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阮主管刚窜到三楼,便看见一个华衣翩翩的年轻男子,蹲在一位衣着平平的女子身旁,点头哈腰的,态度十分恭敬,生怕这位女子生气,自然阮主管口中宁家的沙雕少爷,邢御的小舅子,宁耀宗。
模样看上去一表人才,就那猥琐又下贱的气质,要不是碍于有宁家这个身份,那也差不多是过街老鼠,不过这个宁耀宗虽然带了四个打手,可丝毫没有让他们替自己出气,这个女子想必大有来头。
阮主管心里暗骂道,白痴,宁家的脸都快被你这白痴给丢尽了,堂堂岳阳郡两大金主之一,宁家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脑残,不是惹事就是对别人俯首帖耳,两次居然都惹的是女人。
可能是上次被邢御教训怕了,这次宁耀宗可是老老实实的服软,但那副低三下四的嘴脸让得自己带来的手下都神色尴尬,跟着这样的公子,说出去都有点怕人笑话。
“你怎么说话呢?本姑娘有那么老么?谁是你大姐了?姐姐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给我滚一边去,碍眼的家伙。”
只见这个女子一脸嫌弃,明亮的大眼朝着宁耀宗狠狠一瞪,直接扭头起身换了个座位。
虽然衣着普通但那气质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家该有的,而且居然没跟阮主管打招呼就上了三楼,让得阮主管很是好奇。
三楼不仅装修雅致,环境更是清净怡人,没有一二楼那么显得财大气粗,主要是一些大人物来这里商谈和摆酒设宴的,这里消费就不是一般的公子哥能消费的,光一份茶水都得半张银鉴,当然了,虽然茶不是那华夏三大名茶,但也是上等好茶。
“阮主管,您来的正好,快把咱鸿庆楼最好的酒菜给这位姐姐摆上来,算在我头上。”
这宁耀宗瞅到阮主管就在自己身后,丝毫没有刚才被指着鼻子骂的羞辱感,连忙站起来,指使着阮主管,纨绔之相彰显的淋漓尽致,更别说那一副死皮不要脸的态度了,绕是脾气还不错的阮主管都恨不得给这白痴一巴掌。
这tm是邢御的鸿庆楼,跟你有个屁关系,还指使我起来了,还算你头上,你这王八蛋哪次来吃掏过钱了,要不是顶着邢御是你姐夫的名头,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我呸,丢人现眼的东西。
“谁是你姐姐了,谁要你请了,我说滚一边去,没听见啊?”
绕是再热的脸贴这个冷屁股都难堪至极了吧,宁耀宗笑脸卡着一半,怎么说好歹他也是宁家人,两次被一个女子喊滚,这面子再丢也丢完了吧,面色逐渐有些阴沉不定。
阮主管也是摇了摇头,走向前,笑脸客气道,毕竟是这鸿庆楼的主管,这副笑脸就让人心生好感,再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位小姐,我是鸿庆楼的阮主管,宁公子哪里得罪您了,我给您陪个不是,不知小姐是哪家千金,如果宁公子过于冒犯,我让其回头登门谢罪。”
阮主管虽然话里有话,如果身份地位不如邢御,那就得看在邢御的面子,此事尽快作罢,毕竟堂堂宁家小少爷被人这样羞辱,传出去对
好奇眼前这个亭亭玉立,扎着马尾的女子,也就跟晴朗差不多大,倒是生得几分娇贵,简简单单的一身青衣,虽然因为天冷裹的有点厚实,依然盖不住那俊俏的身姿,脸蛋白皙如玉,樱桃小口此时撇着倒是显得几分俏皮可爱。
其腰间佩戴着一枚玉佩,阮主管仔细一看,瞬间不淡定了,还未等其回答,连忙恭敬道。
“恕在下眼挫,竟然是陈氏的小姐,您要什么尽管吩咐,只要我酒楼有的,一定奉上,全算在我鸿庆楼头上。”
阮主管这一套倒是将这个小女子安抚的有些小得意,玉指指着宁耀宗。
“这就不必了,他叫宁耀宗是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安安静静喝杯茶,他来骚扰我,你说该怎么办?”
阮主管心里已经把宁耀宗宰了个千八百遍,这个混账居然惹了华夏国十大家族陈氏家的人,而且能佩戴刻有太极阴阳图的玉牌,肯定是陈氏嫡系了,这要是直接宰了这宁耀宗,哪怕是邢御连屁都不会放一个。
不过说实在的,邢御早就想宰了自己这个没脑子的小舅子,跟他亲姐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地下,说句不好听的,自己丈母娘生他的时候,就没给他带个脑子,净惹事。
“这。。。。”
阮主管头疼不已,他也就能呵斥下这个宁耀宗,哪儿能办了他,这个想法有是有,但也就想想,他也只是个鸿庆楼的主管,哪儿能教训宁家小少爷。
杵在一旁的宁耀宗是一句话也憋不出来,面红耳赤,这要在自己之下的人,他都得发了疯弄死对方,可现在尽是羞愤,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实在是憋屈不已。
他宁家跟陈氏比起来就是一个玩泥巴的崽子,陈氏分分钟就能扶持出一个像宁家的势力出来,也可以分分钟就覆灭掉宁家这样的“大人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暗自自己今天机灵了点,才调戏了三句就一把瞅见了对方腰间上的玉佩,不然,真的没命了。
“算了算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再一再二不再三。”
这个女子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宁耀宗快点滚蛋,别打扰了她的好心情,想起刚才这个白痴的色胚样,就一阵厌烦,奈何族里规定不允许对普通人动手,不然,非得给这白痴打成猪头。
阮主管立马摆了摆手,让宁耀宗离开,心想,氏族的人怎么这么好说话,不过也好,不让又得弄一大圈麻烦,他这个小小的主管,也顶不住邢御的怒火,更别说宁家的怒火了。
宁耀宗铁青个脸,带人立马走了,今天又一次丢人丢大发了,好在三楼没什么人,一路叮嘱自己手下,谁要是说出去一个字,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这话自然被站在楼梯口的晴朗听到耳里,嘴角一弯。
“唉,就是一个人喝有些无聊,咦,那个小哥你过来,跟我一起喝茶好不好?”
这位陈氏的小姐眼前一亮,看到了站在楼梯口嗤笑的晴朗,不知道为何,越看晴朗就越是顺眼,后者虽然模样普通,穿的还有点邋遢,倒是那双干净清澈眼眸,越看越是与众不同,刚被打搅的好心情又回来了,冲着晴朗挥手喊道。
阮主管一旁摸不着头脑,这小子上来干嘛,按理说应该赶下去的,难道这俩人认识,不过就算不认识既然这个陈氏家的小姐消气完了,招呼晴朗过来也就作罢,立马让人去端来上好的茶,自己也不打扰。
“好啊。”
晴朗步伐也不急,漫步走向前,坐在其对面,美侍在一旁给晴朗斟茶,香风从鼻尖飘过,晴朗丝毫不以为意,没什么杂念,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晴朗好像对这方面还真就是个雏。
“你好,我叫晴朗,姑娘呢?”
这一幕自然被这陈氏的小姐看在眼里,更是好奇了,本来自己能够跑出来玩就很开心了,外面的世界自然是令人好奇,见过了那么多大族子弟,绕是晴朗这种年轻人,给他一种沉稳又不轻浮,与人那种如沐春风的随和,但仔细欣赏,其骨子里的傲气不是那种自傲自负,而是自信。
“嘿嘿,我叫陈思龄,你怎么不怕我啊,我可是陈氏的人。”
这个马尾年轻少女可是陈氏的嫡系,陈氏不仅是华夏国十大家族,更一手太极功夫与那武当派平分秋色,为了太极正宗这个名号嘴皮上是争斗了数百年,不过倒是没见过两者比试过,毕竟谁输谁尴尬,貌似最近两家好像开始走动了起来,有点握手言和的意思。
“我为什么要怕?我就是好奇而已,我进这酒楼第一刻起,我直觉就告诉我,我可能会交到一个朋友,莫非就是陈思龄姑娘你?”
晴朗倒是实话实说,他对自己的直觉特别自信,踏进鸿庆楼的时候就有种会遇到某人的感觉,不过是敌是友,得见到了才能判断。
虽然这陈思龄翘着二郎腿,有着身为陈氏的傲然,但是他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以势压人,陈氏的大小姐这么大大咧咧,应该也没什么坏心眼,对方那俏皮的嘴角,感觉上就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咦,那你直觉还挺有意思的,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啥。”
陈思龄放下那修长的二郎腿,双手托腮,大眼睛一眨一眨,好奇的看着晴朗。
“我叫,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