天冰国,临天峰上,有一个男孩正躺在山上晒着太阳。
这临天峰,是九州界最高的山峰,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九州界版图上本没有这座山峰,相传这座山峰是由一位绝世强者陨落时,他的武器崩裂产生的碎片所化,而这山峰所拥有的威压和惊人的煞气仿佛印证了这个传说。
男孩望着天空,他的眼眸中却不是耀眼的太阳,而是一片璀璨的星河。“每个人都有一颗属于自己的星星,不知属于我的那颗在哪?”男孩摇了摇头,自嘲一笑道:“我也太好高骛远了一些,我距离星辰境还有很远了路要走,我现在想这么多干什么。”
“阿夜,你果然在这。快跟我回去。”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男孩听到这声音,连忙站了起来,转身看向男子:“六叔,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被男孩称为六叔的男子说道:“今天是觉醒日啊,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还有心情在这晒太阳。你不会忘了吧?”男孩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是服了你了,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还会忘了。算了,先去觉醒吧。”
……
凛月城,天冰国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这时,一只青鹏从城外飞入。青鹏的背上有两个人,正是男孩和他的六叔。青鹏将两人放下便飞走了。两人沿着繁华的街道走着,到了一座高塔之下。
男孩抬起头,高塔上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武道塔”三个大字。守在塔外的侍卫对男子行礼,“寒大人。”男子带着男孩走进高塔。
进了高塔,有一个人向他们走来,“安烈老弟!”男子听到有人叫他,愣了一下,当他看到那人时,也向他走去:“弦正兄,好久不见。”李弦正说道:“安烈老弟,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寒安烈一笑,说道:“这不是到觉醒日了么,我带族内的小辈来觉醒。”
“哦?”李弦正有些好奇,“能让虎煞单独带来觉醒的,我看看是谁呢?”寒安烈道:“是普海的孩子,来阿夜,这是你李叔叔。”“李叔叔好,我叫玄夜。”男孩恭敬的说道。
李弦正看了白夜一眼,双目发出蓝光,习惯性用出了他修行的功法天机术来判断玄夜将来的成就,寒安烈看到了,也没有阻止他。
可令李弦正没有想到的是,他看不透玄夜的未来,他的未来有层层迷雾包裹,在那迷雾之中,隐隐能看到那尸山血海,感到那冲天的杀气。突然,一双眼睛出现在迷雾之外,通过那眼睛,李弦正仿佛看到了那滔天的杀戮。
“啊!”李弦正一声惨叫,脸色苍白,身体不由得向后退去,这是精神力的反噬。他强忍着反噬,对寒安烈说道:“此子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安烈,今日我还有事,改日请你喝酒。”说罢便匆匆离去。寒安烈见此情况,心中愈加觉得自己兄长带回的孩子不凡。
寒安烈将玄夜带入觉醒室,室内有一个身穿白袍的老者,正盘坐修炼。感到有人进来,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就又闭目。老者说道:“走进法阵,将双手分别放到两个水晶球上便可以了。”
玄夜按照老者所说,走进法阵。老者一抬手,一道白芒飞出化为一个护罩将白夜笼罩,同时为法阵提供能量。两个水晶球内传出丝丝能量,在白夜的体内游走一周,玄夜感到身体内部有什么东西碎裂,同时几股莫名的能量在其体内游走。水晶球内传出的能量回到水晶球内,同时引导白衣体内的那几股能量中的两股进入水晶球内。这能量进入水晶球后,化为固体,分别叠成一座小塔。
玄夜左手下的水晶球中,一座金色的小塔快速的叠起,转眼间就已经超过五层,而且还在不断的增高,最终化作一座九层宝塔。
寒安烈与白袍老者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这九层宝塔意味着什么这两人十分清楚,那是修行第一境界洗髓境圆满的表现,只差一步就可迈入筑基之境。但是觉醒修为达到洗髓圆满的人万里挑一,但世间修士千万,这样的人也不少。
让这两人吃惊的是,白夜右手下方的水晶球内,也有一座银色的九层宝塔!
老者看了看玄夜,扭头看向寒安烈,说道:“小老虎,这小家伙觉醒前修行的什么功法,竟会如此奇特。”寒安烈苦笑道:“前辈,他修炼的就是通用的《武道决》啊,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大哥会知道吧。”老者一愣,说道:“这是普海的后代?那也就不奇怪了,但是武道双修不知会有什么优势。”
而玄夜此时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一些记忆碎片不断从他的识海中浮现,既熟悉又陌生。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觉醒应该是完成了吧,这些能量应该就是武修的真气或者是道修的灵力了吧。”玄夜催动一股能量,将识海中那混乱的记忆碎片强行压下。
他走出法阵,看向老者,问道:“前辈,我是武修还是道修啊。”老者神色古怪,寒安烈道:“你不是武修,也不是道修。”玄夜沮丧的说道:“可是我感到体内有能量啊。”老者轻咳一声,说道:“你虽不是武修不是道修,但你是武道双修。”
玄夜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是武道双修?”这个问题让老者也愣了一下,看向寒安烈,有些诧异地问道:“你平时都没有给他说这些修行界的一些事情吗?”寒安烈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想跟他说啊,但是这小子就从来没有耐心听我说,喜欢四处游荡,而且经常玩累了就跑到临天峰上去休息。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回事,临天峰上的煞气对他毫无影响,威压也是很弱。”
说完,他将玄夜拉了过来,又对老者说道:“前辈,既然这小子已经觉醒修为了,那我们也就先告辞了。”老者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