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去找他了,看到他和赵斐在和一群人开会就没去打扰,宁明透过玻璃墙看到了她,就提醒了唐冬,唐冬就和他说了什么,然后宁明就出来和她打了招呼,“苏苏姐,我们在开会,冬哥说让你进去。”
苏季:“这样不好吧?”
“没关系的,我们快开完了。”
“那好吧。”她就跟宁明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她在门边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唐冬看着她微点了下头。
差不多五分钟后,会议就结束了,她听到的好像是他们得了一个新项目的竞标资格……
人陆陆续续的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房间里只剩她,唐冬,赵斐三个人。
唐冬滑动椅子到她的面前,“找我什么事啊?”
“我……”
她才刚说出一个字,唐冬就瞟到她手上有一道伤口,“手怎么了?”
“啊?”她还没反应过来,唐冬就拿起她的手举到了她面前。
旁边的赵斐正在收拾文档,听到动静过来问了句:“怎么了?”
她怕她误会,连忙把手收了回来,“可能是刚刚不小心划了一下。”
赵斐一看,“手受伤了,我去拿消毒水和创可贴。”
拿回来很自然的递给了唐冬,就找个借口离开了,“我还有事,你给苏季处理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苏季拒绝道。
“你左手会给右手上药啊?”唐冬问道。
苏季“哦”了一声。还想要拒绝,唐冬就拿了消毒水从椅子上起来半蹲在她面前往她伤口上喷了一下。她本来没什么感觉,但在喷消毒水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手抖了一下。
他的手轻轻的松开了一下,往上握了握,“很疼吗?”
他的声音很轻,比刚才开会时温柔了很多,竟然让她一瞬间恍惚了,就任由他给自己处理了。
他的动作很轻,手心的温度温温的刚刚好。
“苏季?”唐冬叫了一声。
苏季回神,摇了摇头,“不疼。”
他“嗯”了一声继续上药,动作变得更轻了。
他们第二次见面是在学校图书馆,她隔着书架看到了他的同时他也看到了她。
唐冬看着她,她穿着简单的白t牛仔裙,长发扎了起来,看起来清新干净,想起那天见到的她略微显得有些狼狈。
“是你!”
苏季微愣了一下,“学长,你怎么在这?”
唐冬晃了下手里的书,“我来找书。”
苏季失笑,“对哦。”来这里不是找书学习还能干嘛。
唐冬直起身绕过书架走到了她这边,“你找的什么书?”
苏季把手里的书递了过去,唐冬接过来一边翻一边朝她看了看,“你是大一的吧。”
苏季点头。
之后,唐冬把书放了回去,又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递给了她:“那本太难,不适合你,你看这本怎么样?”
苏季拿了过来,翻着看了起来,眼睛的余光却在扫着唐冬,他比她高大半个头,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有人喊她。
“苏季,走了。”
她看向唐冬,露出一抹笑,“学长,谢谢你,这本书确实容易理解了些,有人叫我,我就先走了。”
唐冬淡笑着点头说了个:“好。”
苏季走了过去,唐冬在原地站了会儿,扬了扬嘴角,默默的记住了她的名字:她叫苏季。
最后唐冬在伤口上粘了一个哆啦A梦的创口贴,苏季盯着那个创口贴多看了几秒。
唐冬看她一直盯着那个创口贴,觉得太过卡通了,就开口道:“创可贴是赵斐买的。”
她觉得至于吗?一个创口贴而已,也要带上她……。
她一下子清醒了,见唐冬还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的迹象,她就把手抽了出来:“谢谢。”
唐冬的手心突然一凉,他盯着她抽出的手愣了三秒,把手收了回来,坐回了椅子上,扯了扯唇角,“找我什么事啊?”
她没忘记找他干嘛来了,直接说了她的问题,唐冬说隔音他在设计的时候考虑到了,现在的人比较注重隐私,所以他在当时施工的时候就跟工人们讨论了。
得到答案后,她就没多逗留,返回了公寓楼。
下班回到了林佳期的小窝,做饭的时候,她又看到了手上的创口贴,上去就撕了下来。犹豫了几秒,扔进了垃圾桶。
其实她挺难过的,只是她调节情绪的能力挺好的,只是偶尔还是会觉得不好受,会觉得遗憾。
她其实不想待在那里的,只是一方面她答应了教授,一方面又觉得有些不甘心吧。
苏季晃了晃脑袋,她决定了周末回去相亲,她要移情别恋。
吃饭的时候,林佳期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了,亲爱的,谁惹你生气啦?”
苏季捣鼓着她面前的白米饭,“不就是个创口贴吗?至于吗?”
“啊?什么创口贴?”林佳期被她弄得莫名其妙。
“就是今天下午……”
林佳期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我们苏苏吃醋了。”
苏季冷呵了一声:“吃醋?我吃哪门子醋啊?”
“那你不是吃醋了你干嘛把创口贴扔了啊?”佳期说着伸出了手,“把手给我看看。”
“哎,没事。”她突然把筷子往碗上一放,“我决定了,周末去相亲,你陪我一起。”
“其实我觉得结婚了也没什么,你还是可以喜欢他的呀。”
“你让我做小三啊?咦~”她想想就觉得好恶心,她才不要做那种人呢。
“不是啊,你要是真那么喜欢他可以把他抢过来啊。结婚了也可以离的嘛。”
“这样和小三有什么区别吗?”苏季又问了一遍,“你到底陪我去不去嘛?”
“好好好,去去去。”林佳期真受不了她这个样子。
“少吃点,晚上容易胖。”苏季突然又冒出这么一句。
这下换林佳期生气了,她握起了小拳头,“你是不是把你那难以平息的怨气全撒我身上了?”
看着林佳期的表情,她似乎觉得心情好了一半,端起那碗白米饭往嘴里扒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