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久没看你穿这身衣服了。”宫婠冷冷的转过头,“利用完就甩开?真像是你的性格,只是可惜,这次被甩开的人是你自己吧。”
我攥紧了拳头,生生压着心中的痛楚,只觉得万分的难受:“宫婠……我没有利用完就甩开。”
“你还狡辩什么?现在这个结果不是挺好的吗,我看你挺喜欢的啊。”宫婠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却听得出来她语气中的怨恨。
“你总说,我是为了我自己,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能去做。”我走到她的身边,想要抚上她的肩膀,但是双手却停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落下。
宫婠没有回答我,她给我的就只有淡淡的沉默。
我知道再跟宫婠说什么她也是不会听得,我干脆一坐在旁边:“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误会,但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你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误会我,我们把事情都好好聊聊,或许就不会误会了。宫婠,我真的不想要这样了,真的不想。”
说着说着,我就流了眼泪,却怎么都改变不了宫婠始终对我保持着冰冷的态度。
“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对你没有什么可说的,一点也没有。”
这一天,我再次悻悻而归,我的所有尝试都在宫婠这里碰了壁,回到家,我还要再面对席御铭。我真的不想看到他了。
可是如今的我又能去哪呢?
碰巧在这时,我接到了周贺权的电话。
周贺权终于腾出了时间,带着我去婚纱店挑选婚纱。
在车上的时候,我无心听他的各种念叨,也懒得敷衍他,不一会,他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怎么了程程?”
“没事,我只是再想,要一条怎么样的婚纱才好。”
“那么多,随便你挑,你喜欢就行了啊。”周贺权笑了笑。我没有答话,一直到车子开到婚纱店门口的时候,我都是很沉默的。
我看着那一排一排的婚纱,雪白,像是包含着无尽的梦幻一般,只觉得难受,也觉得,这白色才是最可怕的颜色。
遮不住我身上的伤疤,也遮不住过去的肮脏。
“周贺权,这婚纱,你是想买还是想租给我。”我笑着看向他、
周贺权眼里看着标价,犹豫了许久,我猜他肯定是想着租下来就算了,但是看我一脸殷切,他还是买了下来。
“等下试完婚纱跟我一起回家吃饭吧。”周贺权笑道。
我点了点头,手里握着的白色轻纱,却被我握出了褶皱。
“我妈今天做了糖醋莲藕和清正小排,还有油炸大鲤鱼,都是家常菜,但是我估计你也喜欢吃。”周贺权开着车。
“嗯,麻烦阿姨了。”我对他扯出一丝笑意。
“等我们结婚以后。就生两个三个孩子,要一男一女,我最喜欢女孩了,估计程程生的女孩一定跟你一样好看,但是男孩也得有一个,不然怎么继承家业。”
孩子。
我那个被周贺权害死在肚子里的孩子。
我的唇角静静的上扬。
周贺权,这是你噩梦的开始。
半个小时后,我们就回了家,却看到婆婆正对着一屋子的珠宝眼睛闪闪发亮:“哎,程程过来了啊。”
见我进门,她才依依不舍的挪开了眼睛,为我搬来了椅子。
“你这个钻,怎么还是绿色的呢,是假的吗?”
“阿姨,这个是帝王祖母绿,我爸从西班牙运回来的。”我笑着看着那条高仿的项链说道,上面绿色的钻石跟大拇指指甲一样大。
“哎哎呀呀,那得值老钱了吧。”婆婆听了之后急忙拽过周贺权:“儿子,你给程程求婚戒指Lee没有?”
“哎呀,妈,你怎么想的,那我跟程程求婚,怎么可能没有戒指啊,对吧,钻戒肯定是少不了的。”
“你想啥呢,这老些东西,肯定好几百万呢,你那一两万的小钻戒婚礼场上多丢人啊,去给程程选个大点的,起码五十万啊。”
婆婆连忙撺掇周贺权给我去再买一个戒指,周贺权当然没有那么多钱:“妈,五十万啊,我哪里有那么多的钱。”
“不是,你没有咱家怎么弄的装修?”婆婆不乐意了。
“可是我……”
“好了。”我连忙站了起来,护住周贺权,“妈,真的不用了,钻戒什么的无所谓了,周贺权对我的心意在就好了。”
婆婆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珠宝,眼神一变:“这些珠宝有几百万,阿姨也得意思一下对不对?你要是真的有这个心意啊,份子钱什么的都交给阿姨管就行了,这些珠宝啊,阿姨也帮你收起来。免得到时候弄丢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
“还叫什么阿姨啊,快改口了。”婆婆笑眯眯的看着我。
“妈。”
这一声,我等了很久了。
周贺权见状没办法,我明白,他只能再次转移了公司的账户。这些钱是席御铭的,席御铭自然有办法追回来,毕竟周贺权就在这。
只是我欠席御铭的人情,恐怕这辈子也没办法还回去了
时间过得飞快,周贺权将一枚二点五克拉的钻戒递到了我的手上,婚礼的时间也越来越近,除了跟席御铭之间越少见面,席北奕曾经在我耳边的威胁也像是定时炸弹一样。
我怕他在婚礼之前揭穿我的身份,不然,我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这些天每天回家后,我都会准备一下,去宫婠住的地方看她。
一开始程泽跑出来,说宫婠一听是我来了,就开始砸东西,我只能隔着院子看看她,宫婠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过不了多久就恢复了曾经容光焕发的模样。
明天,就是我跟周贺权的婚礼了。
我站在宫婠的房门前,抬起手,终究是敲了敲门。
“谁?”她的声音冰冷。
“是我,童梦黎。”我深吸了一口气,“婠婠,明天我就要跟周贺权再次结婚了。”
忽然,面前的房门被拉了开来,宫婠一脸冰冷的对着我:“明天,你要跟周贺权再次结婚,你是疯了吗,童梦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