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力量再次爆发,相互碰撞间手臂酥麻,均被对方之怪力所震撼。”
吕布要使计了。
“肉搏战讲究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奉先见硬拼力量无法占据上风便转而用技巧战之,奉先无愧为第一猛士。”
“第一猛士”是你刘琦取的么?
“但见张翼德每一次攻击皆是力大无穷,若常人早已力气不支而被其斩于马下。然,奉先却愈战愈勇,体力充沛,面对来势汹汹的丈八蛇矛,每一击总能以柔克刚,卸力于无形之中。”
“噢……”
“两人你来我往,交战四十余回合却胜负难分,你死我活之时奉先竟脸露笑意,实乃如玩耍一般。”
这个刘琦,本事一般,但说书还真有一套。
“见此情景,侧旁一人拍马赶到,此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关羽出场了吧?这丹凤眼和卧蚕眉乃世间罕见,凤眼生威,卧蚕似雾,英气逼人,霸气十足。
“一把青龙偃月刀被关云长舞动得虎虎生风,‘三弟莫慌,二哥助你也!’云长一声大喊,栗色小马在云长庞大的身躯之下显得瘦弱无比,青龙偃月刀已至奉先眼前。”
这次可不是玩儿偷袭。
“吕奉先大惊!用力拨挡开丈八蛇矛,双手握戟,用戟杆奋力抵挡关云长八十二斤之青龙偃月刀。”
“喔……”
“兵器触碰间火光四溅,偃月刀之龙头双眼紧盯着吕奉先之双眼,四目怒对,不遑多让。此时张翼德拔矛而上,丈八蛇矛如毒蛇一般吐着信子奔向吕奉先!”
且看吕布如何应对之。
“吕奉先不敢怠慢,右手上抬,左手下压,与此同时向左侧身。丈八蛇矛穿过戟锋,掠过吕奉先的前额,竟生生掉下几缕发丝,在空中飘曳。”
完了,吕布要爆发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吕奉先见状,青筋暴起,肌肉隆起,几乎要撑破盔甲,来了一招横扫千军!”
刘琦也不管天色暗淡,只觉得今日蹴鞠夺冠值得所有人好好庆贺一番,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霎那间石破天惊,奉先手中之方天画戟竟抡出一盏弯月,从翼德起至云长。”
好刺激。
“张翼德何许人也?虽以力量见长,但也绝非莽撞之辈,吕奉先来势汹汹的一击,赶紧下腰后仰,躲过一击。”
“这可苦了关云长,云长避之不及,只得将青龙偃月刀竖立于自己身前,用自身之力气硬抗吕奉先之方天画戟。”
这张黑脸是坑队友啊……
“关云长何许人也?‘美髯公’云长身高臂长,刚一接下奉先之方天画戟便手腕翻动,意欲借力使力,横扫向奉先。与此同时,回身后的张翼德也凝气聚力,丈八蛇矛犹如缠棍而上的毒蛇一般直指吕奉先之腰部!两兄弟配合可谓天衣无缝,好似吾等‘学业堂’之蹴鞠先锋一般。”
这是在王婆卖瓜吧。
“三人正呈‘丁’字形战斗在一起。正是危难之时,吕奉先见对方两人双管齐下,遂将方天画戟抡圆,在自己面前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啥玩意儿?什么时候吕布把樱木花道的招式学会了?!
“方天画戟竟被吕奉先挥舞出一道残影,忽然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三人杀得昏天暗地,却难以分出胜负!”
阿三咂了咂酒,眼睛眯着看刘琦,觉得眼前的刘琦好似韦小宝,之前怎么没有看出他这个“技能”呢?
“三人战之正酣,吕奉先一记横扫千军,逼退两人。此时三人已战至三十回合,无人占据上风之势,胜负依旧难料。”
“唔……”
“真不愧是人中吕布,猪中广……啊不,‘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哦?……”
吃瓜群众竟不约而同地将脑袋转向阿三。
“有诗为证:器宇轩昂七尺汉,剑眉虎目胜潘安。自幼习武艺精湛,博得勇名宇内冠。千军万马一将在,探囊取物有何难?良驹赤兔添虎翼,方天画戟丧敌胆。两马相交方悦死,手起戟落穆顺亡。虎牢关前斩二将,何曾费力三两半?轻戟断臂武安国,豪勇骇退公孙瓒。睥睨四顾纵声笑,天下英雄皆枉然!”
众人纷纷鼓掌,刚听得虎牢关之战,如今又听得阿三赋诗表吕布之功。
“诸位且听刘大公子继续扯淡,阿三实乃感叹,感叹。”
“正是三人皆未曾分得胜负之时,一人拍马前来,掣双股剑,骤黄鬃马,刺斜里杀将而至,前来助战。”
妈呀,刘皇叔呀刘皇叔,这不摆明了坑自己人吗?
“此人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
“此乃吾等顶配守门员是也!”
……
“刘大公子继续,你请。”
“此为何人?正是中山靖王之后,刘玄德是也!”
刘琦你讲得可真“闲得”。
“断了吴钩真可恨,哪堪壮志东流!登临绝顶尚无羞。辞犹为景赋,独忘众生忧。凭吊刘郎皆妄语,刘郎笑尔千秋。求田问舍敢言愁?使吾升百尺,尔可卧低楼。”
……
“抒情,抒情,阿三有些情不自禁。”
“此三人彼时曾于桃园结义,称兄道弟,此刻如转灯般与吕奉先周旋厮杀。”
“双股剑、青龙偃月刀、丈八蛇矛,三柄刀刃与方天画戟战至一起,迸发出夺目耀眼之光!”
“刘大公子,青龙偃月刀、丈八蛇矛和方天画戟皆为马战之长武器,这雌雄双股剑……”
“阿三所言非虚,刘玄德见自己兄弟二人竟无法撼动奉先之一二,做大哥的可有袖手旁观之理?”
“嗯……有道理,实际上坑了两个弟弟……”
“三英战奉先,引得八路诸侯侧目观看,实乃巅峰之对决耳!”
“奉先以一敌三,吾料其必败!”
庞统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谁说不是呀?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还能胜过诸葛亮呢!”阿三毫不避讳。
“嗯?!阿三是在说我?”
……
“吕奉先见又来一强敌,不敢恋战,唯恐架隔遮拦不定,随即对着刘玄德之面门虚刺一戟,玄德急闪之。就这一霎那,吕奉先荡开阵脚,倒拖方天画戟,飞马而回。”
“果然不出我所料。”庞统自言自语道。
“三人见此情景,哪里肯舍,拍马追去。八路军兵见此,喊声大震,一起掩杀。哪知赤兔一骑绝尘,奉先军望关上而奔走,逃之夭夭。”
“刘大公子可是说与吾等‘三英战奉先’?”
“正是。”
“然,虎牢关一役公孙伯珪并未加入,‘三英’更是未曾参与战斗!”
阿三憋了半天没说,这谁那么不识抬举,听书你较真儿个什么?
但见王粲眼光迷离,手握酒爵喊道:“虽说刘大公子之说并非属实,然精彩纷呈,粲甚是喜爱,来!共饮此杯!”
这个王粲还算有点儿良心,否则……否则你跟祢衡估计随时都能干架吧?
“诸位,欲知后事如何?琦下回再与诸位分解之!”
“刘大公子,阿三斗胆一问。”
“何事?阿三请言之。”
“刘公子可否字贯中?”
“管仲?!”诸葛亮微微扬起脑袋。
“阿三……阿三何知?!”刘琦附在阿三耳边惊奇地问道。
“这……这也能中?!”
“阿三切记不可与他人说起。”
这是为啥?你们不都以字号相称吗?莫非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刘贯中……
众人欢散,蹴鞠夺冠,这也算自己穿越过来的第一个小成就吧……
无痕跟随阿三、诸葛亮和诸葛均回到襄阳城南外的卧龙家。
刚到卧龙家门口,无痕便拔剑冲向黑暗之中……
西风解事,为人间,洗尽三庚烦暑。深秋的襄阳,已有几许寒意。
阿三和诸葛兄弟大吃一惊,望向隐入黑暗中的无痕,却已然只有鸣虫之声。
“无痕大哥所为何事?莫非……有刺客?!”
这诸葛亮的脑瓜子转得挺快。
“阿三不知,但隐隐约约觉得有双眼睛监视着自己,抑或是监视……卧龙?!”
“吾等先入内,等待无痕兄之结论再予定夺。”
三人进入卧龙家,一丝丝寒意袭来,不禁同时打了个寒颤。
“三位学子归来,玄早已备好茶水,仲景兄也已候多时。”
叔父在,张机在,我们怕啥?等无痕消息吧。
待全体人员席地品茗之时,诸葛亮将今日蹴鞠之凶险和无痕的情况向两位前辈说明。
“好!”诸葛玄竟有一丝激动,“恭贺三位学子蹴鞠之胜利,无痕……”
“无痕身怀绝技,可保吾等之安全!”
“嗯……”诸葛玄又捋着自己胡须说道,“既然如此,叔父倒想见识见识此人。”
诸葛玄话音未落,一阵敲门声传来。
“敌甚是狡猾,无痕……并未追上。”
“以无痕兄之身手竟不可追得其人?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阿三,卧龙,可有仇家在此?”
“不可能啊,我……”我特么刚来,这就有仇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