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三惊奇地望着刘伍长,心里七上八下混乱异常,心脏“突突突”直跳。
“阿三勿急,据探子回报,桂阳郡赵太守之女赵靓颖正在赶往桂阳郡的路上。”
“刘伍长总是一惊一乍的,然后呢?是何原因导致……导致赵靓颖不告而别?是否因为家中出现变故?带走赵靓颖的应该是桂阳郡赵太守的随从吧?”
“额……其一,带走赵太守之女赵靓颖乃是赵太守之随从无疑;其二,赵家无任何变故;……”
“那是为何?!”
“其三,赵靓颖不告而别……乃赵太守逼迫其……”
“逼迫?!快,刘伍长快说究竟为何?”
“赵太守逼迫其嫁与桂阳郡名商贾之子蔡续鲲,蔡公子常对外宣称其为‘蔡侯纸’蔡敬仲之后……”
“扯鸡毛蛋!蔡敬仲乃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造纸术的发明人,去年咱北京奥运会开幕式还展示过其伟大之发明,造福千古!可特么是宦官啊!宦官之后?!还特么蔡续鲲,你蹴鞠像蔡续鲲!”
阿三有些激动,语无伦次,刚经历完刘玉霏的逼婚,这就落到自己头上了?!不行,阿三准备铤而走险,大不了私奔到月球!
“阿三莫慌,此事需与刘公子从长计议。”
“我不慌?我都快炸了,刘伍长,能否帮忙准备马车?算了直接弄马,我立刻启程追过去!”
“阿三休要慌张,无痕知靓颖不可同意此事,吾等须从长计议,况且阿三切不可忘记卧龙,兴许卧龙有办法!”无痕在旁劝说。
阿三一听“卧龙”两字,瞬间冷静了下来,“刘伍长,可知您家公主刘玉霏何时出嫁?”
“公主?小姐年已及笄,然今年子年禁蛇相,王公子乃蛇相,便须建安二年嫁娶。”
阿三和无痕同时送了口气。
“刘伍长可曾听说刘玉霏会否嫁娶之前随王公子去北方?”
“不可,景升老爷早已明确迎娶之日须于荆州!”
“如此便好,无痕兄,你不用着急,只有烦劳无痕兄帮阿三一把,桂阳郡一行!”
“无痕愿与阿三同行!”
“好!刘伍长辛苦了,阿三定夺此事后还须劳烦刘伍长则个。”
“吾受大公子之所托,定当竭力而为。”
“那鸡鸣……放课吾等再入学业堂探讨之,刘伍长,还不知伍长之名。”
“小的单名一个封,本名乃寇封,随景升刺史后承蒙厚爱,赐小的‘刘’姓。”
“刘封……刘封?!”
“正是。”
阿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细看此人目若朗星,鼻如鹰勾,虎体狼腰,豹头猿臂,年龄不大,却征战四方,武艺过人,性子甚是刚烈。
难怪……
“阿三,可有对策?”无痕见阿三有些发愣。
“额……吾欲与卧龙商讨之,这马……”之前太冲动了,这马自己也没骑过啊,是不是还得先学会骑马?
“刘……伍长,可否让阿三试骑一下马匹,吾……吾不会骑马。”
“啊?!”无痕和刘封都流露出惊讶之情,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阿三竟然投壶和骑马都不会。
“可否……让阿三试试?”
“也好,无痕也跟随某去鞠城,汝等选择马匹,阿三可在鞠城试骑之。”
“那就有劳伍长了。无痕,距下课还有时间,我们先去做准备。”
两人随着刘封到了鞠城,这现代的足球场拿来搞田径,拿来开演唱会,古代的一样“一场多用”,这学骑马总比学汽车简单吧?
阿三望着刘封准备好的马匹,头疼……
“牧野洋洋,檀车煌煌,驷彭彭。问题是我如何能学得驭马之术啊……”
但见刘伍长牵出数十匹战马,黑白灰各色都有,鬃毛亮丽无比,一看就知道平日里悉心照料。
“两位试试?”
“额……无痕兄,还是你先来吧。”我特么看到雄赳赳气昂昂的战马,腿有点儿哆嗦,这些我能驯服?不被它们驯服就不错了,真想让刘伍长换一批……
无痕走近一匹全身雪白的战马,但见此马全身通白雪亮,眼光犀利无比,坚毅而执着。
“刘伍长,这该不会是‘的卢’或者‘照夜玉狮子’吧?”
“非也,封不知其名。”
无痕用手抚摸着它的鬃毛,口里嘀咕着什么。
但见他们交流了一会儿后无痕帅气上马,脚踏马镫,缰绳一拽,双腿一夹,迅速人马合一,飞奔了出去。
阿三看着沿着鞠城飞奔的无痕,啧啧称赞。
无痕骑马跑了两圈后回到阿三身旁,“吁……”,拉紧缰绳,飞身下马,潇洒无比。
阿三用羡慕的小眼神望着无痕,竟一时忘记了自己的事。
无痕下马后又在白马耳边说了什么,才转身走向阿三:“阿三可否选择完毕?”
“额……”我还选择?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特么不会呀。
无痕见状,对刘封说:“刘伍长,烦请为阿三选择一匹小母马,虽慢了些,但易驾驭。”
无地自容,想找个地缝……
“阿三,驭马乃分五个阶段,阿三到哪一层?”
这骑马还有如此多学问?
“愿闻其详。”
“其一则为‘鸣和鸾’,和铃与鸾铃须轻快兼有节奏之振荡声;其二为‘逐水曲’,须能于河流弯曲之地控驾以求迅速平稳通过之;其三乃‘过君表’,过君王之时须有礼节;其四为‘舞交衢’,穿街过巷,车辆相汇,人流相交,车人相傍,穿梭前行,舞龙走蛇如入无人之境,不可横穿乱撞;其五则是‘逐禽左’,田猎、征战中,需尽力将猎兽鸟禽乃至步行奔走的敌人驱赶于车马的左方,好让车上的弓箭手开弓射物达到最佳角度,此乃田猎之实战需要。”
“大哥,我又不驾驭马车,我能驾驭马匹就不错了……”
“阿三,且来尝试之!”
刘封牵出一匹个头甚是矮小的棕色小马,眼神温顺,并没有之前那些战马的凶恶与犀利的感觉。
这匹不错,看了无痕的表演,阿三也能自己揣摩出一二,无非就是蹬、夹、拽、拉。
也许自己真能无师自通?野马没骑过,动物园的马总骑过嘛,楼盘搞活动的时候什么品酒鉴赏会马术表演完后自己也感受过“汗血宝马”。这也没办法逃避了,直接硬着头皮上吧!
阿三看着小母马的马镫,直接飞身上马,勉勉强强,歪歪斜斜,不过也算第一步成功了。
接下来……接下来怎么能控制马匹的行走呢?一个是方向,另一个……另一个是特么怎么让它跑起来啊……
阿三有些焦急,斗大的汗珠不断从头顶上倾斜下来,拉缰绳?没用,好像是往马屁股上来一鞭子,嘴里还应该喊着:“驾!”?
方才无痕潇洒的“人马合一”画面立刻进入了阿三的脑海,没有鞭子……
阿三开始不断喊着“驾!驾!驾!”却丝毫无用。
“阿三,轻拍马屁,双腿夹紧!”
拍马屁?我特么最不会拍马屁,否则几次工作怎么能丢那么快呢?
不管了,照着学吧!
阿三双腿使力,用手轻轻拍打着小母马的屁股。
“别挠痒痒!”看着阿三原地打转,无痕大声吼了出来。
阿三下意识大喊“驾!”,同时右手奋力拍向小母马的屁股。
奇迹……出现了!
阿三如离弦之……破箭一般冲……挪动了出去。
“跑起来了!跑起来了!我成功了!”
阿三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然而周围的景象如慢镜头一般倒退着……
片刻后,阿三转头看向刘封和无痕,特么你们怎么在我后面几米远?
两人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地看着阿三。
阿三黑线顿起,感觉脸颊发烫,转回头后用手用力一拍,“驾!你倒是给我冲起来啊!”
令三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发生了,阿三座下的小母马跑了起来,准确来说是溜达了起来,之前无痕骑马的声音是“得啦、得啦、得啦……”,阿三坐骑却是“得啦得啦得啦……”
无论如何,风刮在阿三的脸颊之上,甚是舒坦,“这就是敞篷跑车的感觉?”
阿三恰意地享受着秋风瑟瑟的感觉,如痴如醉……如履薄冰……
这特么跑起来了刹车在哪儿呢?!
“无痕!无痕!如何停下来?!”阿三跑了鞠城大半圈,却发现了一个甚是重要的事情,刹车……
马背上的阿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双腿使劲?不见丝毫减速;拉缰绳,小母马却撒欢儿一般越跑越快……
忽然间,冷静下来的阿三再次回忆起无痕的动作。
嘴里不断大喊着“吁……”,手脚同时使劲。
可小母马一点儿也不听话,似乎并没有减速的意思,阿三眼见快冲向鞠城城墙了,赶紧左手使劲,调转马头!
真悬啊……你特么又不是汽车又不是机械,你不知道前面是“南墙”么?!
阿三眼见快要跑了一圈,离刘封和无痕越来越近的时候,屏气凝神,绞尽脑汁,依旧不知如何让身下之物停下来。
“无痕!刘伍长!这怎么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