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吧,那我的技能对你岂不是没用”。吴野惊慌失措,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像帮助那女人一样,帮助他。
白衣人点头,“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因为各种各样的龙套有了自我意识。他们不甘心,想破坏剧情,成为主角。你我都不算书中人。你的能力对外来者是没用的。不过,你可以在其他的方面使用呀。但凡脑袋灵活点,都不可能混得这么惨”。
吴野假装没听出白衣人的嫌弃,他盯着那张白纸,苦思冥想。纸洁白无暇,质地柔软,高级感十足。手中的钗子倒是朴实无华,不过尖端异常锋利。如果吴野拥有灵力,他还能感受到其中储存的剑气。这可是原主人花大价钱购买的,就这样轻易的落入吴野的手中。
西域近来天气变化多端,一会阳光灿烂,一会滂沱大雨。二人进苏府时,还是适宜的阴天,进府不一会,轰隆的雷声划破苏府的晴空,天色由健康的湛蓝转向不详的阴沉。这道雷惊醒了吴野。只见他决然地刺破指尖,血珠冒出,食指在纸上挥舞道:“苏兰死”。
一旁好奇观看的白衣人见此,叹道:“你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要是早这么用,怎么会落得人头堕地的惨境呢”。
吴野随手扯过布,包住伤口。他为曾经愚蠢的仁慈而感到羞愧,脸涨的通红。进而又想到之前那女人说的话,没错,那家伙一定是料到他不敢这么做,才那样般肆无忌惮,忘恩负义,不顾及情面。
还是是在苏府,素来安静的贴身侍女院,一个俊俏的男人突然拜访,打破了常规。目睹其场面的仆人和丫鬟纷纷聚在一起,吃着新鲜的瓜,嗑着香喷喷的瓜子。小有积蓄的还押上一些较为值钱的小物件,打赌他是进苏兰的院,还是苏梅的房。
一老婆子道:“兰姑娘向来得主人欢心,温柔贤惠不说,脾气还好,肯定是去找苏兰的。舔着脸,求前途的”。
旁边的一个年轻丫头反驳道:“就凭苏兰那长相,怎么配的上!我觉得,肯定是来找苏梅的”。
婆子不服气,仗着资历深,卖弄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对那种只有脸蛋的后生来说,当然是温柔贤惠,且能够帮助他的人,更有吸引力啦”。
眼见氛围越争越激烈,年轻丫头退缩了,她没有继续这壮实的婆子议论,而是直截了当地将一个月的灵石压给苏梅。那婆子虽然气势高,但还有孩子要养着,日常用度分外抠唆,只压了一块碎灵石。
这是一个无聊至极的赌注。但在荆棘大陆,任何小事,都可能引发群众们的赌注。其目的主要是防止龙套积累闲钱,或者过于无聊,以至于想不开,去学习一些武技或者锻炼炼丹手法。毕竟这本书写得不怎样,剧情不给力,男主更不是聪明绝顶之人,于要从从根源上杜绝了覆盖主角光彩的可能性。
在这万众瞩目的情况下,白路任选择了苏梅的门。
他从没来过这偏僻的小院,之所以踏住此处,是管家介绍:悦冉的贴身侍女了解更多情况。苏悦冉失踪了,管家吞吞吐吐,不知主人行踪。但又给了他地址和令牌,让他去找苏家的两个贴身侍女询问。
苏梅开门,只漏出一条缝。白路任借着这条缝隙,一眼瞥见房间挂在墙上闪亮夺目,看上去又不像赝品的红色宝石。心中纳闷,苏府的贴身侍女怎会如此富有。
“你怎么来了,联系丹药贩卖的话,是找那白胡子管家”。苏梅不客气道。手把住门,丝毫不讲究待客之道,打定主意不让他进屋。
白路任没说话,瞳孔变深,眼中呈现出白色的星状物。这是他近几月习得的摄魂瞳术,操作复杂,消耗灵力较大。唯一的好处就是对承受者而言,伤害较小。
没有像往常一样,动用简单省力的搜魂术来摄取消息。是考虑到她们是悦冉的亲近之人,心有顾及。突然,这看似普通的花瓶侍女身上迸发出一股强大的神识,直接击退白路任,白路任承受神识反噬的同时,身体还后退了好几步,才稳定下来。
他最近已经了通过五级的证明。本想着,一个侍女不过手到擒来,悦冉身边的人一个侍女都如此深藏不露。不愧是苏府。他谨慎地看着这个年轻的侍女。
考虑到悦冉下落不明,他无心继续试探苏梅。扔下一个台阶,想掩饰之前的行为。他毫无诚意地道:“这项法术才学没几天,还不会控制”。
苏梅只期望眼前人快点消失,诱拐小姐的小白脸,越看越厌烦。她的立场再次站到了君大公子的那边。竭力控制住攻击他的欲望,她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白路任这次选择正常的方式,直接道:“你家小姐去哪了?”
苏梅正想回答,主人当然是去准备订婚宴啦,“当然”后面的话,被一声疾呼打断。
“阿梅”,紧接着房内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呼号声,苏梅赶没顾得上白路任,忙向房内冲去。白路任从来都不顾礼节,没有主人的允许,就堂而皇之地进入她的房间。
这让那个大手笔的年轻丫头赚了三个月的灵石份额。
一个被白布条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脸庞。依靠身形,甚至辨不清男女的人,躺在床上。她身体颤抖,嘴巴长得大大的,发出“嚯嚯嚯”的怪声。
苏梅扑到病人身边,大声问道:“发生什么了,谁伤害你了”。但那病人仿若已经疯癫,或者像是见了鬼一样,瞳孔中满是惊惧,根本不理睬苏梅的关怀。
“阿兰,你怎么了,说句话呀,之前不是好好的吗”。看着苏兰的挣扎逐渐变弱,病人的生机渐渐抽离,眼瞳失去光彩。苏梅惊慌失措地掏出各种各样治疗的药丸,一股脑地塞进她的嘴巴里。等到稍微冷静点,她仔细检查了下病人身体,发现没有伤口崩裂,处处都是洁白。这状况不像是外在情况导致的,而是内部突发因素。
药丸被水冲进体内,但生命的消逝没有停止。
手足无措的她突然发现不速之客也进了房,在这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她向白路任求助,“你是炼丹师,你肯定知道怎么办!”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泪直刷刷的向下掉,大眼睛此刻是湖,里面盛满了水。
她已经习惯了苏兰的存在,虽然总是想着夺取小姐对她的宠爱,但假如她真的没了,苏梅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一向能言善辩,冷静理智的苏兰此刻病得连话都说不清,苏梅的大脑处理不了这样的情况。
白路任被这侍女抓着手腕,眉毛挤成一团。他天性凉薄,本不会搭理,但奈何现在有求于人。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方形盒子,盒子仅剩下几枚药丸。盒子很大,药丸很小,看上去空荡荡的。
接过药丸,苏梅先让苏兰服下,再问道:“它有什么功效”。见白路任不说话,先是产生疑惑,紧接着惊呼道:“你难道给阿兰的是毒药”。
“蓝?”不怪白路任敏感,这几天,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神秘的,狡猾的蓝,想着下次见面,定要击败她。这几天苏悦冉约她见面,他都推辞了。约会消磨时间,显然是修炼更为重要。等再次想起那个善良聪慧,温柔似水的姑娘时,姑娘已经消失了。
苏梅捂住嘴巴,连忙否认:“当然不是,她们不是一个人”。这个回答激起白路任更多的疑惑。
就在此时,苏兰醒来。
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午睡,但在吴野的字完成后。苏兰在睡意昏沉间,感受道冰冷的锁链,拉着她的脚踝向下拽。黑乎乎的一片,唯一发光的布满周围的“作者要你死”的辐条。她惊慌失措,额上冒汗。在这阴冷,封闭的世界中,她感到空气稀缺,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她连忙叫道“阿兰”,但阿兰没来,那辐条直直地向她冲,缠绕身体。她害怕地大叫,比第一次出任务还要怕。
本以为就这样窝囊地死去,谁知,辐条又散开。字改变了。上面写道:男主要你活。封闭的世界破裂,苏兰得以睁开双眼。
苏兰清醒的第一时间,就瞟见了房间内的第三个人。她声音本就纤细,再加上刚从死亡中挣脱带来的虚弱。声音与蓝截然不同。苏兰道:“白公子,不知你到这有何要事”。
这次事故,让苏兰得知白路任是男主。惊讶之余,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比女主还具有掠夺性的,更得上天眷顾的,就只有男主了。
“悦冉去哪了,我找不到她”。白路任压下心底的疑惑,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到突然失踪的悦冉。
躺在床上的纱布人,替苏梅回答道:“你难道不知道主人的订婚仪式吗?全城都知道吧”。
守在一旁的苏梅更是直截了当道:“主人难道没告诉你吗?”
白路任面对追问,面上依旧冷漠,不显任何情绪。他继续问道:“和什么人”。
苏梅已经看不下去了,“你都不知道多关心一下小姐的吗?我告诉你,小姐订婚对象是全西域,最受追捧的君家大少爷,你个小白脸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绷带人又补充道:“既然小姐隐瞒,定然是希望公子不要去打扰她,公子还是圆了小姐的心愿吧”。
白路任肯定不会相信两个侍女的判断,尽管她们是悦冉的贴身侍女。
他自我开解道,定是这些天的推辞,让悦冉伤心了。他要把自己的心意去告诉她。
男人急切地来,又急切地走。
志气高涨,数着哗哗灵石声的丫头道:“这位俊俏公子,定是受不了苏梅那粗粝的嗓音,感觉被脸蒙骗。幻想破灭了,你说我声音挺美的,肯定有机会吧”。
赔了碎灵石的老婆子没好气道:“整天就知道亲亲爱爱,肯定是那梅丫头不能满足她的心愿,等着吧,他最后肯定会回到兰丫头院子里去的。”老婆子嘴硬,不肯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