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御铭,如果你是有那么一丝喜欢我的,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让我跟一个白痴一样忙碌于仇恨中,而你确在踏足我的人生后选择做一个看客。
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许久之后,他松开了我,我软软的靠在了椅背上,不停的落泪着,我知道,我此时已经再也没办法去编造什么谎言了。
“我究竟算什么呢?”
我这样问他,却换来他的沉默。
很快,我们便回到了席家,我躺在我跟席御铭的房间里,看着窗外的景色,他的大手仍然习惯的从背后拥住我,但是我已经觉得自己不再适合。
这几天,我都没有再跟席御铭说话,他也是不知道去了哪,就算我去公司,也很少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知道我跟他之间算是撕破脸了,现在这样的生活,一切如常,才是正常人的吧,像席御铭那样身居高位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回到家后,七嫂如常般的做好晚餐,我一个人吃完,就窝到了房间,脑海中除了席御铭,还想着宫婠的事。小程说过,宫婠她进入监狱是确定的消息,然而因为席北奕的关系,我到现在都没来得及去探望她。
就算是她真的有什么误会,我也希望她能够当面说清。
就算她当面不想告诉我,我也会努力,让宫婠她对我打开心结。
这样,过了大概一个星期以后,我照常回家,却发现玄关处多了一双黑色的皮鞋,心里默默的抽痛,我知道席御铭这是回来了。
但是我不想见他。
等我的仇报完了,我会离开,再也不会用我的贪心来干扰他的生活。
席御铭半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他的呼吸很均匀,胸膛一起一伏,两条长腿交叠着,看样子很累很辛苦,我不想直接跟他说话,自己偷偷的弯下了腰。
赤着脚,我一步步的迈向自己的卧室,眼睛垂着盯着前面的地板,而正当我全神贯注的想当一只偷跑的耗子时,席御铭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你想去哪?”
我顿时脚下一个不稳,身子朝着前面栽了过去,脸正好贴在地板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席御铭的笑声很是配合的响了起来,我心中一囧,也忘了前几天自己心里打定了要跟他冷战到底的注意,顿时站起了身。
“席御铭,你有病啊!”
“我有病,你有药吗?给我治一下。”他从沙发上懒懒的坐了起来,一步步的走到我的面前,我这才发现他也是赤着脚。
“我没药,你可以让小程给你去买,或者自己去神经病院看一看。”我扯了扯唇角,转身就想朝着卧室的门走过去,却不想席御铭绕过我,将两页纸放到了我的眼前。
“这个是什么?”他挑眉问道。
我一看,正是我设计的那一对银白色的指环,上色修改之后变得更加灼灼其华,如果定制出来,一定别有一番风格。
这个戒指,是我那时对他心存幻想一般的爱情和感激,画出来的。
“没什么。”我说着就要将那副画稿收起来,却被席御铭再次一把抢了过去。
“你要知道,员工背地里接私活是不耻的行为。”他这话说出来,虽然仍旧带着冷意,但是却莫名多了几丝调笑,我却浑身都不舒服。
我可从来没忘记他前几天是怎么跟我说话的。
“像我这样的人,画出来的东西也就我自己能看,配不上您的身居高位,现在能把设计图还给我了么?”我问道。
席御铭的脸色顿时又变得不好了。
我想,我一定是天生的罪过,总是会弄的所有人都不开心。
只是,这设计的,是我对席御铭的心意,然而,现在他不屑于我的心意,只想着,我是不是能够取悦他,我的人生是不是他给的。
那这对戒指,又有什么意义?
我苦涩的笑了笑,转过身,将那张图纸丢到了纸篓里,就好像看到了被丢弃的我一样,毫无价值,也毫无怜惜。
“你做什么?”席御铭看到我的举动后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我扯了扯唇角,没有再理会他,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这是在做什么呢?是在跟席御铭宣告,他对于我的主权是这样的,他没有理由没有必要去宣告我是他的附属品?
胡思乱想着,我脱下了工作服,解开了胸,衣,感觉那东西跟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正打算换上舒服的T恤,席御铭就推门走了进来。
我顿时脸上一热,刚想要斥责他,却猛然想起。这里是他的房间,他的家,他想去哪里都可以,这也是他自己说的。
胡乱套上了T恤,我不想跟他独处一室,转身想走,却被他一把拽了起来,丢到了那张大床上。
席御铭的手紧接着不规矩的伸入了我的衣服里,宽大的衬衫挡不住他的侵袭,我的浑身被他撩拨的战栗,只觉得心中委屈,眼泪也就那样流了出来。
“哭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也是取悦我的标准。”
“可是我现在不想再刻意讨好你了。”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原以为席御铭还会如同以前一般安慰好我,然后继续他想要做的事,却不想他放开了我,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你是在生气?”
我没有说话,同样回望着他。
他忽然笑了,如沐春风一般温和,却让我觉得出奇的难受。
“你凭什么生气?”
说完,他便坐了起来,看了我几分钟,然后朝外面走了出去,我一个人躺在那里,只觉得眼泪不停的朝外流着。
席御铭说的没错,我凭什么生气?
他又不欠我的,又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着我?
简单的擦了两把脸,我走向衣柜,想将我的衣服都拿出来,却发现我的衣服都是席御铭买的,我现在的吃穿住行,都是席御铭给我的。
就连我的身份,也丢了。
想离开,都不知道怎么走了。
我恍惚的走到了客厅中,看着面若冰霜的席御铭,神使鬼差的再次走出了门,对于周贺权的复仇近在咫尺,等我解决完这一切,再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