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办公室,看着追过来的人,没有一丝惊讶。“叶老师,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花如初急切的问。“他是谁?他还活着吗?他在哪?”在那天自己突然昏过去,但醒来人就没在了,问题那枪应该是正好在心脏上,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是花梧殇他不想管了,才弄出这一切的。
花如初听出其中的希冀和矛盾不认识还问生死,但……花如初垂下头,说:“哥哥的目的在郊外公墓,我觉得你那时的气质很像哥哥,你认识哥哥吗?知道他怎么死的吗?”语气并不是太好。叶枫夙眼中唯一的光也消失了,扯扯唇说:“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哥的话我记不太清是谁了。”话音一出才察觉有多干涩,多沙哑,但话真不太好听。花如初张张嘴却没出声,脸色不太好的转身离开了,还把门甩上。
在人离开后,叶枫夙摘下眼镜,睫毛轻颤。映照着正午的阳光一滴泪亮的耀眼,美的惊心,却只是一滴。你为什么连唯一的希望也要使其破灭,你明明那么聪明,为什么那天还要来救我?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欠人,为什么还要我欠你,我唯一赔不了给你的生命,就算我帮你报过仇,做了那些事,也想装作不欠你什么了,但放不下的就是放不下。
你那句话我当初不信,“我一定会成为你生命中的唯一。”但是现在我信了,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离你远远的。伸手,手抖的连烟都拿不稳,放入口中却没点燃。
一个星期后才正式上课,这一个星期都要军训。叶枫夙走出办公室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站在走道边向下望去,在操场上是正在挥洒汗水的学生,充满的是活力,洋溢的使生命力,长呼出口气,看着蓝天白云,眼中恍惚了下。
“夙枫,你应该多出来看看,对自己好点。”明明是关心人的话,声音却还是那样刻板冷硬。“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就算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又如何?难道你还要我以身相许?”花梧殇眼底有抹淡淡的光,但还是垂下眉眼,未发一言。见到他这样就忍不住开口嘲讽道:“现在还是白天,你现在的样子,谁还会将你当做那高岭之花?”见那光一点点灭掉。夙枫甩开,扶着自己的那只手转身离开。花梧殇停顿了下还是追上去,看着越来越远的一对背影。叶枫夙微合双眼,低喃:“我真是犯贱,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后悔,但是自作孽不可活。”
“叶老师,你们班的花如初昏倒了。”一位男同学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叶枫夙手抖了一下,说:“在哪里?”“在操场上,您快去,我在这先休息下。”指指操场的方向说。“谢谢!”飞快向操场赶去。
跑下去看着围在一起的人,眉头狠狠一皱,语气不太好的说:“让开。”本不耐烦转身的人见到他的表情,下意识就让开了。叶枫夙顺着让开的路看去,花如初躺在地上,眉头又紧了紧赶忙走过去。
半蹲下身看着花如初的样子,一张精致却还未展开的脸,除了苍白外并没有其他反应,这么长时间没去医务室,叶枫夙脸色变得不太好,“花如初,如果不是你是他弟弟,你可以试试骗我的下场会是什么?”起身就要离开。
花如初坐直起身,脸色渐渐恢复,“我就想知道我哥他这个弟弟出事,你会不会在意?”“嗤!你以为你哥是我的谁?你又是我的谁?为什么你的死活我会在意?”语气恶劣至极,让人误会,刚才那句明显偏袒的话不是他说的。“看什么?不军训了?”眼神扫向周围吃瓜的学生。“你……算了,七天后是他的祭日,你去看看吧!你不会也不在意吧?”花如初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声喊道。叶枫夙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