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父看了看亭亭玉立的女儿,沉思的片刻说:“第一,栀儿跟宇儿出谷后需让绵绵贴身照顾你,不可独自一人。第二,万万不可与皇室中人密切来往。第三,非必要时候不可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木栀知道父亲是在担心自己,怕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不能自保,暴露的身份则会使自己更加危险。点了点头便答应下来,并承诺木父会尽快回谷。
翌日,神医谷外。
阳光倾洒而下,谷外的树木尤为高大,层层叠叠,将木栗那不大不小的地方藏得很隐蔽,暖暖的阳光带着些许微风,让人心情愉悦。
木栀拿着一把瓜子慵懒的斜躺在马车的软垫上,一边嗑一边听着绵绵收集到的小八卦。
什么某一品妻管严官员逛青楼被夫人抓个正着,陪着那官员的青楼女子脸都被抓毁容了,场面十分惊人。又说什么清阳郡主不慎落水,一查竟是其庶妹所推,更恐怖的是这个庶女平日与郡主“感情”甚好。玉贵人的猫不见了,一查……
“我的好绵绵,能不能说说恒王府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你家小姐我现在一脸懵。”木栀小可爱脸状,瓜子也不嗑了,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绵绵。
绵绵被看得脸红红的,心道小姐好可爱,干咳了一下就开始跟木栀八卦恒王府的事。
恒王乃当今圣上的嫡亲弟弟,也是唯一一个与圣上同辈的王爷。新皇登基没多久,就寻着好多个错处把自己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贬的贬,关押的关押,到现在也掇拾得差不多了。几位公主也都被迫着和亲的和亲,下嫁的下嫁。
现在,当今皇上的皇位才坐得稍微稳当了一些,除了明明看不惯却打不得骂不得的摄政王,看似没有人能撼动。
要说这恒王也真是鸡贼,自古弑父杀兄的帝王多了去了,凭什么偏偏就他没事?
这么说吧,如果你的敌人夜夜笙歌,沉湎酒色,啥东西都不会,就跟混吃等死没两样,你还会把他当成敌人吗?
当然不会。很显然,恒王就是这样的人。而皇帝又想到这是自己的嫡亲弟弟,做得太绝也不好,还不如留着他,给他荣华富贵的生活,博个好名声也不错。
木栀:你还有好名声?
就这样,一个敢装,一个敢信,竟然做出了一派兄友弟恭的假象。
当然,这些都是木栀根据绵绵所掌握的信息推断出来的结论。她总觉得恒王不像传闻中的那样草包好色,这也让她想起了自己那个世界中的一副古代名画,《韩熙载夜宴图》,说不定恒王真的是个演技派。
木栀:统儿,这个恒王是故意装成一个草包的吗?
【不知道,除了与原主有关剧情,未知剧情需要宿主自行摸索。】都告诉你了,还玩什么?
木栀:……行吧,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查呗!
【随便】
木栀:太冷漠了!太冷漠了!你们系统都是这样的吗?
【宿主请不要迷恋我,我知道你们小姑娘家家的都很喜欢像我这样冷酷又公正的系统。】
木栀:……pi(谁给你的勇气?)
破系统一点都不靠谱,手动再见!
木栀放下手中的瓜子,用丝巾擦了擦手,撑着下巴,盯着马车车帘发呆。
一声突兀又粗犷的声音传来,马车紧急刹车,差点没把木栀给颠出去。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被绵绵拉住的风舞稳住了重心,掀开帘子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就看见两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挡住了她们的去路,身材看着倒是高大结实,就是两人脸上的“凶凶的”小表情,配合刚刚的台词。
太中二了!
太憨了!
木栀不仅没有感到害怕,甚至还有一丝丝想笑。
但为了尊重两人卖力的演出成果,她决定配合一下。
木栀按住身后准备拔刀的绵绵,戴上提前准备好用来掩面的轻纱,怯生生的开口。
“两位大哥,你们要多少钱,我们如果给得起一定给。”
大哥模样的汉子听到木栀的话嘚瑟的大笑,指了指木宇和他的书童,又指了指风舞和绵绵。
“男人过路费500两纹银,女人过路费100两,少一分都不行。”
呵!
打个劫都流行重男轻女了?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说吧!你们是谁派来的?”
木栀用脚踹了踹被五花大绑在一颗树上的两人。
重男轻女着实可恶,她好歹也是个大美人吧?就值100两银子?
起码得是千两黄金吧!
呸!这不是重点。
叫大虎的汉子抬起一张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脸,苦哈哈道。“小姐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各位,求求小姐放我们一条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