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艾砍了那个无礼的家伙之后,赵野命人送来一些钱财,并授予艾诚心一个百夫长官职,他们跟段夕武将的官职差不多,但有时候又有些不一样,因为北荒人不认识什么官职。
在拾封团混的风声水起对于小艾来说有些过于容易了,谁能想到砍了个人就生了官了,赵野说:“不管你家里是什么,你这个人我非常看好,跟着我好好干。”
艾诚心本打算启程去猎手们的大本营走一趟,但是赵野有事情派人找艾诚心,让他来到自己屋子里。
小艾打开房间的门,赵野正坐在床上,身边有两名娇滴滴美人,他们不是北荒人,赵野也不喜欢北荒的女人,以前没的选,现在有钱有权了,像是新登基的国王,享受着无上的权利。
“小艾!来,坐下,百夫长当的怎么样,你不是北荒人应该知道的,百夫长虽然官不大,但是在咱们这里,你仅仅在我的下面,我是老大,你是老二。”赵野说着,眼睛有些红肿。
“感谢赵大哥的赏识。”艾诚心双手抱拳,表以尊敬。只是看着赵野红肿的眼睛,没有丝毫散乱。
“哈哈,我喜欢听你叫我赵大哥,他们有人叫我首领,我不喜欢,在当猎手的时候,我也喜欢别人叫我赵大哥!”赵野哈哈大笑,笑没了戒心,笑没了谨慎。“艾老弟,我也不想管理这只队伍了,我只希望过些我喜欢的生活。”他看着自己旁边的美人。
“所以我让你暂时打理队伍里的事物,只有两个要求,第一凡有大事必须得想我汇报,然后听从我的安排,当然这事情的大小由你说了算,你可别让我失望。”赵野下地给自己到了一杯酒,在倒一杯给艾诚心,然后一饮而尽。
“第二我昨天抓到的一群平民,有一半愿意加入,一些威逼利诱也同意加入了,还有几个人说死不加入,被我关了起来,晚上日落的时候,我希望你当众砍了他们的头祭天。”
艾诚心保持镇定,他急促的呼吸试图忘记刚才说的话,先让自己冷静下来。
“赵大哥!行刑这还是让侩子手来做吧,我……”艾诚心话未说完。
“你必须做!不然我的队伍容不下你这个代理老大。”赵野的眼睛透出一种不可质疑的严肃。
“是,那么我先告退。”
艾诚心退下,眉毛紧皱,手指微微颤抖。数个无辜的普通人,正是因为有他们才能举起反抗拾封团的大旗,可现在要艾诚心亲手杀了他们,小艾一直告诉自己,他是个战士,不是刽子手。
艾诚心把事情说给午希的时候,午希的反应很大,无论如何也不能杀掉几个无辜的平民,午希紧紧的抓着艾诚心的手,坚定的说:“我们不能迫害一群平民,钱木,为了小狼付出了生命。”
午希是个好姑娘,在西域果安城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不过繁华平静的果安城城主大人午凡是午希的父亲,任何事任何东西只要没有太大影响,都可以按照午希简单幼稚但纯真善良的做法。
艾诚心有些后悔把事情告诉午希,他觉得他更难办了,如果不杀那几个人会怎样,当着众人放了他们,赵野会杀了艾诚心和午希,小艾打不过几百人的军队,那两人偷偷逃走,逃走又怎样,这几人还是会死,只不过不是艾诚心杀的,自欺欺人的愚蠢办法。
杀了这些人,救更多的人。小艾想,他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自己暴露了身份,他一个人也救不了,北荒就会迎接真正的灾难。
日落黄昏之时,霞光阴沉,寒风有些微凉,但吹在裹着大衣兽皮的人群身上没有丝毫影响,倒是吹的艾诚心寒冷交迫。居住地的所有人都围在一块空地上,中间跪这四位汉子,他们是真正的男人,无所畏惧的高尚灵魂在他们身体里顽强的抵抗,他们没有求饶的只言片语,也没有怒骂咆哮。
一个兽皮长靴的士兵走到艾诚心的面前说:“艾大人,时候到了。”
“给我你的剑,我不想用自己的武器。”艾诚心说,赤治剑不能承受这种男人的血,也不会指向这样的人,所有的罪恶,由艾诚心一人担当。
午希最后劝阻小艾,注视着他的眼睛,摇着头。但艾诚心低下头,不去理会。午希独自离开,走进屋子里。
前面人群中,赵野手搭在宝剑上,威严的坐在椅子上,平静的注视眼前。
艾诚心持着剑缓缓走到四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注视他们。
“北荒不会灭亡,你们这些侵略者会死无葬身之地,狗东西,我会在地狱等着你们,然后把你们撕成碎片,休想让我们北荒人自相残杀。”跪着的人怒吼着,响彻了整片居住地。
“杀了他!就是他们这些垃圾,才让北荒一直成为无法发展的荒凉之地,阻碍北荒杀出去的人都得死。”人群呼声渐高。
“杀了我,北荒还有和我一样的人。”
艾诚心驱散周围的士兵,让他们离这里远点,然后半跪着,贴着耳朵对囚犯说:“你和钱木的仇我都报,现在我没有办法救你出去,北荒不会灭亡,安心吧。”
那人听了话后愣住,然后惊喜交加,四人都听到了小艾的话,互想看着似乎重燃了希望,也做好了准备,但愤怒的情绪降下来之后,开始有一些恐惧。
赵野疑惑,艾诚心对他们说了什么,让他们就要死了还这么开心,不过人群欢呼声越来越高,打消了他的疑惑。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艾诚心对着四人点点头,咬紧牙关,手起刀落,四个头颅便掉在地上。
“喔!”人群大叫,有嘲讽的,有谩骂的。艾诚心都听不到,他的心仿佛空了,脑子嗡嗡的响,就连赵野拍着自己的肩膀说些什么也没听见,如同世界被静音了一样,一直到回了房间,才渐渐的听见的火烧着木材的声音,木门被风刮着的声音,已经数个在自己刀下的亡魂的声音。
午希自从那天黄昏之后,变得少言寡语,整天呆在屋子里,小艾想和她说一些话,但午希总是说自己很不舒服,天气视乎更加寒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