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首领双手抱拳,朗声说道:“天公将军,属下还探得,那曹操得知陆续有将领叛变,气得是暴跳如雷。他急忙号令三军,令所有武将都不得再单独行动,以免落入我军手中。”
张角颔首,面露笑容,调侃着说道:“哎哟喂,想不到那曹操老儿竟然瞬间变聪明啦!”
士兵首领双手抱拳,颤声说道:“天公将军,大事不妙啊!这曹操原本是要命令三军前往长安城勤王,如今他竟然自任主帅,命令左慈为首领军师,超大规模的十万大型兵团已经集结停当,掉转兵马朝我们陈留城杀过来了!”
众将听了都是变了脸色,张角深知主帅遇事要镇定的原则。他神色平静,假装没事,笑着说道:“我观曹操那十万大军只不过是土鸡瓦犬,插标卖首,有什么可怕的呢?”
韩馥来自邺城,深知曹操根底,此时连忙劝说张角。他双眉紧锁,沉声说道:“天公将军千万不要大意,那曹操自幼学武,学识非常人,是文武双全之人,修为境界高深莫测,而且那左慈道人法力修为境界深不可测,并且精擅炎龙召唤之法,一时三刻便能将上万大军烧杀殆尽。深谋远虑的曹操再加上仙风道骨的左慈,就等同于一支极为可怕的军队!”
张角听到韩馥如此说,渐渐地开始感觉到了压力。若只是曹操一人,或者是左慈一人,张角自信凭借太平要术可以立于不败之敌,奈何如何是曹操和左慈联手而来,这让张角莫名开始有些担心起来。他双眉紧锁,沉声说道:“文远,速速盘点我军战力!”
张辽一副苦瓜脸,他面露苦笑,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天公将军,虽然我军新增了几名将领,但是这名将领的修为都只有天级境界,根本无法与拥有圣级修为境界的曹操和左慈相抗衡!”
张角看向张岐、夏侯兰、孔伷、韩馥等四个新将领,双眉紧锁,神情凝重,寒星般的两眼中有莫名的光芒闪动,似乎是满含担忧的神色,心想在这东汉乱世之中,我军不只是需要舞文乱墨的文人,更需要舞刀弄棒的武人。如此看来,日后我要尽力提高这些文人的修为境界,否则若是他们单独遇上敌军,就只有束手就擒了。
张岐四人见张角望来,顿时都羞愧地低下了头,似乎是在为自身的修为境界而感觉到丢人,都没有勇气去直视张角。
一旦没有强大的修为境界,任何将领在战场上都只是菜鸟,都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民间一直流传着一句谚语,说没有鸡的布大不过蚕,意思即是没有修为境界的吕布就连刘禅都打不过。
常言道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众人都心神不定之时,第二个士兵首领快步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满身大汗淋漓,颤声说道:“报!天公将军,有十万火急的军情!濮阳城方向有大队兵马也一并杀过来了,听说曹操任命了郭嘉为军师!”
战情紧急,众将都不敢擅自开口说话,都在静待张角发号作战命令。
张角沉吟再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面露苦笑,无奈地说道:“诸位兄弟,梁园虽然好,但是并非是久恋之家。我们这就一起离开陈留城罢!”
张角旗帜鲜明地亮出了自身的态度。他此话一说出,将领们顿时都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东汉铁骑留在陈留城顽抗曹操大军怒潮涨水的轮番攻击,就好比屎壳郎搬运的货物一样,那就是只有一堆屎而矣!
“我军接下来准备如何行动?诸位兄弟都可以来说一说看。”张角望着木桌上的一份城池分布图,连忙询问众人的意见。
韩馥新入伙想要邀功,沉思片刻即双手抱拳,朗声说道:“天公将军,曹操大军几乎尽出,许都空虚仅有夏侯惇一人把守,我军可以直奔许都城,捣取曹操的老巢!”
“哦,是吗?”张角看似一喜,却并没有立刻表明态度。
韩馥双手抱拳,朗声说道:“天公将军,末将不才,曾领冀州牧,还算熟悉邺城周边城池的情况,我愿为天公将军马前卒,带着本部兵马在前面引路!”
张角摇了摇头,双眉紧锁,语重心长地说道:“韩将军,你有没有想过,曹操派出来的两路兵马,为何兵力会不太均衡呢?”
韩馥感觉有点儿懵圈,他双眉紧锁,疑惑地说道:“请问天公将军,不均衡的意思是什么呢?”
张角双眉紧锁,沉声说道:“诸位兄弟,陈留城周边全是比较大的城池,各城敌将数量均有三、四个将领镇守。而西面邺城中本来有六位将领,自从韩将军你离开曹操,归顺我军之后,邺城之中还有四将镇守,而这次曹操一次性就派出来了三位将领,造成邺城城内空虚。而东北濮阳城本有六位将领镇守,曹操派出了一半还有三位将领镇守。这是否就是曹操的一种刻意部署呢,其目的和用意就是在暗示我方可以偷袭邺城,从而进攻许都呢?”
只见张角用狼毫在地图上的平原城处涂了个黑圈,接着说道:“平原城,是曹操都城许都的陪都,距许都城非常近。若是我们一路从邺城攻到许都,夏侯惇只需要紧闭城门死守不出而矣。而平原城的那位守城主将可以派出一路大军包抄我军后方,同邺城的守军形成合围之势。到那时曹操带着兵马回转,在曹操的三路大军合击之下,请问我们还有何活路呢?”
韩馥讷讷无言,自感羞愧,想要双手抱拳向张角请罪,却又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此时,张辽趁机挑拨离间,冷声喝道:“韩馥!你出身邺城,竟敢献出如此狠毒计策,你莫非是想要与曹操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消灭我军吗?”
韩馥听到张辽如此说,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急忙跪伏在地,大声喊道:“天公将军,未将冤枉啊!”
“韩将军无需如此,我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