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席御铭始终是留有那么一丝的感情,这个我知道,其他人也看的出来,我了解程泽,如果不是席御铭的收益,他不会来的。
程泽朝我点了点头,随后就离开了。
我静静的拿起那杯我没喝过的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只觉得苦涩蔓延在我的口中,而我的整个人都蔓延在了那苦涩的痛楚中。
其实如果有选择,我或许不会这样,但是我们都清楚,在我决定报仇的那一刻,我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回去后,就看到陆邢墨身上记着我的小花围裙在厨房的地方到处走着,一见我回来了,他才停下手中的忙碌:“啊呀呀呀,我的小梦梦你终于回来了,我给你做了超级好吃的海鲜大餐。”
“我觉得,不管我赚多少钱,都耐不住养你一个大活人的。”我无语的推开他地上来的一只虾:“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是不是拿了我的现金去买菜。”
“这都被你发现了啊,我的小宝贝儿真的是太聪明了,聪明到我根本都意想不到啊。”陆邢墨笑了下,随后就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页纸递给我。
“这个就是帮你找的真相了,怎么样,梦梦宝贝儿你是不是得给我一枚香吻作为奖励啊。”他痞子一样的笑着,让我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不跟你闹,这个快给我。”我说着就要冲上去枪他手上的东西,却不想陆邢墨伸出手就抱住了我的腰,那种致命的吸引力一下子就让我顿住了身子。
“好,你亲我一下这个就给你。”
我听了这句话之后才如梦初醒,抬起手就将陆邢墨推到了一边:“那我不看了,你爱怎样就怎样把,反正我无所谓。”
陆邢墨听了我这话之后,扬起了手中的纸:“那我就把这个烧了哦。”他说着,就走到了煤气炉旁边,把火给打开了。
我顿时冲上去就把火给关了,伸出手就把那张纸夺了下来“陆邢墨,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烦死你了,给我出去。”
“梦梦小姐,恭喜你完全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利用完之后就甩开。”陆邢墨摊了摊手:“开玩笑啦,别那么小气,来来快点看资料吧,我给你弄好吃的去。”
我这才将手中的资料打开,这一打开,却让我淡淡的惊讶了起来。
原来宫婠早就认识了席北奕,她之前说的那一大单子生意就是要跟席北奕谈公司的收购,所以后面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起来。
因为宫婠进入夜总会之前,在她住的地方“意外”遇到了席北奕,想要请席北奕帮忙调查我是不是童梦黎,却不想,席北奕调查到了我的身份之后特意扭曲真相,说我是在勾搭到席御铭名之后起了贪慕虚荣的心思,顺便再报复周贺权,宫婠不相信我是那种人,便跑去跟我相认,却不想我几次三番的都拒绝跟她坦白,而这一切豁然明了,宫婠是因为对我失望,而且,那时候她失去了一切的依靠,工作上的也好,生活上的也好,她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也难怪她会那样的恨我,因为她已经对我失望,对我们之间的友情失望了。
这一切看似是巧合,实际上早就有人在幕后策划着一些什么,而席北奕,他的最终目的就是席御铭的公司,不过最后却被我亲手揭穿。
当然,也有可能是宫婠留下了证据,才能够让席御铭抓到把柄。
这也就能解释宫婠为什么会在监狱里选择自杀了。
宫婠想要回到当初的地位,知道席御铭跟我在一起之后,她去找到了席北奕,将我们的事情讲给了席北奕听,席北奕那样如同老狐狸一般的人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资料,肯定也是宫婠所说的。
宫婠为什么那样恨我,肯定是席北奕在她的耳边说我是为了荣华富贵才背弃她,也难怪她会伤心透顶,说我回来她也不要了。
她的生命里何尝不是只有我,而我却一次次的辜负她,没有给她她要的确切答案,如果从一开始她入狱我就联系她,那么她恐怕也不会被席北奕利用。
后来的事情一下子都明了了起来,席北奕为了夺取席御铭的公司权利,步步为营,先放出来荣丙华等人试探,随后让宫婠假造遗嘱,如果不是席御铭早就心存防备,恐怕这时候公司的亏空以及股份的纠缠已经把他拖垮了。
宫婠,我该怎么感谢你,席御铭该怎么感谢你。
我心里的痛苦一下子就被揪了出来,转过深,我直接回到了卧室里,晚饭都没吃,就只是窝在被子里哭泣着。
席北奕那个肮脏的男人,还想着要利用我,如果不是我执意想要离开这个圈子,恐怕我一定会呆在席御铭身边,让他也付出代价。
宫婠现在一个人在国外颠沛流离,如果没有我们的照顾,不难想象怀恨在心的席北奕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事儿。
不行,我得回去。
这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陆邢墨走了进来,他身上还系着那个小花围裙,坐在我的身边:“怎么了,我看你这股子伤心劲儿。”
“我问你,如果一个个位高权重的人都成了我的敌人,那该怎么办,我是选择复仇,还是怎么样?”我抓过陆邢墨,近乎哽咽的问道。
“那要看你自己啊,你是想要忍气吞声,还是想要把那个人给弄死,这一切都取决于你自己啊?”陆邢墨叹了口气,伸出手,抱住了我。
我顿时想要急忙挣脱,问他“陆邢墨。你这是干什么,你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想要做什么?”陆邢墨却趴在我的颈窝里闷闷的笑了告诉我他:“我没什么要做什么啊,只是想要单纯的安慰你而已。”
陆邢墨这样问暖暖的额话却让我有些于心不忍,我虽然不知道这个男的刻意接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在我身边对我好是事实。
陆邢墨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我,等我哭完,他才趴在我的耳边,用着缓慢至极的语气对我说道,“其实,我也有一个敌人,那个敌人有权有势,甚至在这个城市里都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