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格朗德?艾赫第三次被抓了。直到被送进监狱的时候,他还在好奇,自己会不会再次遇到那位巴克老大。
但是,这一次把他送进来的并非那位鹰眼神探。
雅维尔高级巡查亲自带着两名警员把他送进了一个单间。
锁上门后,雅维尔高级巡查严厉的看着两名警员:“你们两个就在这里轮流看着他。没有我的命令,禁止任何人靠近他。给他的食物和水也必须检查过。”
所以,你这是何苦呢?不就是情报吗,你和我交换不就完了?
“喂,就算被控诉,我也应该可以请律师吧?”眼看那位高级巡查要走,格朗德?艾赫连忙开口。
雅维尔停住脚步:“怎么,你真的想上庭?”
“那取决于您啊,尊敬的高级巡查先生。”
“你当然可以指定一位律师为你辩护。”
“好吧,请帮我联系……”说到这儿,格朗德?艾赫一愣——好像自己根本不认识任何一个律师。
迟疑了一下,他想起,似乎公白飞和古费拉克都是第一大学法学院的。
一个法学院的学生,大概也能相当于半个律师了。两个学生加在一起也就相当于一个律师了。而且他们也应该认识不少法律界人士。
“共和国第一大学法学院的学生,公白飞,帮我联系一下他。”
雅维尔高级巡查点了下头:“这是你的权利。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没有任何机会的。等到你成了苦役犯,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对此,格朗德?艾赫只是笑笑,转身躺到了并不干燥的稻草堆上,闭上了眼睛。
似乎是因为有两个警员盯着,格朗德?艾赫感觉特别踏实,躺了一会儿就睡着了,直到有人敲打栅栏把他惊醒。
在两名警员的押送下,格朗德?艾赫在一间小会客厅里见到了朋友们——安灼拉、公白飞、古费拉克、让?巴尔和艾若。而雅维尔高级巡查也表情严肃的站在一旁。
“嗨,你们好啊。”
公白飞一脸凝重的开口:“你被警察抓住了,然后越狱了?”
不等格朗德?艾赫回答,古费拉克已经抢先微笑着开口:“当然不是。如果真的是越狱,那么叫我们也就没用了,对吧?”
“这一点是确凿无疑的。他被艾斯警探抓住,第二天上午,一个犯罪团伙从监狱中挖地道离开,他们也一同离开了。这不是越狱是什么?”盯着格朗德?艾赫,雅维尔高级巡查语气严厉的开口。
“那可不一定。越狱是罪名,而罪名必须由陪审团裁定,经过法官宣布。您越权了,高级巡查先生。”
雅维尔就像迎面吃了一拳。憋了一会儿,他才长出一口气:“是我说错话了,抱歉。”
古费拉克微笑着点头,看向另外两个法学院的前同学:“我想这事儿你们两个都办不了。由我来就好了。怎么样?”
公白飞想了想,点了点头。艾若推了推眼镜,也点了点头。
于是,古费拉克转向格朗德?艾赫:“现在,把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一遍。只需要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别的都不用说。你可以好好想想清楚再说。”
格朗德?艾赫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后,慢慢的把自己跟随扛活队干活,干完活后被刺杀,反击打跑袭击者,被警察抓住关进监狱,跟随巴克老大一同离开的事情说了一遍,尽可能不向那位高级巡查透露任何消息。
听完之后,古费拉克满意的点点头,再次露出了笑容:“我已经完全明白啦,你就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呆着等上庭吧。”
“我的控诉已经提交了,到今天晚上的时候就不能撤回了。如果顺利,两天后就可以开庭。”
格朗德?艾赫知道,这是雅维尔在向自己施加压力。但是同时他也有些担忧——古费拉克看起来已经胸有成竹,但是他真的行吗?
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相信朋友们:“我明白了,那么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格朗德?艾赫安然的在牢房里呆着。除了虫子多了点,伙食差了点儿,并没有什么不适。他偶尔还起身打打拳,活动活动筋骨。
不过,考虑到醉拳实在不怎么雅观,他用来活动筋骨的,是偷学自玛蒂尔德小姐那里的斗拳。
于是,负责轮流看管他的两名警员看向他的眼神就越发警惕了——这不但是个罪犯,还是个很危险的罪犯。结果,格朗德?艾赫试图和这两名警员搭话,拓展一下自己的社交圈,得到的只是一片沉默。
就这样,过了两天,果然就有警员过来提审他了。
虽然既没有搜身,也没有没收私人物品,但前来提审的警员还是给他戴上了手铐,才把他带了出去。负责看守他的两名警员也紧紧的跟着。
经过一条从未走过的道路,格朗德?艾赫被带到一座小院子里。
还不等他感慨阳光刺眼,他就又被塞进了囚车里。
片刻之后,他又被警员带了出来,带进了一间小厅里。
这间不大的小厅里,满满当当的坐了二十几个男男女女,都和格朗德?艾赫一样戴着手铐,还有几个看起来格外凶狠的甚至还戴着沉重的脚镣。
这些等待审批的人大都衣衫褴褛,有的神情呆滞,有的哭哭啼啼,有的一脸茫然,也有的脸色苍白——总而言之,都是些砧板上的肉。
小厅对面是一扇小门,有两个强壮而警惕的警员守着。小厅的两旁各有四扇小窗,都只比人的脑袋大一圈,而且高悬在大约一人半高的位置。
将格朗德?艾赫安置在一张空椅子上之后,负责押送的两名警员就离开了。而负责看守他的那两位则还在看着他。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两名警员从对面的门进来,大声叫某一个人的名字,然后把某个人带出去。
格朗德?艾赫试图和某个人认识认识,但很快就发现这些人都没什么聊天的心思,只能作罢。
又过了一会儿,对面的门再次打开,两名警员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其中的一个高喊起来:“格朗德?艾赫,格朗德?艾赫在哪儿?到你了,别让大人们等急了,要加重判的。”
格朗德?艾赫笑笑,站起身,跟着警员走向了审判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