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这一次卧龙的吊射直接命中目标,绝杀!绝杀!
激动的诸葛亮如同小孩子一般激情庆祝着绝杀的喜悦,不对,诸葛亮本来也才16岁呀……
留给“兵哥哥”的时间不多了,随着崔州平的一声哨响……啊不,应该是锣声响起,艰难的一场比赛结束了。
众学子和阿三一起瘫坐在地上,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赛,堪比三国时期三大战役一般,均为以弱胜强!
众位兵士虽心有不甘,但面对刘琦刘大公子的队伍还是显示出了非常友好的一面,他们为每位参战和未参战的学子们鼓掌呐喊。
阿三激动之情无以言表,险些留下了属于男人的眼泪……
“刘伍长,承让承让。”
“阿三,此乃汝之胜,刘某心服口服。”
“明日烦劳伍长召集替补出战,吾等想磨合阵容,练习进攻。”
“替补……”
“额……就是其余兵士。”
“哦,哈哈哈哈,诺!”
阿三和刘伍长说话间,忽听一名兵士来报……
“报!吾等收到其余诸队之消息!”
众学子赶紧望着那名报告的兵士。
刘伍长摆了摆手,让兵士向众人报告。
“江夏郡‘锦帆贼’甘兴霸领衔,武陵郡‘无痕’领衔,两人均不可小觑。”
阿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甘宁甘兴霸倒是熟悉,此人破黄祖,退关羽,袭曹营。
但是无痕?!
高中铁哥们无痕……
阿三一把将兵士拽到自己面前,瞪大双眼怒吼着:“无痕是何人?!无痕是何人?!”
兵士惊恐地望着眼前的阿三,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在……在下不……知……”
卧龙轻轻推开阿三略微颤抖的双手,对着来报兵士问道:“莫怕,可知‘无痕’是何许人也?为何从未听过?”
“属下不知,只……只知其跟随左元放先生。”
“乌角先生?!”阿三在旁惊奇地喊道。
“正……正是……”这名兵士竟然有些害怕暴走的阿三。
“看来不是啊……左慈的徒弟那自然就不可能是我的铁哥们无痕……”阿三喃喃自语,“这样看来,敌人太强了,一个打家劫舍的甘宁,一个戏耍曹操的左慈的徒弟……”
“二人为何如此愁眉苦脸?”
徐庶的声音打破了阿三和诸葛亮的沉思。
“一无痕一甘兴霸竟让汝二人如此紧张,成大事者何惧于此?!”
阿三倒是豁然了,只是思绪飞回……飞去了近2000年后;倒是诸葛亮为何如此?
“左元放……”
“卧龙!卧龙!”
诸葛亮终于回过神来,空洞的眼神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无论如何,晚上再讨论。”
“可。”
阿三谢过细作和刘伍长后便将学子们聚拢在一起。
“吾等口号是?”
“刀山火海,所向披靡!”
“吼!吼!吼!”
听到震天动地的怒吼声,阿三感觉这帮孩子太可爱了,面对强敌毫无畏惧,甚至绝杀了对手。
突然一句诗词在阿三脑海里蹦了出来:“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襄阳蹴鞠赛,一剑封喉?”
鼓掌!
“众学子各自回屋好生歇息,明日便是第三日训练,离正式战斗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阿三,还有一事。”
阿三望着刘伍长,难道还有什么要事?
“蹴鞠时各门洞前有一人站立其前,长距离蹴鞠几乎难得手。”
……
你妹呀,规则还没弄明白。
“何人所担当?”
“不以亲疏,不有阿私。故各自队伍中人担当。”
“额……还得烦劳刘伍长多备几身战服。”
“这个自然。”
“明日吾等以蹴鞠之规则赛之!”
说完后阿三让各位学子回家休息。
阿三自己则与诸葛亮诸葛均一同向着襄阳城南城门走去。
“子平脚好些了么?”
阿三望着一瘸一拐的诸葛均问道。
“有些不便,归屋请仲景先生治疗。”
三人慢慢走着,诸葛亮依旧若有所思。
“卧龙,所忧何事?”
“水镜先生曾教授与我道术,然,折寿之术非治世之道。”
“你的选择是对的,旁门左道非治天下苍生的办法。”
“左元放号乌角先生,此人极擅法术。”
“你说的没错,也许我们会很快见到左元放。”
“吾等归屋与叔父、仲景先生商量此事。”
也好,也许襄阳很快也会风起云涌不再太平了……
阿三三人正各自思索着,忽然见前方南城门下人声鼎沸,战马嘶鸣。
“何事如此大动干戈?”
“走,去看看!”
三人加快步伐,走到城门楼边,见到刘表带着一众兵马往城外方向,如今全都停在路中不知怎么回事。
阿三穿越到三国后,第一次见到如此雄壮威武的部队,浩浩荡荡气势逼人。
这仅是荆州牧刘表的“警卫连”,如果见到三大战役,那该有多么气势恢弘啊……
三人走近后才看到车队前还有一个人在路中悠然而立,此人头发花白,气宇不凡,满脸笑容地望着马车。
马车上的刘表徐徐下车,也是一脸笑意地望着路中的老者。
“来者可是左元放?”
“元放见过荆州牧刘景升。”
这个左慈毕恭毕敬故弄玄虚,阿三并不屑,反观诸葛亮却额头冒冷汗。
“卧龙,怕他作甚,一会儿还有好戏看。”
“阿三知元放先生何故于此?”
“当然,一则是其弟子无痕参加蹴鞠比赛,再则他想戏耍刘表。”
“……”
“如何戏耍?”
“哼!看他如何犒劳众军士!”
阿三和诸葛亮正聊着,听到左慈大声喊道:“元放备有薄礼犒劳众将士。”
“……”
这下子轮到诸葛亮和诸葛均吃惊万分了。
“乌角先生可是备好了肉与酒犒劳景升众将士?!”
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顿时围观百姓变得鸦雀无声,刘表也微微皱眉,谁这么大胆?!
阿三拉着诸葛亮的袖袍上前几步,走出人群面对着刘表行礼:“晚生阿三拜见景升大人!”
“晚生亮、均拜见景升大人。”
“原来是犬子同窗。”
刘表的大公子刘琦在这一次蹴鞠赛前扮演了后勤部长的角色,又是向他老子刘表借装备,又是借细作探查敌情。
刘表也知道阿三和诸葛亮年少有为,这个时候出来难道是想和自己一起戳穿左慈的把戏?
“见过左元放。”阿三和诸葛亮兄弟几乎同时向左慈行礼。
“呵呵。”左慈抚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望着三位少年。
“元放先生可是准备用一块肉铺,一坛酒犒劳诸位将士?”
左慈抚胡须的手略微一个停顿,随即又恢复了泰然的神色,鹤发童颜,笑容再次洋溢在脸上,但并没回答。
哼,故作姿态!
阿三和刘表此时心里同时这样想着,但刘表想的是这个道士和张角一样以妖术迷惑众人,准备找个理由把他杀了;阿三却是想的这个左慈,有个大弟子葛仙,净玩些障眼法,不能让诸葛亮从心底里怕了他!
“元放先生可曾想犒劳景升诸位兵士?”诸葛亮再次问道。
“正是!景升太守,何不领贫道去汝之大本营看看?贫道望犒劳众将士!”左慈说完笑意盈盈地作揖。
正当刘表有些犹豫之时,阿三上前一步耳语道:“景升太守,阿三早知元放故弄玄虚,何不顺水推舟?如若真如元放所说也算犒劳了诸位将军,如若不然,杀!”
面对着诸葛亮的心结,阿三开始变得杀伐果断,顺便也攀一攀刘表,以后还得帮助卧龙驾驭刘备呢!
刘表一听在理,回答道:“如此也好,阿三、卧龙、子平随我同去营地?”
“均蹴鞠时伤其脚踝,吾回屋告知叔父莫要挂念。”
诸葛均真懂事,诸葛家唯一一个不从政的小弟弟,却保护了诸葛整个家族。
“我俩去看看?”
“恭敬不如从命。”
“一会儿这个左慈会变戏法,让我们看看他的旁门左道,顺便看看能否戳穿他!”
阿三低声对诸葛亮耳语道。
众人纷纷跟随刘表的兵马折回襄阳城,襄阳城是刘表安身立命之地,曾誉为“八俊之一”的刘表年轻时才华横溢,长相很帅气又有汉室血脉。
初平元年也就是190年,刘表一人一马进入荆州,如今六年过去了,一片繁荣安定的荆州全靠刘表恩威并着,招诱有方,万里肃清,群民悦服。刘表开经立学,爱民养士,从容自保,也使得一方百姓休养生息,躲避战乱。
所以襄阳驻军并不多,大多都在其余各郡守处抵御外侮。
刘表带着自己“警卫队”和阿三、诸葛亮、左慈一行到了自己驻襄阳的府邸,府邸不远处,几百名猛士借着晚霞正挥汗如雨地操练着。
刘表顿了顿,本想直接带左慈去训练场,但似乎又有些不太合乎规矩。
犹豫之间左慈好像早已看穿一切似的说:“贫道犒劳众将士自然去练兵场。”
哼,看你能玩什么把戏,刘表便带着众人直奔训练场而去。
震撼!电视里的场景真实地出现在阿三的眼前。
阿三揉了揉眼睛,傍晚的阳光照耀在训练场上每一位兵士的身上,仿佛眼前是几百名金色罗汉一般。
“琴棋书画诗酒茶,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汗水透襄阳,满城尽带黄金甲。”阿三内心震撼之情竟然让自己情不自禁起来。
“景升之兵乃保荆州安平,阿三过奖。”从小受儒家思想浸淫的刘表此刻也开始喜爱起儿子的同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