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国深吸了口气,轻轻地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发出的吱呀声打破了这寂静地深夜,小李紧贴着自己的领导,深怕他把自己扔进这个黑黝黝的屋子里。
“这个门上,居然一点灰尘也没有洒下来,说明这门不是一直处于紧闭状态。”“显然有人是进去过,至于出没出来过,就不得而知了,这个案子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朱建国压低嗓门对后面两人说道。
小白听了也没敢吱声,此时她的心跳跳的极快,显得有些紧张,虽说她胆子不小,但要进入到这种瞎灯黑火的未知领域,难免会有些不寒而栗。小李更别说了,下一秒打个嗝,恐怕就要尿裤子上,特别是朱队的这番话,令他整个人仿佛绑着绷带。但是有女生在身旁,他总不能失了爷们儿气,不能有给别人看扁自己的机会。想着这正是展示自己有男人味的好机会,小李立刻把脑补的妖魔鬼怪抛之脑后,鼓起勇气,抬起胸膛,抗起手电筒,大步地踏进了古宅大门。
酒壮怂人胆,而小李的胆量是需要大剂量酒精去麻痹神经系统,才能发挥的淋漓尽致。虽说来之前,灌了一瓶江小白,但显然没发挥起它的作用,就那么一瞬间,被打回了原型。
“朱队~朱队”小李颤抖着声线,哆嗦着双腿往后摸朱建国在哪儿。
“啧,你没事往前冲什么?作为警务人员的冷静去哪儿了?”朱建国恨铁不成钢,觉得小李太莽撞了,怎能冒然进入凶案嫌疑现场,一点儿也不专业。
“额~啊~咦~朱队……好多棺材啊~”小李迅速的躲藏在朱建国身后面,举起手电筒照向这间屋子大厅中央,到处晃了几下,吓的都有些语无伦次。
“看来那个传说是真的,这以前确实是个义庄。”
小白冷冷地说道。
朱建国并没有关注这两人的动向,他只想着这间古宅会有谁进来,他的目的是什么?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这人会是案件的真凶嘛?一切的一切都是未解之谜,也许答案就在这间古宅里。
紧接着他用有限的光源把整个大厅扫了一遍。
环望四周,屋子里、空气中到处都是浮尘,蜘蛛网铺满了各个角落,看得出这间古宅年代久远,横梁、瓦楞,都分不清它原有的样貌,白墙早已斑驳不堪。朱建国缓缓地踱步在古宅大厅,几根柱子倒是还残留着檀木香,其中一根柱子上面,盘绕着一只巨大的狮子,它被困在一堆杂草中,也没掩盖住散发出的凛然傲气。再看向其他几根柱子,都是同样的图腾。
随着电筒扫向屋内中央,在那儿放置的几口把小李差点吓出翔的木质棺材,朱建国小心翼翼地靠向最右边,小李与小白紧随其后,他用手电照向眼前这口木质棺材,棺材盖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尘,看得出没人动过,亮光继续往下走,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朱建国随即挪向旁边最近的那口棺木,与第一个并无不同之处,棺木上也覆盖了很厚的浮尘,看上去并不考究,木质也很普通。
他们接着来到最左面的棺材,朱建国停顿了一下,与小李小白面面相觑,大家都发觉这口棺材与另两口有明显不同,肉眼就可觉察它材质上乘,外观透亮坚硬,靠近仔细看,面上还有精致的花纹图案,雕刻的栩栩如生。远看这些纹理,感觉更像是一张符,难道是要封印里面的人?他们打着微弱的灯光,实在是看不出更深的寓意,他们中没有人精通阴阳术。
“这口棺木看着应该有人经常打理,你们看这棺材板面上,有擦拭的痕迹,这……简直就像一口新棺材。”朱建国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吞咽了口口水。
“朱队……这儿不是长年锁着的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新的棺木!!”小李又是从头到尾一阵恶寒,他觉着进门后发现的情况都让人匪夷所思,实在是太过刺激。
“这里面会不会装着什么……‘东西’啊?!?”电影频道播放地那些暗黑血腥场景,接连不断的在小李脑内自动循环播出。
“棺材除了装尸体,还能装什么,要不~你打开瞧瞧?”小白靠近小李,在他耳边冷不丁的说。
“小白姑娘,您能说话离我远一点点吗,半米远就行,我听力很好!”小李被陈沐白的突然袭击吓的心惊肉跳,就差被就近送去抢救室了。
“别吵了!!”朱建国被小李弄的心烦,原本安静的氛围也许能找出些名堂,但旁边的两人左一句右一句,就像是在说相声,给棺材板里幻想出的僵尸们听戏。
“捧哏”与“逗哏”听话得闭上了嘴巴,乖乖地把目光聚焦在这口特殊的棺材上。
就在他们全神贯注研究这口新棺木时,陈沐白好像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嘘……你们听到了吗?”
朱建国与小白抬头瞅了眼陈沐白,看她不像在开玩笑,张望了下周围,看不出什么玩意儿,周围全是黑漆漆的空间。
“别出声,安静!”小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轻声细语地说,“这里还有其他人!!”虽然只有她一个人在说话,但是朱建国与小李还是引起了重视。
朱建国默默地耳听八方,找寻小白口中的说话声。
他听到了!听到了不远处有呢喃低语声,他立即行动表示,判断出那说话声应该在棺材正前方,就在祭台靠着的墙面的背后方位。看来这座古宅内有乾坤啊。
他甩动自己的手臂示意让他们两躲起来,自己先去探个究竟,打心底里觉得那两人实在不靠谱,陈沐白还能凑合,小李做些杂活不错,但遇到危险情况就显得不够淡定,这性格铁定会坏事儿。
陈沐白与小李听从上级领导安排,不敢再造次,两人纷纷躲到了那两口破棺材边。
朱建国见两人藏好后,自己猫着步子慢慢地挪向那个祭台,当他到达祭台时,顺便看了眼台上的牌位,由于屋内实在是乌漆麻黑,就算用手电筒照着,都看不太清牌位上的字。他眯着眼睛看到第一个姓氏,上面写着“易”,然而下面的字被罩布掩住大半面积。但他此时并没有多想,满门心思都在墙后那个说话声上。
那进出这里的那个可疑人物就是同一个人吗?他在对谁说话?他为何要挑深夜进入这个古宅?他们在进行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朱建国只能用正常人类的思维方式来思考分析这未知的画面,其实内心深入是极其忐忑不安,因为还有个更大的疑问,那晚门缝里的眼睛会是墙后面这位说话的人吗?
朱建国带着许多疑问,悄无声息地绕过这白墙。
原来墙后面有几间房间,其中一间亮着微弱的光,烛火的倒影映在纸糊的窗户上,摇摆不定。朱建国猫着步子走到这间屋子门边,屋门虚掩着,不知看不看得到里面。
他屏住呼吸,摸着自己跳的极快的心脏,偷偷地把头伸向门缝,转动着眼珠子看向神秘的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