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蔓蔓望着沈慕白的眼睛，软软说，“免得他们欺负一中别的女生，那些女生万一没人保护怎么办？”
沈慕白和程帆对视了一下，想想是这个道理。
沈慕白对白蔓蔓说，“会教训他们的，今天太晚了，你还要回家。”
程少爷这娇纵脾气，没有不解气，心里自然不舒服，朝最近的人就是一脚，“滚！以后别让我一中附近看见你们！”
赵寻在沈慕白和程帆手上吃过亏，知道对方什么实力，也知道自己今天自己带这么几个人根本不够他们打的，到时候还是难堪，只得咽下这口气，灰溜溜地走了。
隔着一条不宽的马路，洛欢这时走过来，脸色非常不自然，今晚程帆本来说要带她去新开业的夜店玩，现在估计不会兑现了。
程帆连送她回家都没心情，直接打发她自己回去，她很快在路边招到出租车，临上车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正在闹脾气的杜晓艾。
程帆很耐心，甚至还带着笑在哄她。
洛欢想到程帆和贺娇分手后，两人在商场碰面的那次，能当程帆女朋友的，不管真乖巧假乖巧，明面上都得懂事上道。
见了面也没有多难看，只是程帆走后，贺娇变了脸色对她说，“你不要以为是你赢了，你还没那个本事，你和程帆以后可能交的女朋友，其实跟我没什么区别，你们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个杜晓艾。”
比不上杜晓艾吗？
司机师傅看她开着门，面露愤恨，又不进来，催道，“姑娘，走吗？”
“走。”
洛欢弯身进了车里，漆皮裙扯出一道褶皱，她这一身精心打扮，除了冬夜的寒风，没有人认真欣赏过，她精致的指甲陷入手心里。
越怨越恨，杜晓艾算个什么东西！
她既然已经是程帆历时最久的一个女朋友，那么最特别的人就应该由她来当，她暂时可以忍和别人共享。
但谁要是想把程帆抢走独占，她会让对方付出代价的！
冬夜寒风漫漫而凌冽，吹荡过路人零星的马路，把少女额前的软发撩起。
沈慕白摸到白蔓蔓手心凉掉的奶茶，接过来，很自然地丢进垃圾桶。
“你在这儿等我。”
“我……”
白蔓蔓想说，她可以不喝，无奈沈慕白腿太长，速度太快。
她的话根本来不及说。
杜晓艾和白蔓蔓不是一个方向，程帆自然是送杜晓艾回家，摸了下鼻子对白蔓蔓道，“白同学，我跟杜晓艾先走了，不打扰你跟阿慕二人世界。”
白蔓蔓被说的脸一红，讷讷地跟杜晓艾挥手，“一定要把晓艾安全送回家呀。”
刚才赵寻狼狈离开时的眼神让白蔓蔓非常后怕，程帆太不给人留面子，那些人丢了那么大的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杜晓艾，我还没跟你生气了，你踏马又给我脸色，谁惯的你？”
“谁惯谁知道。”
程帆不客气的捏杜晓艾的婴儿肥，手感异常好。
“软，笑一个，傻子不笑，就跟美女遮脸一样，是一种遗憾。”
杜晓艾拿脚踢他，“程帆你个龟儿子！”
“喂！杜晓艾能不能别丧着脸？”
杜晓艾心里有气，说不上来的气。
也许是被赵寻的出现搞得心情不好，也许是因为程帆身边晚饭时候还是那个乖学姐女朋友，放学身边就换成洛欢了，这个渣男倒是挺会雨露均沾。
也不怪他，程帆每个女朋友都各有特色，很漂亮很可人，杜晓艾想她要是个男人，她估计也很难取舍。
但应该不会选自己。
杜晓艾一路丧着脸，压根不理他，程帆吃瘪，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他们迎着风在走路，打火机里的火苗根本点不着。
程帆咬着烟头，背过身，低头，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冲杜晓艾笑了笑说，“笑一个嘛！要不我讲个笑话给你听？”
“讲啊！”
杜晓艾硬声硬气大嗓门，眼睛一瞥程帆，怨气颇重，说话像骂人一样。
程帆不跟她计较，她面对帅哥竟然如此不温柔，真想了个笑话讲给她听。
“一块三分熟的牛排，和一块五分熟的牛排，在路上相遇了，却没有说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哪知道！”
程帆悠悠说，“因为他们都不熟。”
杜晓艾嫌弃地撇嘴，“不好笑！”
下一秒，程帆拿烟的手，就按住她的后脑勺，她下巴被微微抬起，短发从耳畔朝后划去，睁大眼睛看带着薄荷味烟草气息的唇，就这么直直靠在她嘴边。
程帆没有亲到她，而是无赖似的吐了一个烟圈，拂她的脸，凉凉的薄荷味。
程帆松开手，像个得逞的顽劣孩子，指着她的脸说，“你看！笑了！”
杜晓艾脸色爆红，“打死你个臭流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再度被调戏，杜晓艾卯足劲往他身上跳，追着他打，程帆怕她伤着，她跳到他背上，他就一把托住她。
杜晓艾趴在他背上还不老实，揪着他天天把妹的酷帅发型，把它弄成一堆稻草状才解气。
“啧，小祖宗，轻点儿！”
稻草状也帅。
她不气了，趴在他背上害羞劲就来了。
“你刚刚说，我是牡丹花呀？”
“不好意思，用错比喻，我收回，你充其量就是朵霸王花。”
“程帆！我打死你个龟儿子！”
“哎呀，杜晓艾你温柔点嘛，我背着你呢，这是当牛做马，你知不知道，你感动吗？”
敢动！怎么不敢动？
杜晓艾一阵天马流星拳，动作大到程帆怀疑人生。
“杜晓艾，你不是女的！”
“我是你爸爸！”
往前走了一截，程帆发现不对劲，“杜晓艾你书包里装什么了，这起码重了二十斤。”
“这你都能感觉到？”杜晓艾惊了。
程少爷撇撇嘴，没好气地对背上的傻妞说，“要不你下来背我试试？”
杜晓艾才不干呢。
“也没多少东西啊，我就是带了点作业，语数英的三五资料还有各科的天利三十八套试卷，哦哦哦，还有两本阅读理解和英语作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