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面露诧异，在等白蔓蔓回答，可白蔓蔓哪还有胆子再重复一遍，手心紧紧攥着那条小毛巾。
支支吾吾丢下一句话。
“我说……我说我用过了，不太好，等我洗干净还你吧。”
说完拔腿就朝外跑去。
人突然就跑没影儿了，沈慕白有点莫名其妙，收回目光往柔道室走去。
门口围着的一帮男生立刻激烈的讨论起来，有跟他熟的同班男生立刻问道。
“阿慕，你艳福不浅啊，你知道刚刚那女生谁吗？”
沈慕白了然回答，“知道。”
当然知道，白蔓蔓。
一中文科第一的白蔓蔓，从高一文理分科后就一直稳坐文科榜一，和理科第一的沈慕白隔榜相望，他们都是罕见的高智商又高颜值的学霸，一中里yy他们谈恋爱的数不胜数。
毕竟只要他们站在一起，不说话就能脑补十万字的校园偶像剧。
然而男女主彼此并不熟，起码沈慕白不怎么了解白蔓蔓，不然也不会在听到别的男生胡侃时，皱眉不解。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白蔓蔓穿白袜，真人间少男杀手！”
他完全不知道这个梗是什么意思？
当时没有问，淋浴完，柔道袍换成蓝白校服，这个问题却越发困惑他。
在换衣间里，一帮男生风风火火换衣告别，一阵风似的，只剩下他和程帆。
沈慕白从柜子里拿出黑色书包压在肩上，没忍住提了一下。
“刚刚说的穿白袜是什么？”
作为沈慕白同班同学兼多年的死党好友——程帆，难得见他对什么女生感兴趣，立刻一边比划，一边好心帮他回忆。
“绝世漫画腿，你刚刚去扶人，没看到吗？穿芭蕾舞服，配白色长袜，啧啧啧，腿玩年。”
沈慕白摇摇头，不置可否，合上自己的换衣柜骂他，“徒有色心！”
程帆也收拾好了，嬉皮笑脸搭着沈慕白的肩往外走，“谁说我徒有色心？我真有色胆！不过白蔓蔓是你的官配，朋友妻不可欺，我这不是不好下手嘛。”
沈慕白跟程帆从小邻居玩到大，还不知道他那种浪荡性子，幼儿园就开始用棒棒糖骗小女孩儿当他老婆，手写结婚证得发了半个班。
“你现在两个女朋友，还下手？应付得过来吗？”
“一个校内一个校外，应付得过来，偶尔放学回家还会寂寞，不过还好有你。”
他们从艺体楼出来，一中的放学铃声已经打响了，南校门围了很多接送学生的家长。
沈慕白先一步走了出去。
程帆追过来，搭着他的肩说，“阿慕！你等等我呀，我对那些女生虚情假意，对你这么多年还不是真心么。”
沈慕白还他三个字，你放P！
程帆啧了下嘴说，“好好好！你帅你说什么都对，不过我跟你讲个正事！”
“你能有什么正事？”沈慕白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别再问我你哪个女朋友更好看！看不出来，我建议你出家。”
“不是不是！”程帆一个劲否定，“我说的正事是白蔓蔓！”
沈慕白脸上的不耐烦立刻褪去，又是一副清冷样子，淡淡问，“她怎么了？”
“我替你可惜！啧啧啧……错过了那么好的一个机会！”
程帆咋舌，回忆起去年国庆周的事来。
“去年一中国庆周的时候，你不是请假去外省参加黑带晋级赛了嘛，你知不知道，其实按一中惯例，你是要和白蔓蔓一起登台压轴的，你不在，去年就是白蔓蔓一个人致辞结束的。”
程帆拍了一下沈慕白的胳膊，“今年一定不要缺席啊！能牵手的！”
“牵手？”
程帆点头，又叹声气，一副羡慕嫉妒的样子。
“早恋不允许，文科第一和理科第一却可以在四千多人的大礼堂光明正大地牵手致辞，学校还说这个环节是为了什么树立学习楷模，分明就是智商歧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