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席御铭漂亮的眼眸里清晰地印出了我的倒影,我看着他眼里缩小版的我自己,心控制不住的颤了一下,但同时也像是想起了一件事。
“我听别人说,我和莫笑薇长得很像?”我放下了触摸席御铭的手,这次索性全部都挑开了,直接问个明白,“那你是把我当做莫笑薇的替代品吗?”
我声音到了后面有些低,还是有些不自信和不安,我怕,怕席御铭说我是莫笑薇的替代品。
就在我不安着的时候,席御铭看着我,却开心的笑了。
“你笑什么!”我脸上一热,怒视着他,“这很好笑吗!”
“不好笑,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席御铭嘴上这样说,但是我听他笑声根本没有停住,气恼的想要打他,他却急忙抱住我,埋在我脖子处,整个人笑的都在抖。
“席、御、铭!”我明明是很正经的问他,但他这幅不正经的样子,却是让我有些恼怒了,很好笑吗?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对不起,对不起?”席御铭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向我道歉,然后抬头盯着我不自然的神情,笑的十分荡漾,“你问我这个,是不是吃醋了…”
我听他说着无赖的话,还不忘记调侃我,又气又羞,挣开了席御铭的怀抱,提高了音量对他否认道:“我才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席御铭察觉到了我的羞愤,赶紧顺着杆子爬下来,不再得寸进尺,重新抱住我,“是我太过分了。”
“哼!”我撇过头,不想理他,不做出生气的样子,席御铭根本不会正经回答我。
“那我这次也跟你说清楚,小傻子?”席御铭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在我头顶上,柔声哄着我,“其实,他们说错了,长得和莫笑薇一点也不像。”
我听到了这句,抬起头,不相信的看着席御铭。
“是真的?”席御铭估计是看出了我的不相信,大力揉了揉我的头发,“你们两个长得真的不是很像,这我还能分辨出的。你们两个,要说真的有点什么相似的就是那种对人的倔强和对命运的不甘。”
“一开始,我承认,就是你身上的这两种和莫笑薇相似的东西——倔强和不甘,吸引了我,让我对你产生了兴趣。”
尽管做好了心里准备,我听到这句,心里还是不太开心,忍不住握成拳,锤了席御铭的胸膛,宣泄出我的不满。
“但是这只是一开始?”席御铭任我锤了几下,才握住我的手,黑眸紧紧盯着我,“和你相处下来,我渐渐发现,你们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的倔强是你的倔强,你的不甘是只属于你的不甘,那是比莫笑薇更加吸引我的,我能分清楚,你和她完全不一样的了?”席御铭抓着我的手,一脸真诚,“因为莫笑薇没有想要让我厮守一生的想法,而你有,所以你是独一无二的。”
席御铭这句话让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这句话,也成功的打消了我所有的顾虑,让我清楚了他的答案。
我一点也没有怀疑席御铭话里的真假,全然信任他,但因为他这句话也有些不好意思,忙埋进席御铭的胸膛,遮挡我的害羞,也不再有什么小动作了,乖乖地任席御铭抱着。
席御铭见我这个全然依附于他的样子,估计也是知道我相信了他的话,抱紧了我,我感觉到他的唇一下又一下的亲在我的发丝上。
摩天轮里又回归到安静,只是这次的安静却让我分外安心和享受。
我们就这样,做了一圈摩天轮,席御铭觉得不过瘾,又拉着我做了一次,我没办法,也只好由着他去。
等坐了两圈摩天轮之后,席御铭童心未泯,看见了过山车,又兴冲冲的拉着我去玩了过山车,他是非常爽,但是我被这种失去重力的感觉弄得怀疑人生,发誓不再玩了。
可席御铭还没有将自己的童心挥洒完毕,海盗船、大铁锤等等其他项目玩了个遍,我们就这样一整天都耗在了这个游乐场,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我和席御铭也玩够了,便心甘情愿地回家。
等我和席御铭到家,还没进门,就意外在门口的看到了一个人——陆邢墨。
“陆邢墨!”我冲他打了打招呼,打算上前的时候,却被席御铭拉住了,我扭头不解地看席御铭,发现他本来开心的脸色,此时黑成了炭。
“下午好。”陆邢墨见我被席御铭拉住,就自己走到了我们的面前,冲我咧开嘴笑了。
“你等了多久了,也不打个电话给我。”我有些不好意思,挣开幼稚的席御铭,急忙跑去开门,将陆邢墨请进了门。
“也没多久,不用内疚啦。”陆邢墨一向都很细心很暖,估计一下就看出了我的不好意思,急忙出声安抚我。
“你来干什么!”我还没对陆邢墨再说些什么,就看到席御铭就顶着一张黑成炭的脸,跟着进门,冷冷的看着陆邢墨。
“我这次是来找席御铭的?”陆邢墨先是对着我说出了他的目的,然后走到了席御铭的眼前,问他,“你是真的喜欢她吗?”
我知道,陆邢墨的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我,却不知道陆邢墨为什么要突然这样问。
“我告诉你,陆邢墨,收起你的主意?”我看席御铭冷声冷气的说,“我们是互相喜欢,你别想插一脚。”
“你说你喜欢她?”我听到陆邢墨呵呵地笑了,然后指着席御铭的鼻子,质问,“你觉得你凭什么说你喜欢她?”
“在你这里,我看到她只是伤心,很少有开心的样子,你确定这样的你有资格说喜欢她?”我听着陆邢墨继续指责席御铭,“而我,却可以让她笑,让她忘记你给她的烦恼,你给她的不开心,对着我开怀大笑,你可以吗?你除了嘴上说说,又能做什么?”
席御铭被陆邢墨指责的说不出话,但我却感觉到了席御铭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正当我想要说些什么阻止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的时候时,席御铭却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