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别人的建议你也不听了么?”
我扯了扯唇角:“我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像是林总监这样刻意的找茬,自然是看得出来的。”
“想让我不找你的麻烦,只能以后努力,看以后的表现,现在啊做什么保证也是没用的,你不知道么?”林月晨笑了笑,才让我走了出去。
关上总监办公室门的时候,我的心才舒了一口气。
进去的时候,我是真的以为林月晨会对我百般刁难,没想到却是勉励居多。想起周围同事对于她跟席御铭的关系揣测,不由得苦笑一声。
晚上照常的下班了,我打算回去将设计稿重新思量修改一番,然后,收拾收拾东西搬出去算了。
我不想永远都做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席御铭照常的在书房里加班,我拎着手中的房产证,推门而入:“席御铭,我想了想,这个房产证上的名字还是抹去算了。”
他听了这话,顿了顿手中的动作,却没有理会我。
我心中一急,干脆的走上前,将那个房产证拍在了他的面前:“我说了,请席先生把我的名字从上面抹掉,等我复仇成功,我会从这里搬出去的。”
“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这句话,出去。”席御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就是这一眼,让我只觉得陷入了寒潭中,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我再说话的时候,只觉得眼睛里都是酸涩:“席总身边那么多的人,怎么?还能少了我不成?”
“如果你是因为林月晨吃醋,那么我觉得没有必要。”席御铭抬起头,神色却缓和了一些:“她随母姓,是我的亲姐。”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林月晨的关系。”我声音嘶哑。
“那也来不及了,你跟了我,就注定一辈子都是我的人。”席御铭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我的身边,伸出手,将我抵在门上。
“你最好听话一点,别考验我的耐性。”
“原来席先生只是因为我听话所以才留下我的。”我扯了扯唇角,“那不好意思,我让你失望了,就算没有席先生我什么都不是,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听你的话。”
“出去。”他冷冷的说道。
我转身就走,没有再看他一眼,却觉得万分的难受。
席御铭有家庭的,他是有妻子的,为什么要招惹我,为什么将我解救出来,又要让我做我曾经最讨厌的人。
我带着泪意,打通了周贺权的电话。
“喂?程程,你今天不忙了吗,终于肯跟我打电话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我们出去玩玩吧。”
“没有,我跟家里人吵架了……”我这样说道。
“为什么吵架了?是不是因为你的梦想啊,要我说,你还不如听你爸爸的话继承家业呢,好几千万呢,以后咱们也衣食无忧了啊。”
我又随意搪塞了他几句,才将手机挂掉。
心中的痛苦已经被仇恨冲淡了,如今我除了让周贺权付出代价之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第二天,席氏公司,林月晨通知周静让我将修改过的作品拿去给她,我送完东西过去之后,却接到了落小萌的电话。
“程梦姐,那件衣服我做好了,要不要拿给你。”
“好,你在艾丽莎等我,我有时间去拿吧。”
我现在本身就很清闲,想着将落小萌引荐给席御铭的事情,便同意了,请了一会的假,正打算走出公司,却被眼前走来的人所镇在原地。
那颗心牵挂了许久许久,终于是落在了一片尘埃之中。
宫婠穿着一身香奈儿职业套装,纯黑色勾勒出她火辣的身材,眼角上调的眼线让她整个人都魅惑了起来,她终于拾起了往日的风采,此刻以这样的姿态降临在我的面前。
“宫婠……”
“呵。”她大步的经过我,那上挑的丹凤眼没有看我一眼,只留下我看着她的背影。我虽然有些难受,但是却更多的都是疑惑。
宫婠来席御铭的总公司是为的什么?
她走到前台小姐那里,尖着嗓子:“那个谁,通知席御铭,我要见他。”
“请问这位小姐你有预约吗?”
“哦?我不知道股东的代理律师来这里还需要律师。”宫婠挑了挑眉,我知道她是肯定知道的,这话,是给我听得。
什么叫做,股东的代理律师?我急急忙忙的给落小萌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不去了,然后冲着宫婠走了过去。
“宫婠,你在做什么?”我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她反手抓住,那涂了红色唇彩的嘴唇冲着我轻轻笑。
“我在这里怎样,好像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啊。我说的没错吧,程小姐。”
前台小姐有些为难的看着我跟宫婠,我深吸了一口气:“好,不管我的事,我本来还想着如果你说出来我还会带你直接上楼的。”
“呵呵,那好啊,我就告诉你,我是,受人所托。”宫婠仍旧肆意的笑着。
我脸上一沉,转过身对着前台小姐说道:“没事的,她是我的朋友,我带她上去就好。”
前台小姐知道我曾经是做过总裁秘书的人,自然是点了点头,我转过身,示意宫婠跟我一起坐电梯上去。
到了顶层,我打开了电梯门,大步的走到席御铭的办公室,可是当我抬手,想要敲门的时候,宫婠却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难道律师专业的人都这么没教养么?”席御铭在忙着,看了一眼来者是我们,随意道。
“先不管我是不是有家教,席总有没有家教我倒是不知道,好了,长话短说,我这次来,是代表席北奕先生对你进行上诉的,我觉得我们也算有些交情,所以这个法院传单,由亲手交给你。”
宫婠冷笑着将手中的律师函拍在了桌子上,我看的出来二人间的剑拔弩张,急忙跑过去将宫婠拽到了身后。
“宫婠,你这是要干什么!席御铭好歹也帮过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这么做?你以为你是谁来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对于这种道貌岸然的人,自然要学着他们道貌岸然的方式不是么?”宫婠回击道。
我一听她句句针对席御铭,只觉得怒火冲心:“宫婠你能不能搞清楚事实在说话,为什么要这样私底下断定了?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