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席御铭,对他难得一见的小孩子模样不由得有些喜欢得紧,像是想起了以前自己养的一只虎斑猫,金眸黄毛,高傲的小样子不可一世,却有时也是可爱得只想让人抱起来蹭蹭。
比起冷酷强大的席御铭,我还是更喜欢面前这只会吃醋会生闷气的席御铭。
席御铭被我笑的有些不知所措,轻下抿唇,纤长的桃花眼直直的盯着我。
我被他那迷人的桃花眼盯得有些不自在,索性也笑够了,便也就闭上了从嘴巴里传出来的笑声,装作很严肃的样子,不过眼睛还是弯得和月牙儿一样。
我轻声咳了两下清了清喉咙,甩了甩头对席御铭很严肃的说道:“这件事情我们该怎么解决?”
席御铭轻声嗤笑了一下,直盯着我的艳红透了而微微肿起来的嘴唇,桃花眼有些危险的微微眯起,看我的眼神像是狼看向它的猎物一样。
我被他这种奇怪的目光盯得更加的不自在了,缩了缩脑袋,轻轻的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要说什么?”
席御铭伸出双手,把刚刚好不容易站起来的我又按在了床上,我的后脑勺落在
天鹅绒的大床上,他像是怕我头落在床上痛,又快速的给我后脑勺后方夹了一个小枕头,白色的,很配这个洁白干净的床单。
我的心里面有些慌了,大概猜到了他后来要做什么,咬了咬下嘴唇,尝试用手推开他的胸膛,却发现他的胸膛太硬,根本就推不开,只得嗔怪了一声:“你别闹!我们现在是要讨论正事的。我刚刚还在问你问题呢你还没有回答呢!”
席御铭把嘴唇凑到我的敏感的耳垂旁,吐出温热的空气,他还轻轻地咬了一下,触电的感觉令我有些发毛。
我依稀听到,他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席北奕,他很像我。”
我只得笼罩在他的怀里面,存留在他所遮挡的水晶灯照射的阴影下,他突然用他的薄唇吻上了我的眼睛,说是吻上眼睛,倒不如是吻上我的睫毛,我看着他的动作,抿着唇还有些小紧张,席御铭突然握住了我还有紧张的出冷汗的小手,轻轻的说了一声。
“别怕。”
我主动的伸出了手臂,抱住了他的结实有劲的腰,鲜艳的像是涂了口红的嘴唇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嘴唇,异常的主动撬开了席御铭的牙关,像是诱惑般的扫过了他的两颗小尖牙,伸出舌头舔了舔。
“嗯,不怕。”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窗帘应该是在席御铭邻走之前打开的,早晨的雾气比较浓,并不是特别耀眼炎热的太阳从门前的法国巴黎枝叶之间的缝隙中投下几丝光亮斑影,好巧不巧正落在木格子窗外的茉莉花盆里,让洁白的花朵显得更加的明亮精神。枝桠上的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着。闪着翅膀迎接太阳。
我慢慢的起身,身上是宽松的纯棉白丝牛奶睡衣,很显然是席御铭做完之后帮我换的,我心中不由得一暖,被他的体贴入微给轻轻地感动了,这种被人当做优乐美,捧在手心上的感觉真的特别好。
另外一个枕头上还有席御铭所留下来的暂时的温暖,我伸出手抱住那个纯白小枕头,有些贪婪地闻了一下他所留下来的身上独有的柠檬气息,清爽的感觉让我不能在有些脾中清爽。
你现在应该已经在公司里面开始工作了吧。
“早安,席御铭。”
我揉了揉还有些发涩的眼睛,朝离落地窗很远很远的你这么问候道。
我正打算下床去洗漱,因为身体还不是恢复的很快,我只能用手扶着还有些酸痛的腰,在不小心掉了一颗小东西,然后把它捡起来的时候,却无意中低头看到了一个银色的小戒指,正戴在我的手指上。
我有些愣,刚睡醒的大脑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这是…我的戒指?
可是我不是把这个戒指丢了吗。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忽然看见了床头柜上面一张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杏黄色小纸条。
是你的东西,就算是丢了,也能再找回来。
纸条上面的留言不多,却字字触动我的心弦,我不由得心中涌上一股热流,是比刚才还盛的热流。
席御铭,他一定是爱我的。
我低下了头,乌黑的秀发倚在耳后,不自觉的露出浅浅的微笑,仔细地端详着这枚对我意义重大的戒指。
那流畅的线条就像是当初飞跃在我的纸上,我想着若是带在他的手上,该是多么的漂亮,如今,那上面多出了刻着席御铭这三个大字。
这枚突然变得沉重的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就像那三个大字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里。
每当我戴上这个,我都会想起你。
真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孩子啊,我的唇角伴随着热泪扬起来,心里面满是被人爱着的幸福,连好闺蜜宫婠变成植物人的心里面的伤痛都不禁地治愈了几分。
席御铭嘴上说着妒忌宫婠,怨恨她抢走了我的所有心神,夺走了所有原本应该属于他的注意力,让自己嫉妒得发狂诸如此类的不理智语言,像是小孩子的胡搅蛮缠一样,不过小孩子的脾气来的也快去得也快,一眨眼,他又是那个冷酷理智的席御铭。
席御铭实际上还是派出了几个虎背熊腰,格斗技术一流的保镖去保护宫婠的,生怕她再遭受来自席北奕的袭击与伤害,几个保镖和程泽一起在病房里面守着宫婠,一半守外面,一旦守里面,分配一好,每个人都是尽职尽责。尤其是程泽,几乎是除了必要的时间,24个小时都不离开宫婠,每日的体贴照顾,就是为了让她醒来的时候能第一眼看到自己。
他们都在等着宫婠醒来的奇迹。
我也在等着宫婠醒来,似乎自己所有的期待都压在了她的身上,而现在,我从席御铭身上体会到的幸福、快乐,我能想到的第一个人分享的人,就是宫婠。
所以,我心底也比任何人都迫切地想要宫婠早日醒来,想和她分享我近期的所有幸福的事情,想告诉宫婠,我有多想她。
可是事情往往都是和你想的反其道而行之,我深深地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宫婠一时半会真的醒不过来。
想到这里,我本来因为收到戒指而十分开心的心情又变得十分沉重,而这份沉重,直到晚上席御铭回来之前,都没有消失。
“吃饭了没。”席御铭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里,我坐在沙发上,转头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了?晚饭不好吃?”席御铭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沮丧心情,坐在我身边,摸了摸我的头。
“不想说话。”我嘟着嘴,爬进了席御铭怀里,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一整天来担心宫婠而失落的心,才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我突然觉得,我可能是中了一种名为席御铭的毒了,它进入我的身体里面,后知后觉的。
“我抱抱你。”席御铭似乎是很享受我的主动,一点冷酷的样子都没有了,反而十分顺着我,他的下巴靠在我的头上,我们两个带着戒指的手十指交缠着。
我在席御铭怀里待了好一阵子,觉得自己好点了,抬起头看着席御铭说:“席御铭,我觉得我们得快点抓住席北奕。”
“人迟早都会抓住的。”席御铭带着肯定的语气,低头和我对视,眼里全是自信。
“不是,我今天想了很久?”我低下头,抓住席御铭的衣袖,把我的不安告诉他,“我当初以为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上天不会惩罚好人,我一直这么相信的,可是,宫婠出事了,她那么好的一个人,出事了。”
“乖,别难受,怪我们没有保护好她。”席御铭应该是听出了我声音里的颤抖,把我搂得更紧了,温暖的大手不断轻抚我的背,特别舒服。
我享受着席御铭的安抚,闭上了眼睛:“所以我就觉得,我们必须得赶快找到席北奕,我才能相信宫婠不会再出事,而我害怕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
“小傻子?”我听到席御铭轻笑了一声,然后他的手落了下来,刮了刮我的鼻梁,“你这是在逃避。”
“宫婠的事情,与她是不是个好人没有关系,她会变成这样,是个令人遗憾的意外?”席御铭的声音听起来低缓而又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阵安抚的力道,“这个,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人生的路,其实会发生我们很多都想不到的事情,不会因为某个人而结束。”
“就像宫婠,也不是只要找到了席北奕,她就会醒来;就像你,也不是找到了席北奕,那么你这一辈子害怕的事情都会消失不见。”
“可是……”我试着去反驳席御铭,他却低下头,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对我嘘了一声,我只能闭上嘴,听席御铭说。
“所以,你要学会坚强些,意外时有发生,谁也想不到?”席御铭对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一点上位者的风度都没有了,“就比如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哪天就会……”
“你别这样说!”我急忙抬手遮住了席御铭的嘴,防止他继续说下去,“你不要这样说自己!”
“好,我不说,不说。”席御铭举起双手投降状,“但是我要表达的是,我们以后的日子还有很长,要学会坚强的面对一切意外。”
我听着席御铭似是教导的话,看着他认真地表情,过了很久,才噗嗤的笑了出来:“谢谢你,席御铭。”
在我和席御铭关系僵化的时候,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有关系正常的一天,而在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我是真的抗拒过。
我想要克制住我对席御铭的感情,可是,席御铭用他的好打破了我的心防,温暖着我的心,让我忍不住沦陷。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昨晚由于一直在折腾,忘记了拉窗帘,所以我睁开眼的时候,被刺目的光芒吵醒了一大半。
我伸出手,有点习惯性的摸向了旁边,本以为会像昨天早上一样只感受到余温,但今天早上我却摸到了一具温热的身子。
“早。”席御铭好像是被我的动静吵醒了,在我还没跟他说话,就一把抱住我,亲了亲我的脸颊,跟我道了声早,然后又像一只巨型大犬一样,在我的脖子处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