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炎拿刀来砍夏临渊时,江烟书提前送了他一颗解药,李炎才作罢。
门外影卫杀气浓浓,江烟书赶忙拉着夏临渊离开这是非之地。
小南别苑,夏临渊俯身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他为她,还是向着他高兴。
江烟书奇怪地看他一眼,到现在为止,她可没望她跟夏临渊待在一起,是希望他不要找自己麻烦,还有对他的一点愧疚心与承诺。
但是看看这人,明显就是一个随时会给她制造大麻烦的主。
江烟书觉得还是要和夏临渊保持距离,转身想走,却被夏临渊拉住。
他终于把那桃花酥放到她手上,“给你买的。”
江烟书打开那包纸,见是桃花酥。
“我很少吃甜食。”她抬头看他。
“那你喜欢吗?”
江烟书拿了一块桃酥,咬了一口,清甜酥软,入口即化。
“不讨厌。”
她把那桃花酥收了起来。
夏临渊眼梢尽是笑意,室内像吹起一阵春风,满室温舒浅柔。
他的语气不觉地温柔低语:“你以后不能再做别人的贴身的一切,可?”
江烟书莫名笑了笑,不深究他话语的深意,敷衍地点了点头:“可。”
“你以后揍皇子低调一些,可?”
夏临渊笑了声:“可。”
他的手不由地摸了摸她的头,“我家阿书真乖巧。”
江烟书微微躲了躲:“非礼勿碰。”
夏临渊两只手抱着她头,盯着他:“我已经碰了!”
他盯着她,不知为何她如此好看,她是仙女吗?
江烟书没去看他满眼的星辰,舒了口气,安慰自己当被狗摸了,对他道:“对了正好今日要去寻你,知凤卜了一挂,说太子在城郊一处荒庙内,正在干一件大善事。”
夏临渊愣了一下,忽而低头笑了。
“胡言乱语什么。”
江烟书打开他的爪子。
“你不信知凤,难道还不信我?”
夏临渊笑容怔了怔,看向她,见她一脸认真。
“你当真?”,“知凤又是谁?”
这是他第二次问,他记得江烟书提过这个人,不过好像没放在心上。
江烟书翘了翘唇角,夏临渊竟看出些小得意。
“我的朋友,一个有特殊本事的人。”
城郊,水神娘娘庙,散着一些烟火。
庙里因近日发大水,引发了一些传染的伤风病,被官府隔离在这里,原本没有大夫治,准备一把火烧了。现在有大夫治了,便是隔离了出来。
只见一个蓝衣的女大夫蒙着白色的面巾,正在为一些得了风寒的人问诊,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比她高半个头的白衣少女,水灵灵的大眼睛,绸缎的黑发,虽然蒙着脸,但是也能感受她的美丽。
她一会儿跑那里帮这个打水,一会儿跑那里替另外一个人喂药,整个人慌慌张张的,忙得跟热锅上的蚂蚁,是个手生的小大夫。
终于,她晕头晕脑地撞上了女大夫。
“啊!”摇摇晃晃的身体,好像马上一阵风过来要倒了。
女大夫伸手抓住她胳膊,才勉强稳住她。
“师,师傅……对,对不起!”少女连忙道歉。
女大夫点了点头。
她性情有些冷淡,全程也没有笑容,正是远近闻名的冷面神医,楚榛。
神医对小徒弟有些冷漠,放开她继续诊治病人。
惜字如金的话语,也就是简简单单的单字或几个词。
“好。”
“严重。”
“可离。”
“麻黄、桂枝、灸甘草、杏仁,早晚水煎服。”
“药不够,去刮痧。”
“不用治了。”
“少说话。”
“尸体,烧了。”
这里的人都知楚榛来历,楚家世代经营‘百草堂’。百草堂在朝歌很有名,几乎遍布整个龙夏国,拥有天下最好的大夫和最多的药材。
楚榛的模样也是好看的,不是那种五官单挑的好看,是合在一起的耐看,只是面貌有些冷漠的疏离,像一块活冰雕。她陪了大家七天七夜,这里的人们从来没见她笑过,也不敢与她讲话,给人有很强的距离感。
但水灾到来,城里的人很多赶上一种传染性极强的风寒,很多郎中都不愿意治疗他们,怕被传染,只有她那个小徒弟心善,发现他们聚集在此,拉着她来,解救他们于水火。
这里的很多药物和食物都是她和她的小徒弟拉来的,难民早就把他们师徒二人当做活菩萨!
因为连日的操劳,楚榛的眼下有些乌青的黑眼圈,但是还在医治着伤患。
终于一个起身,她的眼睛一黑,就像后面倒下。
以为的疼痛没有,在楚榛闭眼的时候,见到一个虚影。
听到小徒弟过于紧张而夸张地大叫:“师傅!!!!!”
那原本温软的少女声音,众人竟有些觉得耳朵出了问题,变成了一副难听的公鸭嗓子。
但听,那扶住女大夫女人发出一声:“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