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点了啊。”乔安宁对着他笑,眼睛弯弯的,藏着灵动的光,嘴角翘得高高,泄露着心满意足,“虽然不是第一个,但我一定是最后一个对你说生日快乐的!”
“最后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乔安宁在心里想。
叶怀瑾被她的想法逗笑,好笑地看着她:“小孩子。”
乔安宁瞪眼:“会不会说话?!”这么浪漫的气氛说什么呢你!
叶怀瑾伸手去碰她的脸:“跟你在一起,好像连我也变得年轻了。”不是身体上变得年轻,而是心理上变年轻了。
和乔安宁在一起的相处,让他从身到心的感觉到舒服,可以暂时忘却平常忙碌紧凑的工作和生活,只是享受当下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
甜蜜的,有趣的,和父母孩子一起时不同的状态。
只有他们俩。
乔安宁看着他,微嘟着嘴:“你又不老。”
叶怀瑾笑笑,伸手去捏她的脸。
夜风还是冷的,乔安宁的脸被吹的有些凉,尤其是在叶怀瑾的手掌碰上来,贴上的时候,那种冷暖的对比就显得分外的明显。
她情不自禁侧目去看他抚摸自己脸的手。
拇指轻轻摩挲着,似贴非贴,一种朦朦胧胧的触感,好像擦得不是她的脸,而是那敏感的神经末梢,很快就让她的心跟着动了起来。
她又转过脸,去看叶怀瑾。
他也在看她。
不知什么时候就倾身靠了过来。
脸就摆在她面前。
真的非常,非常,非常近。
乔安宁眼睛睁得很大,一眨不眨。
“我对自己的生日没有概念,但我母亲一直记着,一星期前就说好要我晚上回家吃饭。”
轻轻的声音从她耳边飘过,乔安宁努力抽出一部分精神去想叶怀瑾的话。
他这是在和我解释今天的事情吗?
尽管已经不生气了,但是听到他开口解释给自己听,心里还是有种满意喜悦的情绪流出来。
这说明他还是在意自己的。
“嗯……”
乔安宁轻轻地应了,声音小的像蚊子哼。
“没答应和你一起吃饭,很抱歉。”
“没关系。”她猛然抬头,急急地说着,“你又不是故意的,和家人一起过生日更重要!我能理解!”
叶怀瑾看着她,目光深深的:“和你在一起也很重要。”
乔安宁倏地脸红,不敢看他,垂下了眼睛。
叶怀瑾的声音依然在她耳边不疾不徐地响起,和她一一说着家里的事情:“吃过饭后还吃了蛋糕,我不爱吃甜食,却还是被我妈硬逼着吃了一块,说是生日蛋糕必须得吃。”很无奈的语气。
听到这里,乔安宁才笑着抬眸又看了他一眼:“过生日嘛,总要吃一小块意思意思。”
叶怀瑾笑:“你和怀愫说得一模一样。”
叶怀瑾还有个妹妹叫叶怀愫,乔安宁已经知道了。和他差了六岁,也在自家公司里工作。
“许愿了吗?”她问道。
“嗯,许了。”叶怀瑾答。
“什么愿望?”乔安宁好奇。
叶怀瑾故意反问她:“想知道?”
乔安宁想说想,但一顿,又忙改了口摇头:“算了算了,说出来就不灵了,还是别说了。”
惹来叶怀瑾一阵笑。
他又接着说起后面的事情:“……工作一天,本来已经很累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等我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的时候,忽然又睡不着了,然后就想起了你。”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来,“特别,特别的想。”特别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乔安宁脸红的不行,无意识地抿起了嘴巴。
叶怀瑾视线往下一移,嘴角又勾了起来。
他牵起乔安宁的手,握在手里。
“回车里吧。”
乔安宁点头。
叶怀瑾握着她的手将她拉起,两人的手便再也没有分开过。
车停的不远,乔安宁亦步亦趋跟在叶怀瑾身后,视线顺着手臂一路向前,落在叶怀瑾的口袋里。
直到来到车旁,叶怀瑾才将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松开,看着她说:“快进去。”
乔安宁坐上车,目光依恋地追随着他而动。
车门被关上,外面的冷气便被隔绝。
气氛也随之一变,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乔安宁原本不理解,“眼睛会说话”这种话。
但此时此刻,她和叶怀瑾相对而视,尽管两个人没有一个人开口,可是却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千言万语想看的东西。
心意在这一刻达到共通,其他好像就是顺其自然发生的事情。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感觉后背一松,大脑轰的一下就炸了。
她急忙伸手去推叶怀瑾:“怀……怀瑾……”
声音发出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么的娇弱无力?
“嗯?”叶怀瑾模糊地应了一声,吻又来到她颈间。
“不……不行……”她努力用手抵在他胸膛,紧张阻止这一切,“怀瑾,不……不要。”
也许是她的坚持唤醒了他的理智。
她看见他的眼神从混沌渐渐恢复清明,叶怀瑾紧紧地盯着她。
明明心跳快的不行,她还是保持着推拒的姿势抵在他胸前。
“抱歉。”
最终还是叶怀瑾先败下阵来。
乔安宁摇头。
刚刚意乱情迷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她自己也乱了。
叶怀瑾又凑过来吻了吻她的嘴角:“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乔安宁摇头:“别……别这么说。”
“让我抱一会儿。”
他将她抱在怀里,埋首在她的颈间。
乔安宁一动不敢动,她知道刚刚自己的举动很让人扫兴,怕他会因此生气,也怕真的发生下去一切就来不及了。
乔安宁伸手环抱住叶怀瑾的腰。
她闷闷地说着:“对不起。”虽然自己都不太清楚,对不起什么,但莫名就对他感觉到抱歉。
叶怀瑾终于松开了她的人:“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乔安宁摇头,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怯怯地抬头:“你生气了吗?”
叶怀瑾似乎已恢复正常:“怎么会?”
乔安宁咬着唇,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