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姓律师,由于涉嫌假造遗嘱,暂时收监,静待席氏之后的上诉情况,实时转播。”
我拿在手上的遥控器砰的一声掉了下来。
“七嫂,我出去一趟。”我说着,便走到房间里换了一身衣服,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了七嫂担忧的视线。
“丫头还没吃午饭呢,吃了再出去吧。”
我愣了愣,然后苦笑道:“七嫂,最近你也是辛苦了,你先吃吧,我等一下在外面解决就是了,如果席御铭回来,让他给我打个电话。”
这几天我也尝试着联系席御铭了,但是他的手机不是关机,就是正在通话中。
要不是我现在还住在他的房子里面,我都要以为他是已经把我拉黑了。
我大步的走出了门,宫婠现在被暂时收监,应该还是在警局,没有正式判。决入狱的话,我应该不用走太远。开着车,我很快到了目的地。
联系到了警长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宫婠已经被转走了。
是席御铭做的。
我叹了口气,只能跑去当地的监狱,办理了探视手续之后,我才被带到了一个玻璃的面前,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之前也是在电视里了解这种地方的。
玻璃应该是完全隔音的,旁边放着一个电话。
要聊天的话,应该是通过那个电话吧。
我焦急的等待着,可是,还没等我见到宫婠的人,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席御铭的,他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想也没想,我按了接听键。
“喂?”
“你现在在哪?”
“我……”我看了看对面还是毫无动静的内部,叹了口气:“我现在在监狱,想要看看宫婠。”
“现在给我回来。”
他的声音很严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子,当下就忍不住心中泛起了委屈:“可是我还没有见到宫婠,她现在已经被你送进监狱了,你……”
“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快点。”
说着,他就挂了电话。
我疑惑的放下手机,席御铭很少用这样着急的语气跟我说话,现在看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不然他是不会这样的。
想到这里,我也无暇去等宫婠了,只能转身朝着外面飞快的跑去。
只是,当我刚走到外面停车的地方,还没等我下车,就看到一排黑色的私家车围绕起了我的车,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边走了出来。
我第一次见席北奕的时候,只觉得这个男人太过于心机,长得也是人模人样的,但是论心机,利用,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这不是程小姐,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他一身灰色西装,嘴角噙着笑。
“席先生,看起来还真是很巧合,就是不知道,席先生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手里紧紧的攥着车钥匙。
他带的人很多,应该有十几个,看来是故意在这里堵我的。
我现在的身份是程泽的妹妹,对宫婠表现出来的关心,以及对席御铭的重要程度,确实很值得他下功夫堵住我,只是我不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就是了。
“程小姐未免有些太紧张了,我们又没有什么恶意,不是么?”席北奕笑了笑,“只是不知道程小姐有没有时间来跟我喝一杯咖啡。”
“很抱歉,席先生,我还真不知道,带着十几个人来围堵一个女人,嘴上说着没有恶意,心里却处心积虑。我还有事,麻烦你们让一让。”我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席北奕迈着步子,走到了我的车门旁,垂下身,那狭长的眸子看着我:“哦?看来是程小姐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没有敬酒,哪里来的罚酒?”我冷静的反驳回去,心里确发毛一片。
席御铭已经预料到了席北奕会在这里围堵我,所以才那么着急的给我打电话,现在我被席北奕堵住,他一定也是知道的,席御铭会来帮我。
我只要拖延时间,让席北奕消停下来,那么我就是安全的。
“我还不知道程小姐原来这样的伶牙俐齿。”席北奕笑了笑,“我还是很绅士的,毕竟现在绑架算是犯法。”
“栽赃和伪造就不算犯法么?”我扯了扯唇角,手指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栽赃和伪造的人不是已经进去了么?难道,程小姐刚刚进去没有见到?那真是太可惜了。”席北奕说道,然后眼中露出了晦涩的目光,“我倒是很好奇,没想到,程小姐对我的女朋友,这么关心。”
“我对她关不关心,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席北奕,你不如直接说出你的来意,我们或许可以聊一聊。”我挑了挑眉,静静的看着席北奕。
“没想到程小姐竟然这么聪明,那么我相信你一定会更聪明的选择跟我合作,而不是跟我作对,不然里面的哪位,我可不敢保证她会出什么事儿。”
“你们的世界距离我的生活太远,不好意思了,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我的,席氏也好,宫婠也好,说实在的,他们的选择我没办法干涉。”
我这样回答道,席北奕很明显是没了耐心,一把将车门打开,然后将我揪了下去:“看来程小姐是很希望跟我们去其他地方做客。”
“我可没这么说过,请你放开我。”
我拍打着他的手,心里顿时一阵慌乱,我根本没预料到席北奕的性格竟然如此的阴晴不定,原以为我以为拖住他等席御铭过来便能顺利脱身,却不想我想的太简单了。
“我不知道席御铭他弄丢了你之后会不会开心,但是我的堂弟妹,一定会很开心的。”
他在我耳边吐出魔鬼一般的话语,顿时让我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席北奕他知道我跟席御铭的关系,那……他,我接下来的动作,不是会?
席北奕究竟想要干什么,是只要席氏公司的一部分的股份,还是想要席御铭……
没等我将我的思绪整理好,一阵汽笛声闯入了我的耳膜,那辆熟悉的银色跑车终于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席御铭穿着一身闲散的衬衫,从上面缓缓的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