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2日,来广营坐庄艺术基地,《梦的解构》综合艺术展大幕拉开,主办者戴川邦致开幕辞,阐述他的《梦的解构》(Deconstruction of Dream)—
我们老说艺术来源于生活,从根儿就错了,破生活有什么可来源的?应该是艺术改造生活、创造生活。艺术发自梦想,是人类想象力的持续延伸,是人生从一个梦境向另一个梦境逼近的过程。梦境是人生极为重要的部分,如果丧失梦境,就会失去想象,一片没有想象力的土地,会变得异常垃圾!
戴川邦的开幕词激起掌声,他穿着一身运动装致开幕词显得极为不搭。掌声中,戴川邦举起杯:我知道大家一鼓掌,不是在夸我呢,而是想喝酒,来吧,我们走一个。戴川邦干掉一杯干红:谢谢掌声,掌声表示支持,对坐庄艺术的支持,对《梦的解构》的支持,对参展的各位艺术家的支持。掌声响起来,我心更明白,你的梦想与我同在。艺术引领梦想,把梦境解构,让人们在梦幻中超越现实,并为梦想付出代价。
戴川邦又干了一杯酒:下面我为大家朗读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梦的解析》中的章节,有请大提琴伴奏,也请师院艺术系的女生伴舞。
真够得瑟的,但又必须拉风!一位典雅端丽的女大提琴师拉起乐曲,贾靓带领三位舞蹈专业女生舞动身姿。北京之秋的黄昏,首都机场路以北的郊野,坐庄艺术基地宽大的草坪上,各界来宾的注视下,音乐与舞蹈的伸延中,戴川邦叹息着送出弗洛伊德《梦的解析》(Interpretation of Dreams),声音如磁石吸住了云天—
当我问那是什么花?她第一个回答是:高贵的花,要为它付出代价。然后说它们是山谷中的百合,紫色或粉红色,或者是康乃馨。我假设在梦中呈现的百合花通常象征贞洁的意义,她证实了这个假设,因为她对百合花的联想是纯洁……哈,在梦的更深层,这句“我安排你”,毫无疑问具有自我享乐的味道,甚至直达婴儿期赤裸的放纵。
戴川邦对女人有征服欲,对事业更有统治欲,女人是一片云,事业是一片天,在云天之上,建立世界观。
是以,本次《梦的解构》艺术展开幕式,戴川邦做得大胆而周密,大气而纷纭。许多画廊搞画展开幕式,也就攒一个酒会,来宾们看看画,聊聊天,在冷餐会上社交一下。艺术是人类的先锋,不能这么落伍,在新晋勃发的21世纪,千万不能落伍,落伍就容易落成二百五。
潮男戴川邦,弄潮儿必须涛头立!他把一个普通的画展开幕式,搞成了一个艺术狂欢节。所以戴川邦要带头骇,异想天开朗诵弗洛伊德《梦的解析》,况且有琴师弄乐,佳人伴舞,令喜欢艺术和貌似有艺术范儿的人们大开眼界。
戴川邦浪完弗洛伊德,掌声再度响起,他环顾到场嘉宾:朋友们,我的挚爱亲朋们,我穿这身运动装主持开幕式,的确显得不着调,但却紧扣今天的主题—梦的解构。梦想就是运动,人类最高级的运动就是做梦。所以,我要为大家表现一下我的运动天赋—射门!
草坪上,戴川邦颠了几下球,像那么回事儿,人们立马给予掌声。戴川邦将皮球踩在脚下:下面我来射门,右脚弧线射球门左立柱,左脚弧线射球门右立柱。哇,真的呀!来宾中有人惊呼。
戴川邦右脚起弧线,皮球似圆月弯刀,直击球门左立柱,人们一片欢呼。接着,戴川邦左脚兜起弧线,皮球砰然击中球门右立柱,全场鼎沸。一位跑艺术口的女记者赶紧提问:戴总,你脚法这么好,为何不把球射进球门,只射门柱?
戴川邦朗声大笑:哈哈,我要能把球射进球门,就进国家队了,足球的魅力就在于门柱,我的本事就到射中门柱为止。别人都追求把球射进球门,我却追求把球射中门柱,因为我觉得门柱比球门意义更大。或者我痛苦,永远被人生拒之门外。
1978年12月18日至22日,中国共产党召开了第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来被誉为“改革开放总设计师”的邓小平同志,提出了“改革开放,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纲领性方针,标志着中国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历史时期。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中国由此结束了极“左”路线,以民生和经济发展为中心的宏观方向开始确立。
一度,人们都围绕着改革开放三十年而大书特书,要没改革开放,我们是不是还跟后“文革”中瞎折腾呢?应该不会。伟大领袖毛主席一去世,“文革”自动结束,大海航行靠舵手,舵手没了,航行自动终止。谁也没信心把“文革”延续20多年,那样的话,地球真要开除我们的球籍了。
于是,作为总设计师的邓小平同志,毅然带领我们踏上改革开放的征程,中国终于让世界看着顺眼点儿了,不再是恶狠狠跟谁都掐的那种光棍式的无产阶级了。邓小平同志果断亮剑,用拨乱反正打败“两个凡是”,中华民族从政治转型经济,从温饱小康渐抵和谐社会,建设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成为全球化、国际化中强有力的一员。
1978年北海公园终于不再是皇家园林,五一开始部分对平民百姓开放,于是年轻人手提录音机、烫着大波浪、留着大背头、戴着蛤蟆镜、穿着喇叭裤、蹬着高跟鞋,一派奇装异服,闯进了与中南海相隔最近的公园,单卡双卡录音机中放出的全是邓丽君、凤飞飞、欧阳菲菲香港三大女艺人的时髦小曲。
小皮鞋,哒哒响,资产阶级臭思想!但是,臭思想一夜之间变成香思想,成为我们这些40后、50后追逐的时尚。于是,全民邓丽君、集体喇叭裤、人人下饭馆、个个交谊舞。中国人民继1949年以国家的名义站起来之后,在1979年以娱乐的名义、享受的名义、物质的名义、生活的名义,再次站起来了。
你改革,我开放。爱情与性的问题,成为开放的突出部,我们这些40后、50后以及部分先锋的60后,已经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谈恋爱、搞对象了,而且工厂的师傅们还忙于给我们介绍对象,争先恐后拉我们“下水”。所以那些80后、90后的同学们应该明白,要没我们当初跟恋人明目张胆—不对,是闭目小胆的搂摸吻,你们如今怎敢大张旗鼓脱衣上床拉埋天窗?当初没有我们循序渐进的多夜情,哪有你们现在电光石火的一夜情?一定要记住我们这些老同志当年探索和开拓的勇气。
改革的主体是国家,开放的个体是你我,国家终于开启改革的大门,然后咱自己玩自己的,借改革的东风把自己开放好。
来广营坐庄艺术基地《梦的解构》综合艺术展开幕式,在基地老板戴川邦炫目的运动身手中进入强势节奏。接下来北京街头艺术家谢驭飞率领“山羊胡鼓队”登场,一种纯正的非洲打击直扣心扉,来宾中的一些青年才俊跟着鼓点骇动身体,黑非洲蛮荒的节奏里,融入都市的野性。之后,戴川邦隆重介绍范世纲:范世纲,范总,我的铁哥们儿,我的好搭档,今天他要为大家朗诵一首英雄史诗,乔治·戈登·拜伦(George Gordon Byron)的《哀希腊》。
场内有些喧响,人们似乎还在“山羊胡鼓队”的击鼓助兴中余兴未消。范世纲双手下按,仿佛压住了尘埃:诸位,在伟大残疾者拜伦的诗歌面前,请少安勿躁,下面开始,拜伦《哀希腊》—
希腊群岛呵,希腊群岛!你有过萨福歌唱爱情,你有过隆盛的武功文教,太阳从你的提洛岛诞生!长夏的阳光还灿烂如今—除了太阳,一切都沉沦!
此刻,北京的红日,正向西沉落,极尽呼应之势。范世纲浪完拜伦,老嗨率领“信仰贝司”乐队出场:下面给大家来一首酒风浩荡的民谣《酒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