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咕咕——”
窗外，一阵鸟叫。吵醒了她，楚心揉着眼睛坐起来，顺便把扒拉她身子的萧嫣也带起来了。
“怎么这么吵？困。”
还没有阳光从天边射下来，但她很少睡回笼觉，半跪了起来。
才看到吵醒她的人，或者鸟。
“小白，为什么会在这里？”
楚心看着她栖息在藤蔓里，疑惑地走上前。伸手给顺了顺它的毛，顺手撸了把呆毛。
好在小白温顺，并没有什么过激举动。昨日被她撸秃的毛发也张回来了。
楚心心有余悸地想着，手指仿佛触电般弹缩回来
完全下意识的活动
小白把脖子150o旋转扭过来，看着楚心，黑褐色的眼瞳里蕴含感情：
舒服。咦，按摩师傅怎么不继续了？真舒服……
“？”
楚心回过神来：“抱歉啊，抱歉。是我过度紧张了，我继续吧。”
楚心一边为小白顺毛，一边思索着自己能力的问题
好像又进阶了
问题？问题是能力来得太突然。
楚心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已经白皙无暇，如同莲藕一般。
一个晚上伤就好了，看来自己的恢复能力也在增强。
“好了。”
帮助小白逮出了所有寄生虫，感觉到了清爽的小白感激地蹭蹭楚心，然后扑扇着翅膀飞离。
就像白色的小猫一样
“哈……”
很没形象地打个哈切，站在镜子前注视自己。
并没能感应到强烈的情绪
反倒是被风一吹，把头发都吹扬起来，楚心还得花时间把呆毛压下去。
“哥们儿，你在干什么？”萧嫣怯生生地问道。
“嫣儿？”楚心有些意外，“你怎么起来这么早？不再多睡会儿吗？”
“奶奶说让我早点起来，一日之计在于晨，而且我还要去厨房帮忙。”
“那也有些太早了吧，”楚心有些不满地嘀咕，然后看向萧嫣，“先来洗漱吧。”
洗漱完毕，看着风风火火离去的萧嫣，踩得木制地板直响为寂晨带来生气。
楚心坐在了书桌前，拿出借来的书籍《语言的运用》，重新又审慎地阅览。
不时葱指微动做着笔记，
不时蹙眉凝神略做思考，
最后挠了挠头，一本书看下来感觉收获不大。
“楚心，不要挠头了。”
“？”
抚言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她旁边，但看软垫的残留痕迹，已来了好一会儿。她侧在自己臂怀里，注视着楚心，一动不动。
“抚言？”楚心愣了愣，“早上好啊。”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两人对视后，抚言突然出声问。
“节日？”楚心略做思考，“你是说……你等我一下。”
说着，她翻开了《县志》副本，快速扫过去，在人文传承类找到了答案。
“妇女节，低丘镇的传统节日。”楚心凝眉念出这个词条，“在妇女解放运动后，设立的纪念日。亦称：国际劳动妇女节。”
皱眉。
“嗯！就是这个。在‘面包与和平’事件后设立的重大节日。”抚言看着楚心说，“楚心你知道吗？这一天可是女性的专属节日，所以……你要学会优雅！”
“？”
怎么话锋突然变了，楚心丈二和尚摸了摸头发。
“楚心，彻底放弃你的小动作！至少在今天，你要改掉那些男性化的动作。”
“优雅？我为什么要优雅？”楚心正色放下书籍，“我又为什么要改掉男性化？抚言，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楚心，你不是说你一直没有朋友吗？”抚言罕见地低沉下来，“我认为你不应该的。只要你改掉一些作风，再加上你的天赋，你一定会有很多朋友的。”
这种朋友感觉奇奇怪怪的，像是、天狗。
“抚言，你在为我担心？”
抚言默默点了点头
“但是不行。”
楚心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抚言，抚言被楚心的气势压得蹙眉，但抬起头看向她
就像昨晚羊萝把她压制住一样，羊萝和抚言容貌相似，不过压制者和被压制的角色反过来了。
沉默
“至少现在不行。”楚心摇了摇头，又坐下来，“我缺少时间，但我不缺朋友。
朋友在精不在多。”
而且我需要保护自己的力量。面包与和平的前提，是力量。
这一点羊萝看得更清楚。
“可是你作风这么大大咧咧的，我怀疑你会保护不好自己。”抚言低下头来，“而且作风修养什么的，也关系到面子的问题。”
面子？
作为流浪者、闲人、化缘的人，面子从来没有出现在楚心的脑海里。
明明抚言是理解她的，至少对她的作风问题有所了解，能够接纳，有所包容。
“是的，楚心。你的作风包含了别人对你的评价。你的行为习惯如果落在有心人眼里，可能将导致不必要的麻烦。”
抚言连忙趁火打铁
“嗯……”不可置否的态度，“但为什么非要我改掉男性化动作？我也没感觉我有多男性化啊。”
摸了摸昨天新收挂来的打火机，咔嚓一声点亮了火苗。
“楚心！”抚言说，“性别的模糊会导致不好的结果，我希望你能明白。”
她的神色似有若无的不对，她的眼眸闪烁，她的情绪在波动。
火苗在燃烧
透过扭曲空气的折射，楚心终于发觉不对了。
“……什么淑女嘛、优雅啊，其实都那样。
我认为，我的行为举止不会为他人带来困扰，我的品性如果足够坚强，那么因为我的举止而批评我的人，最终会折服在我的品格面前。”
楚心把头发捋到耳朵后面，郑重地说。
“呼——”
随着楚心的话语落音，抚言放松下来。
“诶，说我不优雅，不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再说哪有人会一直保持优雅，还是在熟人面前。”
楚心笑着看向她，挂着滑稽似的笑容。
“别闹了。”抚言翻个白眼躲过咸猪手，“幸好躲过这个坑。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所说的话，是很重要的。
很可能会化成你的箴言。
啊～过个节日要这么难……”
箴言
记忆最深刻的是《石头记》，各种旗帜弗朗哥立起，插旗
“嗯，我知道的。刚才在翻书时就看到了。”楚心扬了扬手，《县志》的那一页正摊开，古朴黄色的书页
县志说：
妇女节这一天，妇女和小孩都有可能会收到一份箴言。当然祝福也有考验，来自命运的考验。
关于考验，书上语焉不详。但是楚心已经亲身体验了。
感觉还挺好
“抚言？”
“嗯～”
“节日快乐了。”
“额……快乐了。”抚言眨眼。
感受到喜悦的情绪，楚心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
“咦？楚心你这个笑容好甜美！”抚言凑近了看
“啊、哪，哪有。”楚心结结巴巴地与她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