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做啊!你要是不做我怎么让你尝试一下从高处坠落的感觉?周贺权,他也未免太怂了。
一开始表现出有野心的模样,后来觉得有后台了就开始坐享其成,一丁点挑战都不想去做,这样的周贺权就算我自己不追究,他以后又能有什么出息?
“周贺权,你要是不想做,我现在就给席御铭打电话。”我冷冷的说道,然后拿出了手机:“你也就别在五年之内提出娶我的事情了,我们都不合适。”
“程程!”周贺权一听我这么说,立马冲上来抢走我的手机:“我说不想做,也是为了你,不希望你为我担心啊!”
“我能为你担心什么?最近公司有几笔款项进账,席御铭本来是要我去处理的,我原本想交给你这个财务总监,但是你又不想去做,我只能直接让席御铭快点决定新的财务总监,公司的事儿难道不重要么?”我说着,面容再次严肃了起来。
周贺权知道我一露出这幅表情就是再说正事的时候,顿时也不敢再开什么玩笑,反而畏畏缩缩的问道:“可是,你交给我,就不怕我弄出纰漏么?”
“时间又不紧,半年时间还查不出来几十万的疏漏么?”我眨了眨眼睛:“所以你要认真的去做账,不然我也没办法跟席御铭交代了。”
其实我这话告诉他,还有别的意思,要看他自己怎么想了。
周贺权本身就不是什么老实的人,他要是能忍住诱惑,我不介意把鱼饵在放多一点,多到他想吃也吃不下。
周贺权果不其然的眼睛转了转,正好的落在了我的视线里。
商量完这些,时间也就过得差不多了,周贺权还想着带我去泡夜店,但是柳玉急忙拽住了我,说是还有事,直接将周贺权还有婆婆好言相劝出了家门。
婆婆看样子也觉得安心了很多,看来觉得我嫁到她家做媳妇,让她做阔太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小梦,说真的,我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受得了这家人的。”婆婆前脚刚出门,小程后脚就兑了一杯水,急急的灌在了嘴里。
我看到就连一脸扑克脸的程全桉表情都有些龟裂,忍不住笑了笑:“我们走后,你们聊什么了?”
“就说让你跟周贺权结婚啊什么的,还说女孩子就得多干活。”柳玉见小程水还没咽下去,率先说了话,那一双美眸中都是盈盈笑意。
“要是我的女儿真的嫁去这家,我一定抽死我女儿。不过,小梦,这事儿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有程泽包圆肯定是没问题的。”
我听得出来,柳玉这话前半部分是真心的想法,后面则有些官方化了,毕竟我跟她也不是很熟,她一个年近中旬的女人自然不会跟宫婠一样突兀的帮我出头。
想起宫婠,我的心里又只剩下了沉重。
就快了。
“谢谢你柳夫人。”我朝着柳玉点了点头,末了还没说话,就听到小程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小梦,你跟周贺权出去,周贺权说了什么了没?”
“他倒是没说什么,大概的意思还是跟他妈妈一样,不过,我可不会顺着他的想法。”我勾了勾唇角。
“那你是怎么说的?”
这话音一落,我反射性的朝着门口看了过去,席御铭穿着黑色的西装外套,刚刚脱了下来,递给七嫂。他那双眸子紧紧的盯着我,却让我的心忍不住一软。
“你回来了?”我急忙站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或许太过于激动了,柳玉则一脸的暧昧盯着我,我这时候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席御铭走了过来,他没有我想象中的窘迫,反而很是自然的扶上了我的肩膀,隐隐的我能在他的身上嗅到冷风的味道。
天气在慢慢转凉了,这么晚回来,外面肯定是有了一点点冷的。
“说,怎么不继续了?”他伸出手,想要倒杯茶,我才想着刚刚的水好像都被小程喝完了,有些不满的看了小程一眼。
小程连忙起身跑去厨房帮着七嫂烧水去了。
“我,其实也没什么想法……”我这样说道,然后看向了席御铭的眸子:“反倒是你,将周贺权放在财务总监这样敏感的职位上,万一他的动作做的太大了一些,会不会影响公司的利益?”
“如果不影响,那怎样让他下台呢?”席御铭笑了笑,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
我却没想到,原来他竟然为了我和周贺权的私怨,连公司的营业额都不顾了。
“那你也得保障你自己的利益才行。”我将捏在脸上的大手拍掉,“他现在一定满满的沾沾自喜,我跟他说了,挪用个几十万暂时都不会查出来,估计他一开始肯定是没那个胆子,但是以后可保不准了。”
“太慢了。”席御铭斜靠在沙发上,有些慵懒。
他抬了抬手,程全桉走到了他的身边,两个人耳语了几句,然后程全桉就带着柳玉出去了,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又剩下了我跟席御铭两个人。
我不明白程全桉和柳玉两个人怎么就这样离开了,还没等我开口,席御铭就伸出手,一把将我抵在了他的胸口。
“怎么,你觉得他们打扰我们两个人的时间很好?”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如同锤子一般敲打着我的心脏。
我摇了摇头,这次却没有矫情,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肩膀,我真的好想他。
就好像是,他才离开了短短的一段时间,而我的整个人都变得浮躁了起来,而如今席御铭已经完全侵占了曾经周贺权的位置,甚至还在朝着我的全部蔓延。
我想我这一辈子,是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
“你觉得太慢了?那如果要加快进度的话,周贺权不会怀疑么?”我将脑子里的杂念撇除,再次将话题绕到了周贺权的身上。
“不会。”
“也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最后成为CEO走上人生巅峰。”我抬起头,望向他坚毅的下巴,语气不自觉的变得轻柔:“怎么会注意到我们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