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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旧屋

天朗气清,阳光灿烂,暖融融的,十分舒适。

妈妈兴致勃勃,笑着跟黄晓晴说道:“晓晴我们去旧屋捡鸡蛋去。”

黄晓晴正慵懒地看着电视,翡翠台正播着迪迦奥特曼。

于是,黄晓晴便跟着妈妈来到旧屋。

旧屋是爷爷奶奶的住处。旧屋是一间矮小的房子,二层楼,看得出岁月的痕迹。旧屋里,爷爷奶奶雇佣一些外地女人“卷条”,就是制作鞭炮。奶奶则担任厨娘,给这些外来女工煮饭吃。

旧屋旁边是一棵大竹子树,树下路边小径,几只鸡在低头觅食,慢悠悠地走着。

黄晓晴跳着脚,一脸嫌弃地,嫌恶着地上的鸡屎,掩着鼻子说:“好臭啊好臭啊。”

妈妈则不以为意,看着黄晓晴说道:“没你那么娇气,这又有什么呢?”

爷爷奶奶把旧屋旁边的一处空地围起来,搭起了鸡窝。妈妈说捡鸡蛋,就是在这里捡。

黄晓晴不太情愿地走到这鸡窝里,她踩着地上布满的枯叶和瓦砾,看着妈妈把地上的鸡蛋捡起来。她闻到一股浓烈的鸡的气味,刺鼻的气味充斥着她的鼻腔,仿佛要把她吞没掉。

妈妈从从容容地,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她还得意洋洋地像黄晓晴展示着鸡蛋,说道:“你看,鸡蛋摸着还暖乎乎的,还新鲜着呢。”黄晓晴看到鸡蛋上还沾着鸡屎,别过头了,她说道:“快点走啊,好脏啊。”她还是捂着鼻子。

黄晓晴来到了旧屋的屋子里面玩儿。里面的楼梯是陡斜的,台阶也比家里的要高。她正兴冲冲地要爬楼梯。爷爷奶奶看见了,连忙连声制止着:“不要爬,跌落来喔。”黄晓晴被喝住了,就退下来了。她看着楼梯依依不舍的样子。

没得上二楼,黄晓晴只得徘徊在一楼找乐子,她有些闷闷的。她正四处转悠着,看看屋子放着的一捆捆的条子,看着外地女人们工作着,搓着条子,她还是有些胆怯,不敢靠近,只在远处观看。

直到听到厨房里传出炒菜的声音,飘出饭菜的香味,她这来劲儿了。她兴奋地来到厨房,看到奶奶正在煎鸡蛋,像摊饼一样,蛋液在锅里翻滚,十分均匀,奶奶不时转动着锅,控制着火候,十分专注与投入,忘我的样子。黄晓晴被鸡蛋的香味吸引,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张鸡蛋,猛吞口水,简直垂涎三尺。待奶奶把鸡蛋煎好了,馋嘴的黄晓晴按捺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说:“被我吃。”奶奶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这些是给卷条的女人吃的!”奶奶说着一边把那一张鸡蛋放在砧板上切成很小的一块一块,又回头看黄晓晴一眼,只拿起很小的一块递给黄晓晴。黄晓晴终于吃到了煎鸡蛋,尽管并不过瘾,还想再吃,但总算尝到了滋味。

奶奶为了不让黄晓晴偷吃,把一盘子的鸡蛋,放到高高的柜子上面。

黄晓晴为了吃真是变得无所不能,想方设法,各种歪门邪道都出来了。一趁着奶奶不注意,她就起了歪念,偷吃起鸡蛋来了。

悄悄地,瞅准时机,四下无人时,黄晓晴便偷偷摸摸起来了。她小小的身子还不够高,便踮起脚尖,够到柜子上,费了一点劲儿,才顺利地拿到了一盘煎鸡蛋。

贪婪的黄晓晴,猛地往嘴里塞着煎鸡蛋,手不停地,忙着吞咽,嘴上手上都是油。也难怪,奶奶煎的鸡蛋,味道实在是香,吃得停不下来。

这时奶奶突然进来了,她看见黄晓晴正抓着鸡蛋吃,变得很愤怒。一把夺过黄晓晴的煎鸡蛋,厉声大骂,高嗓门喊着让她别偷吃。

黄晓晴有些羞愧地低着头,被奶奶骂得有些害怕,但仍是看着那盘煎鸡蛋,还没过足瘾。

奶奶很快就别黄晓晴偷煎鸡蛋告诉妈妈,两人联合起来,一同责备着黄晓晴,让她不要偷吃。

黄晓晴嘴巴馋,用奶奶的话说,就是很饿,白兔嘴。没法子,她看到好吃的就是会狼吞虎咽,控制不住自己。

这天,黄晓晴跟着奶奶去到旧屋,路过小巷子时,她发现地上有一包开了口的碎的干脆面。黄晓晴眼睛亮了,奶奶也注意到了,她告诫着黄晓晴道:“不要捡来吃啊!”黄晓晴被奶奶锥子般的目光所吓到,停下了要去捡干脆面的动作。可是,她就是会嘴馋。奶奶走远了,她就蠢蠢欲动了,开始试着偷吃了。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环境,见没有人就急忙慌张地,抓起来干脆面就吃。正当她忙着吃时,奶奶又出现了,她猝不及防,没想到奶奶还会转回来,这下撞个正着了。万幸的是,奶奶居然没有训斥黄晓晴,她都诧异极了,逃过一劫。她记着的,还是那包干脆面。

晴空万里,风和日丽,又是温暖舒适的一天。

黄晓晴这天和堂哥以及几个小伙伴们在旧屋外面的竹子树下玩儿。黄晓晴兴致来了,摇着一根长长的竹子。堂哥很凶地说着:“不要碰,扎着手喔!”黄晓晴停怕他的,他之前也是这么凶巴巴的样子。黄晓晴只好停下来,找别的好玩的。

伙伴们在旧屋玩着捉迷藏,玩捉人的游戏。黄晓晴玩得兴奋异常,笑得直喘气,上气不接下气地,太尽兴了。黄晓晴一下蒙着眼睛数数,一下追逐着,躲藏着,跟伙伴们打成一片。

这时候,妈妈来了,看见黄晓晴汗流浃背,一脸亢奋的样子,就禁不住喝停黄晓晴。妈妈说道:“晓晴,你看你玩得,出那么多汗,快停下来。”

黄晓晴知道,妈妈是来喊她回家吃饭的,她意犹未尽地,十分不舍地,不情不愿地跟小伙伴们说:“我要回家吃饭了,等下再玩。”她玩得心砰砰直跳,呼吸急促,脸上泛着红晕,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感觉精力充沛,还没有收回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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