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老弟你那招是黑虎掏心吧,这也是你二哥的拿手招式啊,看他在你手里吃瘪还真的是痛快啊。”钱震南打趣道,虽然他不会功夫,但是他懂得如何用人,还有如何管理,最重要的就是讲义气,所以洪庆这种天生反骨的人才愿意跟着他。
“嘿,这半个月你们不在,我就一直练着,本以为算是练得驾轻就熟,结果,刚才那一拳也只是看着二哥有伤,而且我还是偷袭,都被他躲了半截了,看来还是很差,我还需要提升很多。”晴朗看了看后面疼得龇牙的洪庆,得意一笑,不过也发现了自身的差距,他觉得光练也只是熟练掌握每一招一式,但是真的使用对敌的话,还需要更多的反应经验和磨合。
“是啊,我这皖边赌馆一直立于皖边龙头一带,你二哥有不小的功劳,你需要是一些真正的对手,嘿嘿,正好马上你就有施展的机会了。”钱震南进了楼阁,自然是茶间里面坐着,洪庆将一罐跌打老酒拿了出来,然后熟练的揉搓着那条受伤的手臂,可以清楚的看到手臂上有一块大青紫色,看来是伤到筋脉了。
“对手?”晴朗一听到能有磨合自己所练的机会,很是兴奋。
“嗯,这次我跟你二哥出去,是因为中秋那晚钱氏来人了。”提到钱氏,钱震南脸上的笑意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不过想到报仇都日子越来越近,眼里尽是愤恨和火热。
“叫我一个月内处理好皖边一带,便可回钱氏。”钱震南手掌握紧,一想到那晚钱氏嫡系那鄙夷不屑的姿态,就恨不得将对方一巴掌扇翻在地,因为他钱震南证明了没有氏族的帮助,他钱震南一样可以混的风生水起,一样可以让氏族需要他帮忙的一天,不过氏族的恶心层次他也不是第一次认识到,所以那晚他自然就忍了下来。
“这钱氏可真不要脸啊,明明是他们需要你敞开这皖边一带,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晴朗眉头一皱,发现这些氏族果真都一个德行,也不知道那不可一世的优越感哪儿来的,真的是狗眼看人低。
“老弟啊,没办法,人家有的是权利,有的是金钱地位,打娘胎生下来就有比我们这些人多得多的东西,人家霸占州郡甚至几州的地盘,谁人敢惹,不过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我倒是很想看看抗不抗揍。”洪庆将跌打酒封好口,用棉布紧紧包扎,熟练的手法看来没少受过伤,说完,就连挥几拳,拳风如钻,震起的空气铿锵有力。
“嗯,本来这次我想让你二哥留在馆内等你回来陪你练拳,但你二哥觉得放心不下,就跟着一起去了,也亏得你二哥去了,不然我这次估计就得断胳膊断腿了,别说回钱氏了。”钱震南说着,义气的跟洪庆碰了碰拳,兄弟之情不用多言谢。
“这么严重,我看那些馆主不是挺服大哥你的么?”晴朗才刚来不久,基本也只是从他们口中得知这皖边一带的情况,钱震南没来之前这里可谓是狼豺虎豹,各个馆间动手打打杀杀是常有的事,连巡捕队都管不住,不过说实话,这巡捕队也就只能管管平民,对那些有点势力的,只要不影响到镇长的利益,都不顶屁用。
“我本来以为这次只要去个三五天,就收收尾,那些馆主其实之前就谈的差不多了,谁想到那个九沟镇上有个赌馆,表面看起来就是个小场子,里面啊,是真的黑,明摆着的赌场,干些乱七八糟的勾当,虽然我们管不了别人这个,我就让他们到时候敞开点道,到时候让钱氏进来在镇上安插个点。”但凡干赌馆的,总免不得和结合不三不四的人,有些下三滥的活也就他们敢干,而且报酬也不少,钱震南以前也会接这种活儿,不过现在有点金盆洗手,不太想动,像金九凤几个馆主也差不多,打理好自己在镇上的基业就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钱氏安插点,自然就将利益分配出去,不是我吹,就赌博这行业的暴利在所有行道里不说最多,但也最快不为过,而且那可是钱氏,利益要分出去绝不是一点,那九沟镇的一帮家伙自然不同意,不同意也没办法,只有凭实力说话了,好家伙,别看一个小赌馆,竟然藏了百号好手,要不是你二哥这一身功夫了得,不然你大哥我可就栽那儿了。”当时那百号人气势汹汹从馆侧房冲出来的画面还记忆犹新,给那些在场的赌徒吓得抱头鼠窜,一窝蜂的朝着门外跑去,他一个皖边赌馆总共也就五十来号人,按照正常路数自然撕扯不过,不过弟兄们都跟着洪庆自然也练过,这才费劲将这个赌馆吃下。
“也就是说,那赌馆现在算是同意了?”晴朗听得很是起劲,练武后总感觉自己有一身气力,就是没地方使出来。
“那是自然,我可是将他们馆主手都掰断了,这种狠人就得更狠,嘿嘿。”看着洪庆邪笑,那道疤痕跟着蠕动起来,让人后背一凉,很是瘆人,当时那百号人冲出来给钱震南也吓的愣了一下神,不过瞬间就怒目圆睁,虽然他没有洪庆那么能打,摆弄几个喽啰还是可以的,一掌将一个瘦子按倒在地,洪庆则是发狂了一般,直接带人冲了进去,什么黑虎掏心,什么神龙摆尾,尽数使出来,有几个扛不住的,瞬间瘫倒在地,洪庆也没有下死手,不然,又麻烦一大堆跟九沟镇镇长交待。
“掰断?”晴朗眉头一挑,有点不自然了起来,虽然听着很兴奋,但是听到那些人的下场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为何,那些人可是与自己无关。
“老弟,你还见得少,等你意识到别人是怎样对你,就好比那个诸葛桦,要不是你比他更狠,你想想那后果。”洪庆察觉到晴朗的异样,是同情,不过这是人之常情,不过要懂得分辨是非险恶,别人既然是恶,那自己便不用善,毕竟人非圣贤,不过一心求善的话,那也未尝不可。
“确实吧。”晴朗低头想了想,说实话,诸葛桦走后,看到一个正常人突然就变白痴了,他还有些于心不忍,不过也就作罢。“那这皖边一带都处理完了么?”
“还没有,不过就剩下了几个小赌馆了,这次大部分弟兄们都受伤了,就先回来了,那就由小老弟你带几个弟兄去吧,由你清扫。”钱震南随手拿出一张草纸,上面有数十个花名,大部分花名上都有个拇指印,但是还有三个没有,看来就是那剩下的几个赌馆了,按在晴朗面前,对着他眨了眨眼。
“我?”晴朗算是明白了,并非是看着弟兄们受伤就提前回来,而是钱震南想锻炼他,去钱氏的时间紧迫,有这么机会自然要让晴朗好好练练,而且钱震南觉得晴朗对待威胁的方式还是有些优柔寡断,缺少一种大人物应该有的决断如流。
“那好吧。”晴朗抓起草纸,看了看上面花名,满意的点了点头,因为他正缺对手。
钱震南看着晴朗跃跃欲试的样子,玩味一笑,正合他意,因为这里面有个虽然不是什么狠角色,但是让晴朗去啃的话,还是有点难啃的,既然是锻炼晴朗,自然就不能让他畅通无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