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气坏了,胸口起伏的厉害,看着她充满冰冷的眸子,沉默了不过几秒钟,忽然就冲她扑了上来,像是疯了一般,三下两下将她的衣服撕成了两半。
展容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的眼睛依旧看着聂因,里面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
衣服被撕烂,她全身将近赤裸的呈现在他面前,躺在床上,如同待宰的羔羊。
这次重逢以来,聂因很少有好看的脸色,展容颜几步每次见聂因,他的脸色都很难看。可是却都不如此时此刻来的吓人。
他的眼睛泛着红,额头上爆着青筋,那种暴戾模样,是从认识聂因开始,都不曾见识过的凶狠样子,好似随时随刻都会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展容颜以一种极其羞辱的姿势躺在那儿,眼里没有悲伤,没有眼泪,只是凉凉的看着他:“聂少爷豪气,事后可不要忘记按照原价赔偿我的衣服。”
他一声冷笑,弄的她很疼,比上一次在车里疼多了,几乎是不留余地的折磨着她。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想要和上次一样,手紧紧的攥成拳来转移疼痛,可是这一次根本不管用,她好几次疼的险些落了泪,下意识的出声求饶,但是每一次在最后关头,她总是可以硬生生的忍住。
聂因看见她紧紧攥着的拳头,想起来上一次在车里,看见的那半截带血的指甲。她不愿意跟他做这些事,就是以这种方式来转移疼痛的?
聂因怕她在伤着自己,伸出手,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用她衣服的袖子绑了起来。
无法握拳来转移疼痛,展容颜感受着那汹涌的钻痛穿心而来,她仍旧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眼睛里充斥着的,是难以掩饰的嘲讽。
“怎么,聂少这是吃醋了?”她终于开口,说出的话却是嘲讽:“果然,聂少就是聂少,谁敢得罪,就一定不会放过谁,怎么,这样感觉好吗?”
聂因原本有些平复的心情,此刻更加恶劣起来。她永远不会说出好听的话来讨他欢心,每一次说出的话,都令他更加的烦躁。
看着她有些颤抖着的睫毛,他心底有些柔软,说出的话却依然是凉薄万分:“吃醋?为了你这样的女人?你只不过是一个我有兴趣的女人罢了,你以为你也配,让我为你吃醋?”
展容颜因为忍耐,声音有些沙哑:“既然不是吃醋,那聂少这是在干什么?兴师问罪?对,你说的对,我不过是一个你有兴趣的女人,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做什么是我的自由,那你现在来折磨我,凭什么?充其量,我不过是你五年前睡过一次的女人罢了,我睡过得男人多了,如果都像你这样,我早就被烦死了。”
被这样折磨着,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狼狈,几近冰冷的说着。
“我怎么样跟陆迟,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会生气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在乎你的感受?又凭什么在乎你的感受?五年前你抛弃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在乎一下我的感受?你以为你是谁?聂因,你在我心里,在五年前,就已经一文不值。”
一文不值?聂因豁然笑了,很好看,但却带着一种狠绝,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凌厉:“我聂因用过的东西,哪怕是我不要的,也轮不到别人来染指。”
展容颜只觉得可笑,现在的她,只想聂因赶紧滚蛋。
展家已经没落,她也再不是当年那个趾高气扬的大小姐,如今聂因有的,都是她没有的。
她讥讽的看着他:“要上就赶紧,别她妈的那么多废话。你没有事情,我可还忙着,没时间给你在这儿浪费。”
聂因忍不住加大了力气,想让她态度变得柔软一些,至少不再这样针锋相对。可她,从来都是那样一副样子。
那样漫长而又难捱的折磨,她愣是倔强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哪怕是最低弱的一句因为疼痛而溢出的声响都没有。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他终于放过了她。
展容颜没有像受了委屈的样子,蜷缩在那里。她面色苍白的躺在那儿,几乎是奄奄一息的状态,可眼眸里闪烁着的,仍旧是如同黑夜流星的光芒。
聂因并没有像之前那一次一样,结束之后就离开。
相对于她身上被撕的破烂不堪的衣衫,他身上的衣服只是有些凌乱发皱。
他垂着眼帘,站在展容颜面前的不远处,什么也没看,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灯光打的缘故,他的脸色看起来显得格外苍白。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看着展容颜。视线是一如既往的冷,开口的语气也是一贯的凉薄:“你要是不怕我像刚刚那样往死里弄你,你尽管可以天天惹我不开心。”
丢下这一句话,聂因摔门而去。
呵……
展容颜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强撑着身子去了浴室。泡在温热的浴缸里,身上的疼痛才得到了舒缓。至始至终,她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原本五年没见,只是以为聂因性格变得古怪了些,但现在她才搞明白,他不是古怪,他是有病,她妈的他是真有病。
只要跟聂因的协议婚姻结束,她就会离他远远的。展容颜躺在浴缸里,计算着时间,他们结婚一晃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零三天,她只需要在忍耐332天,这332天内,她也要尽量的不碰见他。
就像他说的,不要再惹他不开心,可是他妈的她为什么要在乎他开心不开心?现在她回国没多久,根本站不稳脚跟,前有聂因,后有展家,她绝处逢生处境艰难。
如果聂因像这样折磨她,她还可以受着,可是如果他插手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演艺事业,那才是真的将她往死里毁。
表面上,她一直有着很强硬的态度,但是事实上,她心里委曲求全的,比谁都多,害怕的,也比谁都多。
足足在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水温逐渐变的毫无温度,展容颜才从水里站了起来。
展容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哪里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看起来憔悴的像一个毫无声息的娃娃。
时间已经早晨五点钟,她拿起化妆盒,耐心的给自己上着妆,不管何时何地,她的这些狼狈,都不允许让别人看见。
化好妆后,门就被敲响,展容颜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过去,眼睛不由得眯了一眯。
这好像是聂因旁边的助理,叫林盛。
她转过身,没有打算开。
那敲门声还在继续,在清晨中显得格外的响,展容颜窝在沙发上,依旧没有动弹,最后,林盛直接开了口:“展小姐,少爷说,如果您不开门,就让我找人将门锯了……”
话还没有落音,门就被从里面打开,因为林盛说这句话的时候贴着门,所以展容颜猛的打开门时候,林盛直接趔趄到了屋子里。
一抬头,就看见展容颜冰冷的看着他,对他爆了粗口:“你们少爷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这她妈的还有完没完了?”
林盛忙的站稳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头说:“小姐,少爷让我接您回他的住处。”
“不去。”展容颜眉头已经皱了起来,聂因到底想干什么,她现在还摸不清楚。
林盛说:“小姐,少爷说如果您拒绝,那么以后您将会没有任何机会拍戏。”
“去他妈的。”展容颜嘲讽道:“还真他妈的权势压人了?”
自从进来,林盛已经听展容颜爆了三句粗口,心里都在打颤,新说难怪少爷看不上外面那些胭脂俗粉,原来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可是真劲爆啊。
“那小姐,去还是不去?”
林盛哆嗦的开口,生怕她忽然一巴掌抽过来。
展容颜心里万马奔腾,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生气,却又无可奈何过了,手攥紧又松开,足足三次,才说:“去啊,你少爷这么极力邀请,我要是不去,他那颗弱小的玻璃心,还不得碎了?真他妈的有病。”
林盛忙低头哈腰的三催四请出去。
直到到了聂因的别墅,展容颜才明白起来。
聂因将她带到这里,绝非是因为他们两个结了婚,需要住在一起之类的理由。他让她住在这里,最大的原因,就是为了方便控制她,以及,折磨她。
她绝对不能让聂因得逞。住在这儿没错,可她拍戏总是需要在外面拍的吧?
没意外的话,今天陆诚然说的那个电影导演,就会打电话给莫论。
到时候,一部大型玄幻剧接档影帝电影,相信会有很多公司乐意找她拍戏的,一年时间,她拍个两三部剧,就过去了。
想到这儿,展容颜笑了笑。她透过车窗往外看,东方被渲染成一片霞红色,美的不像话。
林盛帮她打开车门,她走了下来,站在聂因别墅前,将墨镜拿了下来,驻足观望。
聂因,我绝对不会任你揉捏。
七点钟的时候,展容颜正吃着管家准备好的早餐,就接到了莫论的电话。
她接电话的时候,管家站在一旁,展容颜微微抬了抬眼,也没说什么,直接将地址告诉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