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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香醉苑

下午,程兄有事也出门了,我一个人无聊就上了街。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同,唯古朴的气息稍稍浓重。街上的红灯笼高高挂起,叫卖的声音从不同的地方传来,这样的那样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有。时不时马车会堂皇地穿过,旁边的人就笑逐颜开地看着。

湖边的光景很美,那些斑斓的倒影,还有那些垂下的柳丝。在没有人的时候,我偷偷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这日,大街小巷不再那么热闹,但不知道为何。后来走在街上听说什么宫宴要严查城内,闲杂人等禁止入城。我东张西望地走在街上,四处观察偷听,打探一些关于宫宴的消息。

我四处张望打探消息,忽然看见有一个官兵正在欺负一位大娘。我直接小跑了过去,“兵大哥,您怎么欺负人啊?大娘不过是来卖鸡蛋。”

“你懂什么,她分明就是藏了暗器不想交出来!”说着就把大娘的一篮子鸡蛋挥落在地。

乡下穷苦人卖点东西真的不容易,这么好的鸡蛋全被糟蹋了。官兵的素质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你为什么要摔大娘的鸡蛋?你分明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我对这兵大声地嚷道。

“是又怎么了?你还能把我怎么着?不男不女的!还不快滚!”

大娘跪在地上,一直在叹息她的鸡蛋,真的挺可怜的。我不想再跟这兵瞎扯,

直接拉起大娘,给了她一些银两就走了。我走了几步还回看一下,那个官兵离去了,唯大娘在蹲在一摊碎鸡蛋旁边。

我转头过来撞上了人,致歉道:“对不起啊,失礼了。”

“做好事不留名呐。”

是熟悉的声音。

我抬起头看,惊喜道:“欸,是叶公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叶公子可知道是什么宫宴?京城会这般严加防守。”正好碰到一个熟人,不妨就问问。

“太后寿辰大宴三日,进城出城都马虎不得,以免到时生出乱子。”

“三日?”一听这么大的排场,我有些惊讶。“哦,原来如此。太后寿宴,的确是大事。”

“时候不早了,万——”叶公子身后的仆人顿了顿说,“万一天黑......”

黄公子说了一句“后会有期”就告辞了。

他们走后,我偷偷看了看手机,分明四点不到,怎么就天黑嘞,古人的思维真是捉摸不透。叶公子的住处想必就在城内不远,怎么说慢走回去也不会天黑呀?我想不明白,只觉得或许是那随从也不知道时辰吧。

回别院后,我待在小屋子里查了查太后的资料。太后今年三十九岁,为什么不过四十大寿呢?难道就为了沾一个“九”?寓意“久”?

后来我见程兄在他屋子里写写画画的,就没有去打扰他,直接下楼去了亭子里问曹兄。

“曹兄,你知道宫宴吗?”

“嗯,知道。”

“哦,这样的事,想必人尽皆知吧。你说,我们寻常百姓可以去宫宴玩一玩儿吗?”

“好好做你的美梦吧,皇宫可不是谁都能进去。”

“哦……”

待了这么久,别说我还真想进皇宫看看。在想象中,皇宫是金碧辉煌的,什么山珍海味、奇珍异宝应有尽有,这宫宴一定是非同寻常。我光想想就乐不可支,有时候还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它确实是一场美梦。”

我上了楼,可是一番细想:容若是御前侍卫,离皇帝很近,我在皇宫肯定能见着他。这次宫宴机会难得,我必须找机会溜进去。如果想要更多地了解宫宴,就得到人多的地方去偷听偷听。如今,城中渐渐冷清,到哪里能找着人多的地方呢?。

“哈,有了。”我笑着自言自语,高兴地拍了拍手又转身跑下楼。

“真真,你去哪?”

“我……我到街上,去去就回!”

曹兄没再问什么,我就迅速地溜走了。

路上我走得快,风打在脸上真难受。

不一会儿,我来到了妓院,心里暗暗发笑:“果然没错,这地儿还真不一般,现在人也不少。”我一副男子装扮,进门就有一群女子往身上贴。

“哎,公子,我们伺候得可好了,保证让您满意。”那女子搔首弄姿的,妖娆的打扮我倒是不怎么感兴趣,所以没有过多理睬她们。

我上了楼,拿着茶杯到处转悠,听旁人闲谈。“醉香”我心想这楼还真如其名,浓重的香气直扑人面。走在其中感觉晕乎乎的,但是能保持清醒。我拿着手机偷拍了些照片。

一楼像是赌场,声音很大;二楼各房间里,男的女的乱作一团,只顾花天酒地。我受不了楼里的氛围,准备离开,不过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又觉得蛮可惜的。

忽然,我又有了新的主意,于是进了赌场。反正都来了,先赚一笔再说。

这赌场人很多,吵吵闹闹,男女都有。

“买大,大,大!”

我挤进了人群,到了桌子边上也跟着下注。“我买小!”

第一局我赢了一点儿银子,之后接着越赌越多,我就成了这一桌最大的赢家。

“我还是买小!”

我一直买小,自从我来后,骰子也确实都是小。有人看不惯我,直接吼道:“这小子出老千!”

“我没有!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什么时候出老千了!”

幸好旁边有人帮我说话,“就是,就是!”

“你们不就是输了银子嘛,何必诬陷人家?”

不知怎么的,情况愈演愈烈,两边的人竟然打起来了。我抓了自己的银子,赶紧离开了赌场。

没走多久,我看见了一个女子很像莲儿,老鸨正拉她过去接客。我跑了去,喊了一声:“等等!”

莲儿转过身来,有些惊讶。我直接对老鸨说:“这个姑娘长得真水灵,我要了,今晚就她陪我。”我给了老鸨几锭银子,她顿时大喜,就松开了莲儿。

“今天晚上好好招待公子,否则……看我不收拾你!”老鸨又笑着对我说,“莲儿姑娘这是第一次,公子好好享受。”

“那是自然,只要伺候得好,银子少不了你们的。”我故意装出色眯眯的样子,笑道,“莲儿姑娘,走吧?”我拉过莲儿,搂着她的腰肢走上了楼。

后来,我们到了一个房间。

莲儿感激道:“谢谢你了。”

“你之前救了我一次,这谢就免了吧。莲儿,你怎么被卖到了妓院?”

“午膳后我出门上街买东西,不巧被坏人抓住了。这次,要不是你,恐怕我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我想想办法让你逃出去,你先躲起来,待会我叫你的时候再出来。”

我脱了衣服给莲儿,莲儿有些担忧,“你真的有办法?”

“放心好了,这难不倒我。快,先躲起来。”

等莲儿躲好后,我就走去妆台用胭脂在脸上画了一个红手印。接下来,我把床上的被子弄乱,将外衣脱下塞进了被窝里面。

我走去打开了房门,大叫到:“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不久,几个姑娘跑了过来,老鸨也过来了。

老鸨焦急问道:“公子,怎么回事?”

“你们这儿是怎么教姑娘的,她不让人亲就算了,还动手打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还从来没有被女人打过!”

“公子消消气。欸,她人呢?”

“穿着我的衣服跑了!你这话的意思,难道你还想她过来再给我一巴掌?”

“不敢不敢,公子别动怒。”老鸨皱着眉,一心安抚我,后对身边的那几个姑娘说,“快去给公子找一件衣裳过来!”

“我就明话明说,这一巴掌,你打算怎么办?”

“公子,这样吧……我再去给你找一个姑娘来,绝对保您满意!”

我大怒道:“今天晚上我没心情了,明天再说!”

“那行,公子先歇着,我去让膳房给公子做一桌好菜。”

我勉强散去了怒意,老鸨识趣地离开了。不久,一个姑娘给我拿来了衣裳,还诱惑说:“公子,今晚让我伺候您如何?一定让您舒服。”

我伸手摸了摸这姑娘的脸,“美人真是让人欢喜,比刚刚那个臭婆娘好多了。只是我今晚没了心情,不如明日再找你如何?”我说着,递给了她一锭银子。

“好,公子可要说话作数。”

“那是自然,明日不见不散。”

这姑娘一脸笑意离开了,我轻声地喊莲儿出来,把我的衣裳从被窝拉出来给了她。“反着穿,不容易让人发现。”

“嗯,谢谢。”

我迅速地替她拔出头上的饰品,然后给她编了一个辫子。“莲儿,刚刚我说的那个臭婆娘是老鸨,不是你。”

“我自然是谢你的,怎么会介意?”

“嗯,你快走,放大胆一些,一楼好像有地方可以跳窗。”

“那你怎么办?”

“这你放心,我也穿的男装,不会有事的。你快走,不然等她们送饭来发现了你就不好了。”

我去开门,送莲儿出去,见她一路下楼,才终于心安。

我过了一会儿才出房间,毕竟这地方也不是该久留的。

当我将要下楼时,听到两人在谈论什么,我走近偷听,假装在看楼内的装饰布局。

我听到一男的说,“这次宫宴,咱们都小心点儿,趁机......明白吗?”他边说还变比划着什么,我怕被发现就没转头看。但我明白,他两人凶神恶煞的应该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还是决定早些回去。

离开前,我偷拍了那两个坏人在一起的照片。

后来出了妓院,我快步走在路上,在一转角处却被两人拦住了,他们就是刚刚在妓院图谋不轨的那两人。我心里一惊,心想真倒霉,总是被人抓。我以为他们会把我送去谢府,也以为接下来发生的场景会和上两次一样,醒来就在马车上,但都不是我猜的那样。后来我失去了知觉,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我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我在皇宫里赏玩,有人还叫我“娘娘”。当我神志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穿着的还是原先的衣服,手机也还在。

房间里面很规整,我原以为是被救回去了,结果并没有,因为房门是锁着的。

我从窗户向外打量,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我闻出来了熟悉的香味。我明白了,我还在这楼里面。我想该怎么逃,外面有人,从门窗逃走已然不行。我又想起了那日曹兄给了一把小玉哨,但是不巧,没有带在身上。

现在正是下午,如果我天黑未归,他们应该就会知道我出事了,说不定就会来寻我,因此我没有太担心。坏人没有对我做什么,这期间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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