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宫茵茵再自己睡估计有点难,且不说她才睡过一次不怎么困,就说她对我的不信任,她会放心我和陶艺云单独相处吗?
所以我决定直接先发制人,反正她看不见我,我先进去,给她弄睡着了杨徽直接进她的梦把看到的一切重现给她看。
这个过程陶艺云没有看到,这会儿她在卧室里不知道干什么。
我现在没什么脸见她,还是在外面等吧。
这会儿已经十点多了,宫茵茵居然还在这里没有走,她这个正字之下那么闲的吗?
不过也亏得她没有离开,不然我还得去正字门下找她,麻烦得很。
宫茵茵睡觉的时候很安静,我想当喜欢在她睡着的时候呆在她身旁打坐。
她身上的正字威压对杨徽来说是问题,可对我来说不仅不是问题,反而给我一种安定祥和的感觉。
这个时候我再打坐,就会十分舒服。
我打坐休息,杨徽在努力向宫茵茵重现他看到的祁志文的记忆,我们各自都很忙。
也不知道忙了多久,杨徽从宫茵茵眉心出来后直接下了地府,而宫茵茵还没醒,我便继续打坐休息。
我下手不重,宫茵茵大概也就睡个一小时吧,到了时候她自然就醒了。
我不着急,反正时间来得及。
找到那个孙凯也就相当于找到了那个孽气缠身的人,他到底有没有化作厉鬼很快就能揭晓了。
如果他没有化作厉鬼,找到他的家也就相当于找到了他。
我始终怀抱着他还没有化作厉鬼的期望,希望我的期望不要落空才是。
人有愿望神可以聆听,神有愿望谁都不知道。
一般神也不会有愿望这个东西,我是个例外。
十一点多,宫茵茵准时醒过来了。
中途陶艺云发现睡的宫茵茵,便把她弄回卧室躺着了,我这会儿也在卧室里打坐。
宫茵茵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我。
不,准确的说是找杨徽。
不过杨徽去了地下,她找不到的。
“我知道你在,我有点问题想问你。”
“茵茵,人在呀?”
她诈我的时候刚好陶艺云进来了,她的一句话让宫茵茵直接破了功。
“没什么,你知道你那个夜游哥哥去哪了吗?”
陶艺云摇头,不大开心的样子。
“我得先回去一趟了,他又给我看了些惊世骇俗的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她说的惊世骇俗应该是祁志文那个恶人记忆里对那个美丽女孩的迫害吧,加上运那东西,惊世骇俗绝对担得起。
“嗯,茵茵你去吧。”
“你一个人在家里好好的,等你夜游哥哥回来,不管出了什么事,等我回来。”
她这是在担心我会做出什么禽兽的事吗?
真是想多了,连我都不确定能不能抗住她的吸收,更不要说杨徽那货了。
宫茵茵走了,她来去如风,办事效率没得说。
杨徽还在地府呆着,估计这回他是真的受伤不轻。
我一个人左右无事,宫茵茵走了我又没合适的地方打坐休息,便干脆出去巡视一下。
虽说宅神的工作是聆听辖区内的祈愿声,可巡视宅区也是个容易被忽视的工作内容。
上南这地方和下南那地方有很大的区别,似乎恶人和恶事都在下南那个地方。
上南一片安静祥和,根本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不是我多管闲事经常去下南,估计我这一年的宅神基本上就悠闲过去了。
太悠闲不是我的风格,我还是喜欢到处忙活。
在我的辖区内,我听到最大的问题只是有人盗窃而已。
有了金岩和金振兴的前车之鉴,我对贼并没有一棒子打死,认为他们都是恶人。
那偷窃的贼我也是一直观察着他放弃开门离开,没有做任何吓唬那贼的事。
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杨徽终于从地府回来了。
我发现和杨徽这个憨货一起久了,渐渐的竟然习惯了。
不见到他我也还有点适应,难怪陶艺云会哭得那么伤心了。
好在我事先说明了,这会儿她看不到杨徽也不会崩溃大哭。
“大人,我去地府查了一下,姓孙,且符合条件的,并没有。”
“不在地府记录内,要么化作厉鬼了,要么还在亡者之隔迷茫着。”
杨徽没有说话。
地府的事他比我熟,查不到那个人的信息十之八九是那个人化作厉鬼了。
我抱有期望的那个可能在地府看来根本不存在。
发生这种事地府立刻就会派人去处理,死者越是有成为厉鬼的可能,越要优先处理掉。
这是地府做事的规矩。
“还在亡者之隔的可能性很低,他八成是化作厉鬼了。”
“问题是他在哪?他叫什么?”
这个问题有点扎心了,杨徽要是知道也不会一直那么频繁的往地府跑了。
还有那个刘汉阳,到现在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更不要说已经化作厉鬼的刘汉阳了。
“宫茵茵已经回去确认了,这事很快就会有个结果。”
“大人,如果那个孙凯不是下南发现的那个无名尸的亲人呢?”
“不是他就是那个女人,孙凯肯定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杨徽又沉默了。
最近这憨货似乎很喜欢沉默,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
“如果连那个女人也不是,那么他们肯定知道谁让他们埋尸体,找到那个人就行了。”
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开始了,就要找到那个孽气缠身的死者亡魂为止。
“我们先回去吧,她太长时间看不到你估计又得闹出什么动静来。”
“大人。”
杨徽突然郑重其事的拦住我,很严肃的样子。
“怎么了?”
“既然她能看到大人,我们是不是该说实话了?”
“她看不到我,那次她看到的只是一个虚影而已。”
“可那足以说明她有可能看到大人。”
杨徽有些偏颇了。
除非她一开始就能看到神,否则突然变得能看到我是不可能的。
神和鬼不一样,见鬼只需要一点手段,而见神,那需要的条件就很苛刻了。
“还是你当那个前面表演的吧,我还能让你出事不成?”
“大人,我只是觉得,她应该早一点知道真相。”
“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现在这样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