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先生我出去了,你换……”还没等我说完,就被他猛然的吻上了唇,而我那混乱不止的心跳,在那一瞬间,跳的更加厉害了。
年轻,多金,英俊,优秀,这四个词都不足以概论出来的男人,正在微微的眯着那慵懒却不失锐利的眼睛,轻吻着我。
反射性的,我就想抬起手,给他一巴掌!
他却在这时候轻轻退开,那漆黑的眸子幽幽的盯着我:“这些,是我帮助你代价的利息,现在的你我还下不去手。”
一股酸涩从我心里蔓延,我用尽了全力将他推开,然后踉踉跄跄的落荒而逃。
他怎么可以那样对我!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他比所有人都清楚,一个嫁过人还被嫌弃的黄脸婆,什么叫做他下不去手,我让他下手了么……
殊不知自己这样想是矫情,好一会我才冷静了下来。人不可能连自知之明都没有,我想,席御铭也只是想要逗我玩吧。
人家都说了,那就是一点儿代价!我在这纠结个什么劲儿!
停下脚步,我才傻愣愣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跑出了那个商场。我一个人站在步行街上,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接下来该干嘛。
感觉自己好蠢。
幸好,不一会,席御铭就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好几个人,拎了几十个袋子,让我的头有些发昏。
“还发什么呆,上车。”他打开后备箱,示意那些人将袋子放在里面,然后帮我拉开了车门。
席御铭开车的时候,我偷偷的瞄了瞄他的侧脸,他的模样就好像刚刚在试衣间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估计现在心里也有点后悔吧,毕竟人家也说了,下不去手。
紧接着,席御铭带我去美容中心办了金卡,然后就让他们给我做了一次全身护理,他一直耐心的等在外面,似乎今天一点也不忙。
等我从spa间出来的时候,才看到他嫌弃的眼神少了不少。
等一切都弄完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席御铭想要带我出去吃饭,但是接到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将我先送回了他的家里。
当那几十个袋子放入我的房间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些都是给我买的。
莫名的,我拿出了那件今天童子舒买不起的衣服,那是一件通体洁白的小礼服,心形抹胸的地方有着丝绒作为装饰,十分的唯美。
我不认为自己是否能穿得起这件衣服,却看到那裙角的一丝巧克力渍眨了眨眼。
顿时,脑子里就浮现出了一个构图。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画画了,但是此时,我觉得没有比这个图案更适合这件衣服的了,顿时拿起笔和纸在上面勾勒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我被七嫂叫醒,她似乎也知道了我并不是席御铭带回来的佣人,眼里的试探少了一点,但是那种距离感,让我有些心里不舒服。
“童小姐,我带你去梳洗,今天席先生帮你安排了很多事情。”她顿了顿,好像是有点不习惯这样的称呼。
“七嫂,还是叫我丫头吧。”我叹了口气,“其实咱们没什么不同的,我又不是大家闺秀,咱们不用拘礼于那些,七嫂你厨房忙不过来,我有时间会去帮你的。”
七嫂听到这话样子放松了不少,随后,她便带我去了客厅。
席御铭今天穿上了他经常穿的黑色西装,上面绣着十分精细的暗纹,他见我过来,挑了挑眉:“昨晚做什么了?”
我顿了一下,我没怎么睡好,有那么明显么?
“我看到那条裙子,觉得上面的污渍可以用一些东西掩盖,遮挡上,所以我画了图纸。”我对席御铭说道。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这样的你才是我想要看到的。”
我长舒了一口气,今天终于没有再被他嫌弃了……
“但是,你这样是远远不够的,今天开始,你要全方位的学习礼仪,舞蹈,音乐,以及英语和法语,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然后,去做个微整护理,你的脸不打针,很难达到我要的效果。”他喝了口手上的咖啡。
我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后,我才知道,我当初说有空去帮七嫂的忙,是多么不切实际的话……
这一天下来,把我折腾的骨头都将近散架,但是我却清楚的明白,我想要那两个人付出代价,那我就一定要变成另外一个人。
晚上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我才发现,席御铭竟然在这里。
他坐在我的床上,端着一本厚厚的书,难得的,我看到他带上了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正经了不少。
“今天感觉怎么样?”他问我。
“很累,很辛苦,但是却觉得很充实。”我回答。
他招手让我坐在他的身边,我想了想,还是搬了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看到了他的眉头不可察觉的微微皱了一下。
“席先生,这么晚了,你过来有事么?”我叹了口气问道。
“现在晚上九点钟?”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今天开始,抽出十五分钟,我给你讲国际金融学,其他的你自己领会。”
我懵懂的点了点头:“国际金融学?我为什么要学那个……”
“别有那么多问题。”
他抬起头看了看我,语气带着稍稍的严厉:“坐到我的旁边来。”
我听话的坐了过去,视线瞄到了那本书上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一下子就头疼了起来,我就是因为术科没有天赋,不及格,所以才学的服装设计。
他将书递给我,手却从我的身后绕了过来:“认真看,我只讲一遍。”
我急忙集中好精神,却感觉到他说完话之后,原本拖着书的手,无声的落在了我的腰上
“席先生,你……”
“我怎么了?”他挑了挑眉,继续指点着书上的问题,十五分钟一晃就过去了,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格外的漫长。
“没什么……”
课很快就讲完了,我脑容量有点小,一天而已就只记住了最浅显的东西,却不想,席御铭还没有走的意思。
他斜靠在我的床上,摘下了金丝眼睛,慵懒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