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日羽翼尘被罗非所救之后,便一路寻找幽灵十二煞中的其中4人。这日,在宁夏街头,只见四个黑袍人和两个身穿回服的双胞胎兄弟手持弯刀围着一个少年,这几人正是幽灵十二煞和漠北双雄,中间的少年正是罗非。
只听漠北双雄到“八节枪,我兄弟二人与你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非要屡屡与我兄弟为难?”
罗非对着漠北双雄道“你二人在此为非作歹多年,今日我一定要为民除害。”
漠北双雄道“若不是看在你是官差的份上,我们兄弟岂能容你,今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莫怪我兄弟心狠手辣。”
罗非再不答话,只见他从双脚上各取下4根钢管,然后将它们拼接在一起,竟然成了一根长枪。这长枪不用的时候就被他缚于双脚之上用来练习轻功,所以罗非又有一个绰号叫“八节枪”。
罗非与漠北双雄交手数次,如果只是他们俩人,罗非尚能应付,但今日加了四个黑衣人,时间一长罗非渐渐落了下风,并且他六人用的都是弯刀,彼此之间可以交换使用。只见四个黑衣人同时将手中弯刀甩出,眼看罗非快要体力不支,突然一只长剑在他周身一转,将四把弯刀击退。罗非转头一看,只见一披风少年在他身旁飘然落下,正是羽翼尘,羽翼尘对罗非道“这四个人交给我”。
罗非点头道“多谢”。
这四个黑衣人先是杀了无嗔大师,又险些害了自己性命,连月来羽翼尘苦苦追寻它们至今,看见他们的一瞬间所有愤怒都涌上心头。当下心一沉,提剑上前,招招凶狠凌厉,只进不退,没悟出扬尘剑法时,这几人尚且不是他对手,此刻更不能招架,他四人被羽翼尘逼得连连败退,在被逼到墙角时,他四人再没有退路。羽翼尘突然反手握着剑柄,只在四人之间旋转穿梭一圈,四人也在他还剑入鞘的一刻应声倒地,再看时每个人脖颈上都多了一道细小的刀痕。这一招是他在被困沙漠时每晚看龙卷风来回穿梭于沙漠之间所创扬尘剑法中的风卷残云,干脆利落结果了四人性命。
漠北双雄二人本来与罗非激斗正酣,看到幽灵四煞倒下,心知情况不妙,当下再不犹豫,转身逃开。羽翼尘赶过来时,它二人已经跑远。
罗非转身对羽翼尘道“多谢羽兄出手相助”。
羽翼尘道“大家扯平了”。
他本不喜欠人恩情,不管用什么样的法子,他总会想方设法还上。
罗非道“逃走的二人是洛氏兄弟,他二人是双胞胎,哥哥叫骆宇,弟弟叫骆通,号称漠北双雄,在这一带为非作歹多年,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我抓了他们很久了,他们估计走不远,我沿途去追赶,应该能追的上。”
羽翼尘本就是为了追查门主下落而来,他知道幽灵四煞什么都不会说,况且他们都训练有素,被人割了舌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将他们除之以绝后患。如今唯一的线索就只有漠北双雄二人。
羽翼尘道“我跟你一起。”
罗非道“好”
两人一人一骑,向着漠北双雄逃跑的方向而去。
话说当日漠北双雄逃跑之后就一路往蒙古而来,这一带他二人经常活跃的地方。这日,二人不觉间逃到了一片树林中。林中鸟语花香,林中不时传来少女咯咯的笑声,二人走近一看,两树之间各栓一根细绳,中间一少女在来回荡着秋千,只见这少女面似桃花,体形娇美,一脸天真烂漫,腰间系了一根红色金铃索,上面一个碗大的铃铛随着她来回荡漾发出清脆的响声,正是良文淑。
话说当日良文玉一行人本来商议好一起去蒙古寻找线索,但一路上经过的景色太美。良文淑毕竟少女心性,从小就没怎么出来过,看到这么美的景色,玩性大发。一路走走停停,几次脱离队伍,良文玉等人赶到蒙古时,他还在不远处游玩,遂碰到了逃难的洛氏兄弟。
二人久处荒漠地带,从没见过如此娇美可人的少女,相视一笑,起了歹心。在良文淑的秋千停留在最高处时,二人手中的弯刀同时飞出,弯刀盘旋一圈将秋千的树绳切断后回到二人手中,那良文淑在空中失去重心,从高处落下,突觉腰间多了一个手臂,再看眼前多了两个怪模怪样的大汉,落地时顺势一招贵妃醉酒,抽身躲开,同时金铃索也从腰间解下,对漠北双雄娇喝道“你们是谁?”
骆宇道“小娘皮还会武功。”
骆通道“那就更有意思了。”
于是两人淫笑着向良文淑走来。良文淑见他二人靠近,将手中的金铃索甩出,被他二人轻易躲开。
良文淑哪是他二人对手,没过几招就被制服。
良文淑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
骆宇摸着良文淑的脸道“好光滑的脸蛋,大爷陪你一起玩玩好不好。”
良文淑道“呸,臭流氓,你们敢碰本姑娘一下试试。”
骆宇道“试试就试试。”
良文淑眼看二人已起歹心,吓唬不得他们,对他二人道“你们是要银子吗?我家就在附近,你们跟我一起过去,到时候你们要多少我就让我爹爹给你们多少。”
骆宇道“小娘皮还挺聪明,想用缓兵之计,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到时候你跑了,我们去哪里找你?”
良文淑道“不会的,到了我家附近,我写封信给我爹爹,让他把银子放在固定的地方你们去取,到时候取了银子你们再放我。况且两位大爷武功高强我怎么可能逃得掉。”
两人向来贪财好色,对望一眼道“也好,就按你说的办”
良文淑道“但我有个条件。”
骆宇道“什么条件?”
良文淑道“你们只管拿银子,不许碰我,否则银子一分也别想拿到。”
骆宇心道,且先由着你,到时候银子到了手还由得了你,于是对良文淑道“好,都听你的。”
良文淑知道良文玉已经到了蒙古,于是就带着二人往蒙古境内赶来。
这天夜里,趁着洛氏兄弟睡着,良文淑偷偷溜了出来,准备逃跑。刚走出没几步,突然听见后面骆通的声音,“小娘皮,准备去哪?”
良文淑回头见二人跟了上来,生气道“人家准备去小解,你们跟着人家干什么?”
骆通道“是吗,晚上不安全,我们在外面保护你。”
良文淑道“不用”说完转身就逃,边跑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骆通在后面穷追不舍,伸手欲抓良文淑后肩,突然一只枪头迎面飞来,骆通吃了一惊,慌忙后撤躲开,那枪头不偏不倚,恰好定在良文淑身后的树干上。骆通定神一看,只见一少年手持无头长枪,快马而来。骆通还未及反映,那少年一脚踏在马背上,飞身而起,将枪杆对准枪头一扭,身体凌空一转,枪头已被从树上拔下来,立于枪杆之上。
少年站在良文淑身边。二人这才看清,来人竟是罗非,登时警觉,同时将手中的弯刀甩出,罗非转身躲开,左脚站立,右脚随着身子旋转,回身一枪,一招“将军夜引弓”,直刺骆通咽喉,骆通慌忙躲开。
刚战不到两回合,又一披风少年骑快马而来。两人一看情况不妙,互相对视一眼,骆宇翻身一滚,欲攻罗非下盘,罗非枪头着地,双手撑着枪杆翻身躲开,这时骆通已将良文淑控制。披风少年也已经赶到,良文淑抬头一看,竟是羽翼尘。骆通道“动一下我就宰了她。”
罗非道“你们想怎么样?”
骆通道“站着别动”,两人边说边向后退,走到一个山丘时,骆通一掌将良文淑推出,两人同时跳下山丘,罗非飞身上前,一把接住良文淑。
罗非对良文淑道“姑娘没事吧。”
良文淑道“没事,多谢公子。”
罗非道:“没事就好。”
良文淑道“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罗非道“在下罗非。”
说着一指羽翼尘道“这是在下的朋友羽翼尘。”
良文淑道“痨病鬼,原来你叫羽翼尘,这次救我也算你一份,上次的事暂时不跟你计较。”
羽翼尘冲着他点了点头,只回了一个嗯。
罗非道“原来你们认识。”
良文淑道“何止认识,还熟得很”她说这个话的时候故意冲着羽翼尘把声调拖得又高又长。
罗非自然不懂她的话外之意,道“那就更好了”,羽翼尘在一旁也不辩解,他本是不喜多言之人。于是三人结伴而行,朝蒙古而去。
他几人赶到蒙古之时,正赶上蒙古族那达慕大会,那达慕大会是蒙古最热闹且历史最悠久的民族节日,蒙古的达官显贵都会到场。他几人想趁着人多过去打听消息。这日恰好赶上扎和台和哈尔登的比武。羽翼尘看到良文玉出场时已经看到了荆柔若,只是碍于人多眼杂,怕她受到伤害一直没有相认。
荆柔若看着白兔死去正自伤心之时,突然一只飞镖向她打来,羽翼尘再不犹豫,当下一招移身挪步,搂着荆柔若肩头躲过飞镖。荆柔若抬头再看,眼前多了一个血色披风少年,面色冷峻,形容纤瘦。
“尘哥哥,他们杀死了小白兔”,荆柔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已扑倒在羽翼尘怀中痛哭起来。连月来,她瞒着爷爷独自一人出来寻找羽翼尘,一路上所有的坚强和忍耐似乎都早已习惯,只是这一瞬间却不知为何突然崩溃。人往往就是这样,在陌生人面前总显得格外坚强,却是在自己最亲最近的人面前弱不禁风。
羽翼尘柔声道“你怎么独自一人出来了,荆前辈呢?”说着帮她擦干眼泪。
荆柔若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就偷偷出来找你,爷爷并不知道。”
这一下当真如晴天霹雳,想他浪迹江湖多年,从来不曾有人对自己这般关心。又想到一个柔若女子独自一人在江湖飘荡,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危险,他本不善言辞,此刻更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搂着荆柔若。
自从荆柔若一出场,羽翼尘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并没有看到是何人释放暗器,但良文玉却在下面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良文玉缓缓走出,捡起地上的镖,对着唐欣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此镖应该是四川唐门的飞雨梅花镖。”
唐欣本想试探一下,上次在洛阳客栈里的人是不是良文玉,不料半路来了个披风少年,一时被良文玉问的也不知如何是好。
当下挺胸上前道“是又怎么样。”
此言一出,羽翼尘目露凶光,身子飘然而起,伸手向她打来,唐烈上前接下这一掌,何太急等人也作势欲攻。
罗非一看众人欲围攻羽翼尘,手提长枪道:“羽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扎和台一看这长枪少年竟是罗非,他常年与西夏交战,与罗非有过几面之缘,识得他是西夏的少年将军,指着罗非喝道“拿下此人。”
此刻羽翼尘已经与唐烈等人交战在一起。
罗非久经战场,自然懂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当下双臂张开,手提长枪一挺,向前冲去。众人还未及反应,只见罗非单脚蹋在场中的案板上,瞬间落在大汗面前,用枪头指着大汗道“都住手。”
众人对这一系列变化猝不及防,哈尔登道“少侠不要冲动,凡事好商量。”
罗非道“我们并非有意来闹事,还请各位不要为难我的朋友。”
哈尔登道“这个好说。”
说着挥挥手,示意兵士全部退下。
罗非道“既然事已至此,在下也不妨直言身份,我乃西夏镇北将军账下先锋罗非,我西夏国与你蒙古无冤无仇,贵国却屡屡犯我疆土,日后还望两家化干戈为玉帛,共修盟好,不知大皇子意下如何?”
哈尔登道“我一直主张与贵国永结盟好,只是其中可能有些许误会,故而双方多有龃龉,还望将军见谅。”
罗非道“既然如此,在下回去请奏我主,请他不日派使臣前来商讨休战言和盟约。”
哈尔登道“如此再好不过。”
罗非对大汗道“不知大汗意下如何?”
这是哈尔登不住给大汗使眼色,大汗一时无主,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听哈尔登所言,道“好,我答应你。”
罗非道“早听闻贵国一诺千金,可不要出尔反尔”
这句话显然是为了激怒大汗,怕他突然变卦。
大汗果然中计,喝道“我身为堂堂蒙古大汗,岂有言而无信之理。”
罗非突然撤枪,连续转身,人已在大汗数米开外,对他抱拳道“大汗不愧是当世明君,适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大汗此刻尚在气头上,只是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扎和台一见罗非放开了大汗,立马叫道“弓弩手。”
大汗呵斥道“退下。”
扎和台小声在他耳边道“父汗,这是放虎归山啊。”
大汗道“混账,难道你想让我当言而无信之人?”
扎和台不再说话,慢慢退下,他知道大汗已经生气了。生气的并不是罗非挟持了他,而是身边这么多人,居然能让罗非单枪匹马近身。
羽翼尘还欲再战,良文玉悄悄在他耳边道“羽兄,今日情况复杂,不宜久战,不妨先退一步,再从长计议。”
羽翼尘素知良文玉足智多谋,当下也不多言,还剑入鞘。
众人缓缓离去,羽翼尘辞别荆柔若继续追寻幽灵十二煞的下落。而荆柔若跟着良文玉一起去追查龙凤玉玺的下落。良文玉知道,蒙古一行无果之后,唐烈等人一定会再次找回春老人。回到湖北的第二天,他们早早来到回春老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