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饭后,我和郑丽梅就去了她舅舅家,进屋后我首先给二位老人敬礼拜年,郑丽梅的舅妈对我还是蛮热情的,只是她舅舅有点不太自然,只说了几句话就回到卧室。郑丽梅的舅妈坐在我身边非常热情的和我交谈,把我父母、弟弟、妹妹的情况问个遍。大约我们谈了近一个小时,郑丽梅对她的舅妈说:
“舅妈,我和玉新还要到我大哥、大姐家去看看,我们现在就走了。”
“丽梅,你和小周一定要吃完饭再走,再说你大哥和你大姐家就不用去了,我叫你舅舅把他们都叫来在这一起吃饭。”
郑丽梅的舅妈说完就对卧室喊道:“老齐,你出来一下。”
郑丽梅的舅舅走出卧室说:“什么事?”
“小周和丽梅不是来了吗,你去把儿子和姑娘都叫过来帮我做饭,中午在这一起吃饭。”
郑丽梅的舅舅什么也没说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郑丽梅的舅妈对郑丽梅说:“丽梅,你到里屋先休息一会儿,我有话想对小周说。”
“小周,有些话已经一年多了我一直想跟你说。”
“舅妈,您老有什么话就说吧。”
“小周,当初为了促成你和丽梅走到一起我们做的是很过分,但我们这么做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丽梅太喜欢你了,二是老齐和我也太认可你了。”
“舅妈,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我和丽梅已经成为夫妻,我看还是不要再提了。”
“小周,我知道一提起这事就好像揭你的伤疤,但我想把话说开了会更好一点。”
“舅妈,你们都喜欢我这我不怀疑,但你们考虑过没有,如果我当时不认你们怎么办?”
“当时我们只想你是个外地来的,在这个城市没有什么人,你要是不同意就把你搞臭。”
“舅妈,你们想的太简单了,做法也太低级了,我实话跟您说,我当时是考虑到丽梅这么做也是太喜欢我了,还有我的前女友不想让我放弃我喜欢的工作,否则我绝不会同意的。”
“小周,你就没有想到把你搞臭吗?”
“舅妈,如果我当时坚决不同意,那事情肯定会闹大,最后事情的原委一定会真相大白,我想损失最大的应该是丽梅。”
“小周,这话怎么讲?”
“一是当天是舅舅把领走的,这说明事情的发生不是偶然的;二是所谓你们拍的照片我肯定不是睁眼的,这说明我当时可能处于昏睡状态;三是你们说酒喝多了,据丽梅讲说我喝了将近一斤酒,只要了解我的人都不会相信,因为在我状态好的情况下能喝三斤白酒;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我的人品,你们说出去只要是了解我的人肯定不会相信。”
“还有舅妈,当时我可以一走了之。因为在那以前我的前女友就劝我叫我和她一起回她老家的县城,她父亲是建国前参加工作的老干部,在当地有很多他的老部下,还有我前女友的姐姐、姐夫也都在县城各机关,想安排像我们俩这样的大学、大专毕业生非常容易。所以我当时要是不承认并且一走了之,损失最大的应该是丽梅。”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走呢?”
“因为我太喜欢我现在的职业,别人都说我是这个行业的天才,所以我前女友为了不让我离开这个行业就忍痛割爱和我分手把我让给了丽梅。”
“你和前女友还有来往吗?”
“有并且处的非常好,但她只把我当成弟弟看待,我母亲已经收她为干女儿。”
“丽梅知道你和她的关系吗?”
“知道,她们的关系处的也非常融洽。这不明天她和我另外八个徒弟都到我家来。”
“她也是你的徒弟吗?”
“是,她是我最早的两个徒弟之一。”
“你一共有多少徒弟?”
“九个,五男四女。”
“你们的关系都很好吗?”
“我们的关系都很好,处的像兄弟姐妹一样。”
“丽梅和他们都认识吗?”
“都认识,除了我的前女友叫丽梅的名字外,其他人都称丽梅师娘。”
“小周,你和丽梅的关系怎么样?”
“到目前来看我们俩的关系应该说是很好。”
“听你的口气将来你俩的关系可能会不好。”
“舅妈,你说的很对,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你是说丽梅会变吗?”
“我担心的不是丽梅。”
“那就是你了。”
“舅妈,你放心绝不是我。”
“那会是谁呢?”
“影响我和丽梅关系的只有丽梅的父亲。”
“他怎么会影响你和丽梅的关系呢?”
“舅妈,你可能还不知道,自从我和丽梅相处他就反对。昨天我和丽梅从老家回来在家只待了半个小时就去了丽梅父母家,到那后她父亲的态度很不友好,当场就和丽梅吵了起来,丽梅的哥哥态度也很不好并在边上添油加醋,只待了不到一个小时丽梅就哭着和我走了。”
“丽梅她妈的态度怎么样?”
“从我和丽梅相处这一年多看来,她妈对我还是相当不错的。”
“如果是这样你和丽梅的关系暂时不会出现问题。小周,有些事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我那姐夫做什么事有时有点偏激,这可能是受到的打击太多了”
“舅妈,你说的这些我能理解。”
“小周,你能理解就好,过后我和老齐会劝劝他的。”
晚上我和郑丽梅从她舅舅家回来后,郑丽梅问我:“玉新,明天他们来咱们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丽梅,我看了,咱家里有肉、白菜和各种配料,还有从家里拿来的两只鸡和酸菜,包饺子什么也不缺,过一会儿我把馅都剁了,等他们来咱就和面、拌馅,其他什么都不要准备,你不信他们都会带一堆东西来,甚至酒都有可能带来。”
第二天早晨我和郑丽梅刚吃完早饭就听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是洪海,洪海俩只手各提一个袋,我上前接过袋并说了一句:“洪海过年好。”
洪海换完鞋给我郑丽梅分别鞠了一躬并说:“师傅过年好,师娘过年好。”
郑丽梅接过话说:“洪海,你以后不叫我师娘行吗?我听起来别扭。”
“师娘,你想不让我叫你师娘只有一种可能。”
“洪海,你说是那种可能?”
洪海刚要说我马上对洪海说:“洪海,你不能说。”
“玉新,你为什么不让洪海说?”
“你以为洪海说的是什么好话吗?”
“不是好话我也要听。”
“你真的想听吗?”
“我真的想听。”
“那我告诉你洪海肯定会这么说,除非你不做我师傅的妻子,洪海,你说我说的对吗?”
“师傅,你说的很对。师娘,你说我叫你什么郑丽梅呀、什么小郑呀、什么丽梅呀、郑护士呀,这不是对我师傅的不敬吗?”
“丽梅,他们叫你师娘就师娘吧,如果今天有人叫你师奶怎么办?”
“师傅你是说今天王进、何颖也来吗?”
“他俩知不知道你们今天来?”
“可能是知道。”
“这两个也是爱凑热闹的主,来的可能性很大。”
“洪海,你来就来吧,还带这些东西干什么?”
“师娘,这你可不能怨我,这都是刘超安排的,告诉我们回来时必须把他家乡有特色的好吃的带点回来,同时每人要买一种水果,并且还告诉我们今年在你家,今年谁先结婚下回就在谁家,如果今年没有结婚的,明年还在你家,以后年年这样。”
“洪海,我估计你们结婚可能得租房子并且租的可能都是单间,这么多人去可能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我看以后就都到我这来吧。”
“师娘,这得跟刘超说,我可做不了主。”
“好吧,我有机会和刘超姐说。”
“洪海,你们带这些东西能吃得了吗?”
“刘超说了,今天吃不了就明天吃,明天在吃不了就后天吃,直到吃完为止。”
我们正说着话张壮和孙丽来了,不一会儿赵文元、刘超、何颖、韩铁成、李琳、王进、高扬、李梅也分别来了。大家只坐了一会儿刘超就开始分派工作。
“玉新,今天你只负责拌饺子馅及和面,其他的活不用你们管;洪海,你负责把每人带的东西集中起来,该切的切、该拌的拌;丽梅,你负责打零,需要什么你帮拿一下就行了。还有你们谁会煮饺子。”
张壮马上回答说:“我会,我家包饺子都由我来煮。”
“好,张壮你就负责煮饺子,其他人和我一起包饺子。”
“大姐,你们早晨都吃饭没有?”
“我们都是吃完饭才来的。”
“既然这样,大姐,我想十一点开始包饺子,咱们这么多人包我估计十二点就能包完。现在是九点半,你们先玩一会儿。”
我说完就去拌馅去了,郑丽梅拿来两副扑克递给刘超说:“刘超姐,你们玩吧。”
“丽梅,叫他们玩,咱姐俩到里屋说会儿话。”
刘超和郑丽梅进了里屋把门关上后刘超对郑丽梅说:
“丽梅,玉新对你怎么样?”
“刘超姐,玉新对我很好。”
“你这回到他家去他家里人对你怎么样?”
“他家里人对我也很好。”
“丽梅,他家里的情况你也都知道了,玉新既要想着父母,又要想着弟弟、妹妹,他的负担很重。”
“刘超姐你放心,既然我选择了玉新,也就选择了他的家庭,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帮他担负起孝敬父母,照顾弟弟、妹妹的。”
“丽梅,你以后叫我时就像玉新那样叫我大姐行吗?”
“行大姐。”
“你家里对玉新怎么样?”
“大姐,我不瞒你说,我妈对玉新还是很好的,但我爸爸和我哥哥对玉新还是有成见。”
“那玉新对他们的态度怎么样?”
“玉新还是很尊重他们。”
“丽梅,你有时间和你爸爸好好谈谈,毕竟你和玉新已经是夫妻,我了解玉新的脾气,如果他们长时间对他这样,玉新就有可能不愿意到你父母家去,到那时一边是丈夫、一边是父亲你在中间会很难做的。”
“大姐,怎么你说话的意思和我舅妈说话的意思怎么差不多呢?”
“丽梅,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还看不透,将来你和玉新的关系好与坏完全取决于你的父亲。”
“你和玉新怎么都这么说呢?”
“丽梅,今天咱姐俩就把影响你和玉新婚姻的各种因素摆一摆,首先你会对玉新变心吗?我认为基本没有这个可能,玉新对你变心这个可能性也基本没有,这就说明不会因为你俩的个人因素使婚姻破裂;其次是玉新的父母及家人,我可以肯定的说如果不是你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了,他们绝不会介入你们的婚姻;最后就是你的父母和你的哥哥,我听你和玉新都说过你妈对玉新很好也非常赞同你们的结合,所以说你妈不但不会使你们的婚姻破裂,还会使你们的婚姻更好;你哥哥在你的婚姻方面起不到什么决定行作用,就凭你那么喜欢玉新,我想你认可断绝兄妹关系也不会和玉新分手;你父亲不喜欢玉新,对玉新这个姑爷也不认可,所以他永远是你们婚姻的障碍,但现在有你妈在他还起不到什么决定性作用。丽梅,大过年的我说话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假设你妈去世的早,那你和玉新的婚姻能到什么地步我现在也不好说。”
“大姐,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和你爸爸多沟通,叫他逐渐转变对玉新的态度,如果你爸爸能和玉新和平相处,那你们的婚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看来我只能慢慢的做我爸爸的工作了,同时还要祈求我妈妈长寿。”
“丽梅,一会儿包完饺子煮完第一锅先给你父母送去,你还得说玉新和他的徒弟都没吃就叫你给二老送来,你记住以后无论你为你父母做什么都要说是玉新让你做的,这样对你和玉新都好。”
春节后上班的第一天,每人都没做什么具体工作,上午各组之间互相拜年,下午我到一车间和三车间拜年。第二天就开始正式工作,除处理一些日常工艺工作外,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审查组内工艺人员编制的工艺文件,审查工艺文件有两个目的,一是尽量减少错误,二是学习,因为我以前这些年负责的主要是机械部分,所以机械部分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但液压部分和电气部分我就相对比较弱了,在三车间时液压部分虽然名义上由我负责,但实际由刘超负责,电气部分由李琳负责。因此在我审查工艺文件时,机械部分我能发现实质性问题,发现问题后和编制者沟通,确认没有问题后交崔姐描图。而液压部分和电气部分就不同了,我只能发现一些表面上的问题,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向编制者请教,直至弄明白为止,同时我和崔姐有个约定,机械部分工艺文件由她来描,液压部分和电气部分由我来描,因为描图过程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因此我是一边描图一边学习。
在4月下旬一天的上午,宋科长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待我坐下后对我说:“小周,你们组今年的重点工作是编制一套完善的工艺文件,时间已经过去近三分之一了,现在的编制进度如何?”
“宋科长,我昨天刚统计完,需要编制和完善的工艺文件共计478份,到昨天为止已经编完232份,近编制总数的一半,这些工艺文件我已经审查完156份,约占总数的三分之一,描图完121份,约占总数的四分之一。”
“小周,听说你每天晚上都晚走一会儿?甚至有时星期日还来?”
“是的宋科长,他们编制的工艺文件我工作时间根本就审查不完,再有就是液压部分和电气部分我还不是很熟悉,我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熟悉一下。因此,我只能利用业余时间。”
“你这样一心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小郑就没有意见吗?”
“放心吧宋科长,这方面她非常支持我。”
“那你家的晚饭谁做?”
“有时她到她妈家去吃,吃完后再给我带回来,有时她把菜买回来并准备好等我回去做,有时我回去太晚她就自己做。”
“周日你不陪她逛逛街吗?”
“她知道我不爱逛街,所以她想逛街时就找她同事或同学,我在家洗衣服、做饭,这样我们俩都很高兴。”
“小周,你回去把这个表填一下。”宋科长说完递给我一个表。
我接过表一看是《优秀青年科技工作者申报表》刚要说话,宋科长马上就说:“小周,你什么也不要说,这是经工厂科协、团委推荐,工厂领导研究决定,所以你说什么也没用,赶快回去填,下午开工交给我,下班前得报到市团委。”
我回到办公室刚开始填表,张工笑着对我说:“小周,又有什么好事?”
我把表递给张工说:“市里的优秀青年科技工作者。”
“小周,好好干吧,工厂的主要领导和宋科长对你都不错,就凭你的工作表现和工作能力,过不了几年弄个副科长或副主任应该没有问题。”
“张工,你说的没错,现在的领导对我确实不错,但你想到没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现在工厂的几位主要领导和宋科长不是同学就是校友,可他们都比宋科长小一、两岁,就怕这几位领导提前退居二线后宋科长能不能说上话可就不好说了,如果新领导和现在的领导有矛盾时,那我将来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小周,我看你年龄不大想的事可不少。”
“小周,你也不要想得太多,毕竟你还年轻,以后肯定有机会。”
“张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要把自己的工作干好就行了。”
“小霞,当初我分析的一点都没错,几次应该提我都没有提我,直到快40岁的时候才提我为技术科副科长,这副职我一干就是十年。”
“七、一”我被评为机械局“优秀共产党员”、浑州市“优秀共产党员”、工厂“优秀共产党员标兵”称号。
8月初,宋科长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说:“小周,李工马上就要退休,你们组需要马上调进一个人,你有合适人选吗?”
“宋科长,合适人选倒是有,不知道你想要的人标准是什么?”
“我没有什么标准,反正是给你干活,你认为行就行。”
“一车间的高锋从人品、业务水平和工作能力都没有问题,但我听说设备科要他,三车间的刘超、赵文元、韩铁成三个人都行。”
“你认为这三个人谁相对好一些?”
“从目前看那毫无疑问是刘超好于赵文元、韩铁成,但有一个问题不好解决,就是刘超从三车间出来技术组组长谁当,本来赵文元、韩铁成的关系非常好,我怕他俩因为谁当组长而产生矛盾。”
“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调刘超来咱科,叫她把技术组组长让出来,我再找赵文元、韩铁成他俩谈谈,如果他俩能为谁当组长达成共识最好,否则就调赵文元来咱科。”
“为什么不调韩铁成来而调赵文元来?”
“宋科长你有所不知,刘超和赵文元、韩铁成和李琳分别是两对恋人,我不想将来叫夫妻二人在一个组并且是组长、组员关系。”
“小周,你想的很周到,但你要尽快给我定下来谁来。”
“宋科长,我三天内给你回话。”
我回到办公室给郑丽梅打电话告诉她晚上有四个人到家里吃饭叫她回家做好准备,然后给三车间技术组打电话,接电话的正是刘超,告诉她和赵文元、韩铁成、李琳晚上到我家吃饭并有事和他们商量。
吃完晚饭后我和刘超等人围着茶几坐下后郑丽梅给每人倒了一杯冷饮并切了一盘西瓜放在茶几上。刘超对郑丽梅说:“丽梅,你忙了半天就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工作上有点事想和玉新商量。”
“师傅,车间想叫我去管理组你知道了?”韩铁成问我。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今天下午梁主任找我说车间研究想叫我去管理组。”
“到管理组干啥?”
“唐工年末就退休了,想叫我先到管理组熟悉熟悉工作,然后让我接任管理组组长。”
“好事好事,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玉新,什么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大姐,也是今天下午宋科长找我叫我选一个人到我们组,人选就是你和文元、铁成。”
“行啊玉新,我到技术科去。”
“大姐,你们三人的第一人选我想到的也是你,但你走后谁当技术组组长就把我难住了。”
“我明白了,我走后是叫铁成当组长还是叫文元当组长你还没想好。”
“不是没想好,而是不好想,他俩谁都合适没法取舍,我怕因为组长这个小官引起他俩的矛盾。现在好了,铁成当管理组组长,如果你到技术科那文元当技术组组长,你要是不想来技术科那就文元来技术科,反正将来你和文元、铁成和李琳在一个组也不合适。”
赵文元、韩铁成听后脸一红又笑了。
“文元,你别光笑,你和大姐商量好到底谁来技术科?”
“师傅,你看我和大师姐谁去技术科好?”
“文元,你既然问我我就实话告诉你,你留在车间当技术组组长合适,将来发展的前途可能要好一点,毕竟技术科是技术人员扎堆的地方。”
“玉新,你不要再说了,我去技术科。”
“文元、铁成你俩还有什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