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法师虽是凡人一个,但向佛之心甚坚,此时虽被封宇的做法镇住一时,但仍旧面不改色,“我以决心如此,不可动摇!”
“好!”封宇赞叹道,“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那我也不会让你难为,这样,你在前头先行,这一队士兵晚一天出发,只跟随在你后面,不干扰你,而你需要留下痕迹证明你能够继续前行,有什么难为的事情你可以通过他们传递消息,一旦你遇到危机,只望你到时莫要推辞。”
三藏法师见对方退了一步,知晓这是底线,无奈之下只得点头答应。
两人正欲再开口,却见不远处一朵云彩飘来,看其轨迹似是正对着二人所在的位置,待到看清后,二人大吃一惊。
“弟子三藏,见过观音尊者,阿弥陀佛。”法师跪地俯首,虔诚道。
而一旁的封宇也做出一副市井小民的见神话任务的惊喜之状,显得激动不已,在观音看来,此人已激动的语无伦次,也正是该有的表现。
“你是何人,欲做何事?怎的拦住三藏,起了争执?”观音看着封宇,不紧不慢的问道。
“嗯?这,这从何说起?小人并未与法师起过争执,只是话语之间略显激动而已,菩萨是听谁说的?”封宇急忙辩解,“这可冤枉人了。”
“木吒何在?”观音菩萨唤了一声。
“弟子在,弟子可以确认他二人确确实实在弟子离去之前起过争执,之后之事便不知晓。”木吒解释道。
“那没有的事,小人只是关心三藏法师安危,是以语气略有沉重,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我乃将士一员,粗人一个,便有不敬之处,也是可以理解的。”在看到了观音菩萨看过来的危险眼神,封宇急忙解释,“况且三藏法师已与我朝陛下结为异性兄弟,那么三藏法师便位同亲王,是以简单出行太过不合,难免让所过之处的大小国家起了轻视之心,到那时,战争不可避免,边关的将士有能存活几人,他们可是家庭顶梁,数十万将士的性命系一身,故而才有此举。”
“况且,说句不好听的话,三藏法师这一路所行难道就平安无事?这一路惹到一些麻烦是在所难免的,他仗着我大唐威名得以安然,那他也必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来回报大唐,只因大唐是他的跟脚所在,他身上的大唐印记实在太重,这重量需得他撑。”
观音菩萨自是明白,自家人知自家事,实在是唐三藏就像一个枢纽,接连着好几方势力,而眼前之人的话,看似句句在理,实则实在试探她的底线或者说佛门的可靠性,毕竟他口中的数十万将士的性命已然横亘在三藏法师与众人面前,若不接受,便显的佛家表里不一,嘴上说着解救众生,现实中却舍弃那数十万将士的性命,只怕到时候佛门信誉大跌,不可挽救。
深深的看了一眼封宇,暗地里推算他的来历,但一切显示正常,几番推演结果一致,观音菩萨于是放心下来,点头示意三藏答应,心中却想着大不了到时略动手脚,一切回归正常。
三藏法师安歇一夜,次早出城。一路饥餐渴饮,夜住晓行,又两三日,至河州卫。
此乃是大唐的山河边界。早有镇边的总兵与本处僧道,闻得是钦差御弟法师上西方见佛,无不恭敬,接至里面供给了,着僧纲请往福原寺安歇。本寺僧人,一一参见,安排晚斋。斋毕,吩咐二从者饱喂马匹,天不明就行。
等到鸡方鸣,随唤从者,却又惊动寺僧,整治茶汤斋供。斋罢,出离边界。
这长老心忙,太起早了。原来此时秋深时节,鸡鸣得早,只好有四更天气。一行三人,连马四口,迎着清霜,看着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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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