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特蕾莎在做讲话时,很有底气。
特蕾莎缓缓拿出自己的讲稿,看起来很是自信。
但是这份自信,也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小女孩的脸上再次显现出愤怒。
“我已经重复过很多次我的想法。”这倒是实话,特蕾莎每次讲演着重强调的总是那么几个点,甚至都不想着要不要换个高级点的词汇。
脸上,总是带着同样的悲伤,总是带着同样的愤怒。
语气,总是不变的指责,不变的无奈。
“我爱这个星球。”特蕾莎的眼中噙满泪水,不解得、愤怒得,甚至有些带着些恳求得眼神质问在场的贤人们,“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不能给予星球同样的爱呢?”
特蕾莎简短的讲演,却赢得了在场不少贤人们经久不绝的掌声。
在最前面围观的捕手门贪婪得捕捉着特蕾莎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一定要从中找到最能吸人眼球的!”“越有争议越好!”是捕手们的“工作原则”。
毕竟,没有争议的东西,又有谁愿意花时间去争辩呢?
捕手们把特蕾莎塑造成一个“领袖型”的孩子。在他们的鼓励下,不少孩子都选择罢习,觉得只要走上街头,喊着口号,就能成为像特蕾莎一样的“护门勇士”。
“我很高兴特蕾莎喜欢我们的习所。”特蕾莎结业时,习所的长老说出了这样的话,“对于我们来说,她不是多么伟大的领袖,她只是个孩子。”
捕手们又开始在这句话上做文章,对着民众发出了这样的质疑——“难道我们的习所,不应该为特蕾莎这样的孩子多提供一些机会吗?难道我们的教育,不应该为了特蕾莎这样的孩子慢下来等一等吗?”
当特蕾莎的模仿者们还在街头喊着虚无的口号时,结业后的特蕾莎已经扬起了前往麦丽卡大陆的帆,她要去斐得若联邦,去那个曾经控制过尤若大陆、现在也在控制尤若大陆的大国那里“讲一讲”自己的故事。
特蕾莎选择航海的原因,用她的话说,“这样可以减少瑞斯的使用,避免斯毒对外若门的侵蚀。”
多么单纯的想法。
特蕾莎这趟的航行,并不孤独。除了有父亲的照顾,旁边还伴有着大量捕手的船只,捕手们无时无刻不关注着这个女孩的一举一动。
特蕾莎虽然像自己的先人那样顺利到达了麦丽卡大陆,却没有像先人们那样得到自己想要的“财富”。
特蕾莎到达斐得若联邦不久后,就马上开始了自己的讲演,“我刚一到这儿,就闻到令我恶心的味道。”
特蕾莎依旧用自己愤怒的神情,表述着对这个大量使用瑞斯的国家的厌恶,斐得若联邦产生的斯毒快要让特蕾莎“窒息”。
特蕾莎认为,自己是个了不起的、有相当大影响的女孩,只要自己在斐得若联邦赚足了眼球,就一定能够像在斯威登王国那样,撼动斐得若的决策者。
特蕾莎想对了一半——她确实赚足了眼球。
那些打着“守护外若门”口号的名人、那些想要用“护门”赢得民众支持的智者和贤人,对特蕾莎无比的欢迎。在他们那里,特蕾莎就是个“正义的天使”。
特蕾莎的欢迎者为她举办欢迎仪式,使用着大量的瑞斯制造出一件件讨特蕾莎欢心的礼物,然后开心得笑着拥抱特蕾莎,让捕手们记录下这一刻的美好。
特蕾莎觉得自己“说话有份量了”,她气势汹汹守在斐得若议事大殿门口,想要和斐得若联邦的决策者对峙。
可斐得若的决策者与身边贤人们谈笑风生,大笑着走出殿门,根本没有注意到特蕾莎的存在。
“您知道特蕾莎吗?”斐得若联邦的捕手们好奇得问到。
“谁?”斐得若的决策者挑起眉毛不屑得笑了笑,“不知道,没有听说过。”
也有捕手拿着同样的问题,问过其他国家的决策者。有位捕手问沙恩王国的决策者:“你知道特蕾莎吗?”
这位决策者想了想说到,“我知道。”
“那你怎么看待这个女孩呢?”捕手继续问到。
“可能这个孩子真心想要守护外若门。”决策者的眼睛看着捕手,认真得说到,“这是个真诚的孩子,只是被一些人利用了。”
决策者低下眼睛,看着地面,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到,“这个世界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是她不知道,而围在她身边的那些人,也不会想让她知道。”
特蕾莎继续着自己的讲演,继续着自己在恩斯各国的游历。
她的父亲一直陪着她,对他来说,只要女儿感到开心就好,“看着特蕾莎从之前的抑郁中走出来,我真得很开心。”
特蕾莎的母亲则忙着参加各种活动,她甚至再版了自己之前的书,大赚了一笔。
其实早在三年前,特蕾莎的母亲就想让捕手去宣传自己的女儿,她总是说自己的女儿“是个天生的护门士,她能够看到斯毒。”只是没有捕手对这个说法感兴趣,母亲的会这个想法也只好作罢。
特蕾莎下一站想要去恩莎大陆上最大的国家——新纳,一个曾被尤若大陆上的王国伤害过的国家。
可几十年的发展却创造出了尤若大陆上这些国家几百年积累出的财富,尤若大陆当然恐慌,并把外若门被侵蚀全都怪罪于新纳对瑞斯的使用上,想要新纳承担出最大的责任。
特蕾莎也持同样的想法,满怀着“壮志”,想要像之前在斐得若联邦那样,先去去新纳引起一番风波,再和新纳的决策者谈谈。
可惜特蕾莎这次实现不了她的“梦想”了。
不少新纳人戏谑到,“真希望尤若大陆和斐得若能够多一些特蕾莎一样的孩子,这样,新纳崛起有望了呀。”
完,本篇纯瞎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