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颜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慕霆琛就下了。
心里一阵失落，当然也无心再玩，也下了游戏。
左手指着自己的右手，嘟嘟嘴，自言自语。
“哼，都是你，为什么那么冲动！”
沈欢颜看了看掌心，自己掌纹中有一道横纹，人家都说，有这道掌纹的人打人特别疼。
不知道那天，慕霆琛的脸，有没有被打得特别疼。
心情不好，沈欢颜早早就睡觉了。
次日起来去餐厅吃早餐，恍恍惚惚地感觉身边有个慵懒的身影坐下，随意瞥了一眼。
顿时，表情怔住，然后，唰，头又急速转过去看。
慕霆琛穿着修身的圣德校服衬衣，正懒懒散散地往烤面包片上抹沙拉酱。
“你、你、你怎么回来的？”
沈欢颜说话都结巴了。
明明昨天晚上他还没回来的，怎么突然一早就出现在眼前了。
慕霆琛没看她，继续将培根往面包片上放。
语音淡定无波。
“飞机。”
“不是，我是问你怎么突然回来的，叔叔不是说你过几天才能回来吗？”
慕霆琛用餐刀切好三明治放在她餐盘里。
薄唇动了动。
“不是某人说的，让我快点回来吗？”
沈欢颜哑了。
拼命回忆了一下。
是，自己昨天是说了，可没想到他这么雷厉风行，立马给她落实了……
“那奶奶身体好点了吗？”
“不是说她想多留你两日吗？”
“你这么急着回来，她不会生气吧？”
沈欢颜连珠炮似的发问。
慕霆琛咬了口三明治，语音闷闷的。
“奶奶有点生气，可我说再不回去媳妇就跑了，她就让我回来了。”
“……”
沈欢颜脸一红，“谁是你媳妇了。”
慕霆琛睨她一眼。
“我也没说是你啊，你激动什么。”
“……你！”
知道又被慕霆琛摆了一道，沈欢颜忿忿转过头来，郁闷地埋头吃饭。
大笨蛋啊沈欢颜！接他这话把儿干什么！
原本还想郑重其事和他道个歉呢，现在连道歉的心情都没了。
慕霆琛余光扫了她一眼。
澄澈小脸又鼓成了个小包子。
这么不经逗，可逗起来却真有趣。
“呵——”
他以手掩口打了个哈欠。
熬夜转机跑回来，还真的有点困。
学校。
体育课。
女生在做排球基础训练。
慕霆琛坐在场边长椅上，拿着手机视频。
手机屏幕里，那端，一个面容慈祥、珠光宝气的老太太。
而这边的小画面里，慕霆琛的镜头默默对准了正在打球的沈欢颜。
阳光下，沈欢颜的马尾一起一伏，活泼俏皮。
她运动神经不发达，打球姿势有些笨拙，但却还是一丝不苟地打着。
“看到了，看到了。”奶奶笑道，“是个努力的孩子呀！”
“是啊。”慕霆琛忍不住也挽唇，“她很努力。”
“也很可爱呐。”奶奶补充。
“嗯。”
“那奶奶就等着抱重孙子了。”
“……”
慕霆琛唇角一抽。
这愿望恐怕太早了点。
奶奶年纪大了，有时候有些糊涂。
慕霆琛挂了视频电话，再抬头，却见沈欢颜向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轻咳一声，装作一脸不在意地看风景，故意不看她。
沈欢颜却径自走到他眼前，忽然抬手，递出一封信。
“喏。”
慕霆琛转眸过来，蹙眉。
“什么？”
“情书。”
沈欢颜面无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