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童子舒:“我的身后真的有人吗,是不是她死后,你们有什么遗憾,所以喝多了,看错了?”
“……”童子舒闭了嘴,死死的盯着我。
我轻轻的勾起唇角,妩媚动人。
早晚有一天,我会将童子舒的真面目揪出来,让所有人都看到。
“行了你,别乱说话了,今天难得聚会,你别在这丢你自己的脸了。”周贺权神情一顿,阴沉沉的看着童子舒。
童子舒楞了一下,紧接着,瞄着我的视线更加的意味深长。
我拿起酒杯:“没事,我知道我很像你的姐姐,虽然昨天见过一次面了,但是总的还是太过于狼狈,希望童小姐别介意。”
我的口音特意加了一点点英腔,本来视线就昏暗,一时间,恐怕童子舒也很难认出我究竟是谁。
童子舒深深的瞥了我一眼,顿时梨雨带花,掩面委屈了起来:“对不起总监,我那个姐姐生前做了许多欺负我的事情,我大晚上的看到你也是有些害怕,你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这话说的没错,只是这样一来,之前愉快的气氛也消失的一无所踪,周围人看向童子舒的眼神都带着许些不满。
只是我没有说要停下游戏,谁都没有停下手。
童子舒坐在了周贺权的身边,跟他窃窃私语了几句。
瓶口再一次转向了我,是周贺权摇的,他看着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听闻总监之前在英国也有过就业表现极其出色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拿出照片来给我一饱眼福。”
我就知道,他们两个,肯定又开始想办法揭穿我了,幸亏席御铭都有给我准备好详细的照片,我深呼吸,平静的将手机掏了出来。
“好啊,我的照片就在我的档案里,小萌你先帮我拿一下,手机给你,随意看,我要先去一下洗手间。”我笑眯眯的将酒杯递给了落小萌,然后站了起来。
童子舒朝着我盈盈一笑,只是我看得出来,她这一笑,意味颇深。
走到周贺权身边的时候,我的身体轻轻一弯,佯装不小心的摔在了他的身上,果不其然,我看到了他表情上的一丝恍惚。
“对不起小周,我太开心,喝的有点多了呢。”我扶着他的肩膀站了起来,他的手还放在我的腰上,半晌舍不得拿下来。
我将他的手掰下来,却被他轻轻一握。
果然,男人遇到了漂亮的女人,就会这样受不住诱惑。我装作一副醉酒的模样,朝着洗手间走了过去。
却不想,周贺权紧接着站了起来,跟着我走了过去。隔着舞池里震耳欲聋的音乐,我也能想象的出他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刚刚那亲密的模样,看似是被我的样貌吸引,但是我们相处多年,身上暖中熟悉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消失的。
我早就知道周贺权没有那么容易打消对我的疑虑。
走到了水龙头前,我拧开了水,将脸上已经蕴开的妆容全数洗去,刚一回头,就对上周贺权的脸:“哎啊,小周。你怎么跟着我过来了?”
周贺权盯着我的脸半天,才笑道:“这地方太乱,我有点担心你一个人喝醉了有点不方便。”
我点点头:“我补个妆,马上就回去,被你看到素颜的样子,真的好尴尬啊!”
周贺权迟疑的打量着我的全身,没过一会,他便走进了一点,我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那种,我熟悉,亦是作呕的气味。
“其实,我觉得你不化妆更美。”他这样说道。
我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只是心里的嫌恶不减却增。
曾经我皮肤不太好,总是会起一些小痘痘,怀孕的时候虽然光滑了很多,也耐不住身体激素失调,起了很多的色斑。
现在我的脸,纵使素颜,也白嫩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多亏了席御铭带我去做了美容手术,虽然五官不变,但是总体上跟以前的那个女人,是真的不一样了。
我简单的扑了粉,画了眼线,然后慢慢的涂上口红。镜子里,周贺权并没有离开,反而就那样盯着我化妆。
许久,他好像是打算找一些话题:“总监,你觉得是国外好,还是国内好。”
我低下头拧紧口红:“自然是国内好了,我总觉得钟国的男人很含蓄,比那些老外啊要靠谱的太多了,我年纪也不小了,总想着,能够……”
说着,我就转过了头,却正对上周贺权的胸膛。
我心中冷笑,假装装醉,一下子跌入了他的怀中,而那雪白的衬衫上,赫然的印上了一个口红印:“啊……”
我急忙站了起来,周贺权却半抱着我,一动不动。
“对不起,都弄脏了。”我想要伸手去将他衣衫上的口红印擦掉,却被他抓住了手,周贺权的眸色深邃带着一丝迷离的看着我。
“真的对不起,我有点喝多了,刚刚没撞疼你吧。”我惺忪未醒的看着他。却被他紧紧的贴在身后的洗手池那里。
夜店里灯光闪烁,他忽然抓紧了我的手腕:“没关系,我没事,只是总监,你真的很漂亮,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额女人。”
我勾了勾唇角:“你是指,我跟你前妻一样吗?”
“不,你跟她完全都不一样。”周贺权连忙摇了摇头,抓着我的手更紧了一些,身体也更加贴近我,我感受到他那东西正硬挺挺的指着我。
胃里一阵的翻涌袭来,我直接将他推了出去:“小周,我们回去吧。”
他走上前想要再次抓住我,却看到我脸色不耐,终究是悻悻然的走回了我们的座位上。
同事们暧昧的看着他那沾染了口红印的衣服,我只推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却让他们更加的揣测纷纷,终究是懒得解释。
我的目的,不就是这个男人,再次迷恋我么?
忽然的,颈后一阵发凉,我顺着那股凉意朝那边看去,却见童子舒那阴狠的目光紧锁着我,似乎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一样。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随后,我才反应过来。
现在的我,最没有必要害怕和躲避的人,恐怕就是童子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