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午夜的钟声,四人就前往皇宫东北角的深林中。
夏诺沫还没有从晚上的甜蜜中出来,一路一直挽着慕斯夜的胳膊,像极了真人版的树袋熊。
而慕斯夜一脸宠溺的看着夏诺沫,时不时还用手轻轻拍拍夏诺沫的头。
夏诺茵和安颜风俩人实在忍不住,纷纷吐槽:
“你们俩能不能注意形象?”
“时间很紧迫啊!下午莎莉娜就回来了。”
“谈个恋爱好像粘在上面了。”
“也不知道背着我们干了什么勾当。”
夏诺茵和安颜风走在前面一唱一和。
“我记得当时茵茵走的应该是东北的那条路。”夏诺沫指着伸向东北方向的道路。
“一会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我们今天晚上的目的是知道他是谁。毕竟我们不知道他引爆戒指的控制器。。”
四个人借着夜色,向森林深处走去。
走了半个小时,到了城墙脚下。发现竟然有一间小木屋。小木屋占地面积不大,可容纳一人起居。
现在大概已经半夜一点,小木屋还有灯光,四个人弯着腰一步一步朝窗下走去。
“九爷,你说明天的场景是不是会很壮观啊?哈哈哈哈哈。”
嘎嘎里面传来几声乌鸦的迎合声。
“我等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为的就是下午这一时刻。”里面的人声音激动颤抖的说道。
里面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慕斯夜趁机起身向屋内望去,那男人背对着窗户。
慕斯夜眼睛紧紧锁定他左耳朵后面的红色胎记,像一个数字7的形状。
屋内的乌鸦看见了慕斯夜,煽动翅膀叫了起来。
窗外的四人担心暴露,于是只能适可而止原路返回,四人回到了慕斯夜的房间。
慕斯夜最先开口:“刚才我看见那个男人左耳后面有一个7形状的胎记。”
夏诺沫:“明天我们可以假装四处参观,然后观察谁耳朵后面有这样的胎记。”
商量完战略,夏诺茵、安颜风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夏诺沫拿着医疗箱坐到慕斯夜的身边,替慕斯夜换纱布。
刚刚去木屋的过程中,伤口有血液渗出来,夏诺沫带着自责的心情小心翼翼的给慕斯夜重新包扎。
慕斯夜看着夏诺沫认真的模样,当夏诺沫给慕斯夜伤口完美的打了一个蝴蝶结,慕斯夜一下子用另一个胳膊抱住了夏诺沫。
夏诺沫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双手停在半空中。
“你怎么了?”夏诺沫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因为慕斯夜抱着她很用力,她要是再不出声,就真的喘不过气了。
“答应我,明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在我身边跟着我。”
“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夏诺沫被慕斯夜这句话整晕了。
“我直觉告诉我那个男人是个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疯子。”慕斯夜松开夏诺沫,皱着眉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第二天早上:
夏诺沫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夏诺茵将被子蒙过头顶,门外的敲门声却越来越急促。
“别敲了!来了来了!”夏诺茵起身大声的朝门的方向说道。
夏诺沫一行人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夏诺茵。
“夏诺茵你是猪吗?天天睡到这么晚?”安颜风不满的说到。
“我睡得晚?你知道充足的睡眠对皮肤有多重要?”
十分钟后,四人来到东北范围的园林,大概寻找了四十分钟。四个人眼神锁定在了正在修整花坛的一位园丁身上。
安颜风走上去拍了拍那位园丁的肩膀,园丁一惊转过身子。
“你好我想问一下,这边通往森林深处的路只有这一条吗?”安颜风礼貌的问道。
“嗯、哦对对对只有这一条。”园丁征了征。
“好的谢谢。”安颜风和夏诺茵转头就要朝那条路走去。
“等一下,方便问一下你们去干什么?”园丁说着,前先一步站在他们的前面。
“我们听说皇宫森林深处有一种花,很好看,而我女朋友特别喜欢赏花。闲来无事去看看喽。”安颜风耸了耸肩膀。
“哪来的花?你们被人骗了吧!里面没什么特殊的,而且虫子特别多。”园丁说到虫子,看向夏诺茵。
夏诺茵挽上安颜风的肩膀,拽了拽安颜风的衣角说到:“颜风,你听见了吗?有虫子那我不要去了啦!”夏诺茵嗲嗲的说完还嘟嘟嘴看向安颜风。
安颜风看向夏诺茵:演戏也没有你这么夸张的吧?
夏诺茵眨了眨眼:这叫入戏,见识到了本小姐的演技吧。
“那好吧,反正夜他们俩已经出发了。要是有花他们会带回来的,我们回去吧。”安颜风说着和夏诺茵转身走去。
园丁一听,已经有人往那条路走去了,但是自己怎么没见到。园丁跟旁边的人说自己肚子不舒服,上个厕所。
便趁人不注意往那条路上走去,脚步越走越快。
用了十分钟便走到了小木屋,连忙检查门上的锁有没有被打开,发现锁头正常后拿出钥匙开门。
进屋后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突然听见敲门声。他皱起眉头,有人敲门?
紧接着又传来敲门声,他起身开门。
门打开了一条缝,门里面的人用身体挡住,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门外的人正是慕斯夜和夏诺沫,慕斯夜推了下门,而里面的人用力抵住。僵持的情景便出现。
慕斯夜用力,里面的人便倒在了地上,拿起身边的木棍对这两人。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是谁?”夏诺沫开口问道。
“我是谁?怎么不去问问你们敬爱的女王?哦对了,她可能也不知道我是谁。”
“迪雅席。”夏诺沫看着桌子上本子的名字。
“没错我就是迪雅席。”迪雅席用手指了指自己。
“真正的戒指在哪?”慕斯夜问到。
“戒指?什么戒指?我不知道?”迪雅席否认到。
“那我这么问你,为什么杀害歆儿?”夏诺沫问道。
“我不认识什么歆儿。”迪雅席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夏诺沫弯腰拿起放在墙角的箭和箭弩,“你还说不是你杀了歆儿?证据确凿!”
“有一样的箭就证明是我杀了人吗?可笑。”迪雅席不屑的笑着。
“你是女王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吧?”慕斯夜看着迪雅席说到。
“十年前,先王去世,干妈继承王位的时候。外界忽然传言皇室还有一个民间的孩子。干妈刚继承王位,根基不稳,日夜为政事操劳。短短一个月就解决了数个棘手的难题,深得百姓爱戴。”夏诺沫看向迪雅席。
紧接着又说到:“但是这个民间的孩子舆论越来越大,甚至大臣也纷纷议论。女王震怒,在会议上公然将那个议论的大臣处死。从此这个传言便不了了之,但是至今没有否认一定不存在。”
“民间的孩子?为什么他一出生就锦衣玉食?我呢?我受人欺负,说我没有爹。我处处受人为难低三下四。而他高高在上。有一次遇见他出游,我在路边跪着向他朝拜。”迪雅席咬着牙说到。
“所以你要报复?现在女王一旦下台,你就是唯一一个可以继承王位的人?”慕斯夜手托着下巴说道。
“没错,可惜我那个哥哥命短,不能等到我亲自报复就死了,我只能对莎丽娜下手。要知道那枚戒指不仅是莎丽娜最心爱的东西,更是她权力的象征,受先王托付的象征。”迪雅席说道。
紧接着又说到:“我已经将戒指定时,到典礼的时候就会自动引爆,百米以内的人无一幸存。下午就是我迪雅席翻身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哈。”刺耳的笑声引的木屋附近的鸟儿纷纷飞走。
“你翻身的时候?你哪来的自信?”门口传开铿锵有力的声音,众人眼光看向门口。
莎丽娜站在门口,左右是夏诺茵、安颜风,后面是侍卫。
“你、你不是下午才回来吗?”迪雅席因为莎丽娜突然出现,显得不知所措。
“你说你流的皇家的血,真是可笑至极,先王从来没有你这个兄弟。先王的父皇母后青梅竹马,先王的父皇为了证明对先王母后的感情便立誓此生只有这一个女人。母后在生完先王不久就与世长辞,而父皇也终身未再娶。”
莎丽娜又说到:“母后是一代才女,容貌更是倾国倾城,加上与父皇如此深厚的感情。父皇怎会背叛母后与一民间女子发生关系?真是可笑!”
“不、不可能,我、我就是皇家血脉!是你是你一定是你,想霸占王位故意诬陷。”迪雅席激动的说着,指着莎丽娜就要扑过来。
慕斯夜一个箭步抓住迪雅席,迪雅席被荡到一边的地上,迪雅席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自言自语的说到:“我是皇子,我是皇子。”
侍卫上前压住迪雅席,刚要带走,莎丽娜突然回头,声音颤抖的说一句:“别杀了他,关起来吧。”
夏诺沫看着莎丽娜,盯着本子上迪雅席三个字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