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马鞍、认真准备也是不想公子们输太难看下不来台,马鞍都没有还把他们赢了,他们脸往哪儿放?
比赛路线选得很短,贵公子们为显得自己不欺负女孩子,建议到草地上跑短距离,安安建议河边林子绕一圈,考转弯驾驭本事。
绕圈跑,又要控速,又要控制转弯,跑慢了输,跑快了马转弯太急摔倒,腿骨都能折了,人要配合马倾斜,控制不好轻则输掉,重则受伤,极端情况人跟马都摔死。
选出来的公子本来就相对差,技巧方面更不行,安安让他三尺地还压着速度,主要怕胜得太多,公子急了出意外,出意外不给钱了怎么办?
领跑的压速度了后面就跑不快,安安给周公子就快追上的错觉,时不时让他领先,最后安安以半个马身速度获胜。
之前第一个站出来接受挑战的佩剑公子与朱公子低语几句,贵公子们低声传达,都变了脸色,无不握拳仿佛受了侮辱,安安看向佩剑公子,明白她放水被人看出来了。
贵公子们心高气傲,不喜欢输,更不喜欢被放水,自尊心都长鸡眼上了,脚上长的那种巨疼的鸡眼,不能碰,捧着,他们不能着地。
如果有人看,会看到安安把一群贵公子哄/激的呀,怕是家都不认识了。
丘姓公子走出来,“我跟你再比!先让你歇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不必,给点吃的吧?我饿。”
“可以!要多少给多少!”
安安成功蹭到一顿好吃的,成就+1 。
安安有点明白了老鸨为什么做这行了,也理解了老鸨越下贱越要包装高贵的经营理念了。
虽最下贱,但跟高贵又有钱的人接触,看这些贵公子多好哄,钱什么的他们没概念,他们只要好玩,随心,随性。
贵公子们随心,随性,安安随便就挣五两银子,“对了,钱没给我。”
“给。”输了的公子爽快掏出银锭,不是五两,看大小,是足十两银锭。
安安道:“不要这么大……”
公子自尊心受伤,“给你就拿着!”
安安道:“没跟你们客气,给我兑两个五两的。”
“你要小的做什么?”
“给我就知道了。”
拿到两个五两银锭,当着贵公子们的面,刨了两个坑,埋进去,堆回土,盖上草,放上石头做记号,拍拍手,弹弹灰。
“好了,我身上不能放钱,都会被搜走的,这么说知道我的身份了吧?还玩么?”
安安这么一说,他们都懂。
贵公子们因为钱多所以没概念了,给钱大方,穷人的眼光中是傻,其实人家钱多但人不傻。
他们互相看了看,为首的公子大大方方问:“姑娘不像本地人,敢问哪个楼子出身?如何称呼?”
安安相比之下反倒不大方,不想承认,不太想说,“我这么说吧,一点朱唇万人尝,怎配我这状元郎,就是我啦。”
“是你?”“原来是你。”“竟是如此的一位姑娘。”“听说擅舞。”……
贵公子们惊讶,纷纷好奇打量,小声讨论,暗暗点头,难怪,哪怕心情晦暗也掩不住的明媚清爽,身上从上到下,连头发丝都没有妓女的味道,这样的女子,难怪得状元倾心。
“公子们还玩么?不玩我想自己跑两圈,今天想跑跑。”
“玩。”之前约战的丘姓公子道,“希望姑娘这回不要相让。”
“行,先说好,公子注意安全,受伤了小女子赔不起。”
“不要你赔!”
什么身份不要紧,输的要赢回来,不可否认,因为有争议的“一点朱唇”故事,他们对安安充满好奇,兴趣更浓。
再次绕林子还是安安赢,赢丘姓公子大半圈。丘姓公子本来想搏一把,安安太快了,转个弯只见残影,他连后头烟尘都追不上,得了,他安全为主吧。
“我跟你比直跑!”公子们还是不服气,又一名公子约战。
“好!”安安求之不得,“我今天就想跑跑,直线拉起速度更过瘾!”
……
三轮战罢,人尤酣,马需歇。
公子们自觉,拿出四个五两银锭,递给安安道:“你看着埋。”
“……”安安笑着摇头,“公子们帮我收着,我怕老鸨要翻地面。”
“不会吧?”“不至于吧?”……
“公子们不知,我生活不容易。不对,给我个十两的,大的。”
“怎么又要大银锭?又不要小银锭了?”
“不是,我刚想到回去要挨打,用钱挡着,十两的大,老鸨看到了眼睛会亮了‘哇,好大的银子,谁给你的?’关注银子,能少打我几下。”安安说道,她说得并不伤心,再说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有公子立刻被勾起无限的同情心,叫小厮去取五十两大银锭,道:“为什么要打你?”“要不,再比几轮?”心中打算故意输。
也有很多公子反感安安,包括但不限于之前赛马输了的丘姓公子等人,妓子想攀状元本就是亵渎,对学子的亵渎,对文化的亵渎,人该守本分,状元的诗没写错,
丘姓公子忽然道:“我们再比一场,悬崖作终点!”
悬崖作终点,不就是比谁后拉缰绳减速?要是没及时减速,搞不好冲下悬崖摔成肉饼了,马在下人在上,还是个双层肉饼。
安安连连摇头,“玩这么大?我没这么玩过。没人会这么玩。”
贵公子们俨然分成了三派,厌恶(安安)派,同情派,中立派,
厌恶派问:“敢不敢?”“就问你敢不敢?!”
同情派劝道:“不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中立派中有人觉得危险,有人爱玩刺激爱看刺激,各站立场发表看法……
安安想了想道:“如果满足一些条件,也不是不玩,首先,看你们给多少好处。”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