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鼻尖有点酸,那阵委屈就莫名的冒了出来。我早就知道的事儿为什么摆在明面上就那么难受呢?
我尽量忽略着自己脑子里究竟是明白了什么,急忙开口朝他求助,却不想这一开口就是一阵哭腔:“席先生……”
“陈老板好久不见,不知道你想拉着我的部门总监去做什么?”席御铭走到我的旁边,开口问道。
那陈宇就像是被好些个人欠了钱一样,没什么好脸色:“这姑娘是你的总监?看起来不太像啊。西席老板最近过得不错吧?”
“自然是不错,就是不知道陈老板您工作在这档口还顺不顺利。”他勾起唇角,一把就把我拽过去了,这一下我彻底的晃了神。
“还不谢谢陈老板刚刚替我照顾你?”他瞅着我说道。
“谢谢陈老板。”我轻轻颔首。
看这个陈宇跟席御铭搭话的语气和态度,两个人肯定在这个商业圈子里混的都是风生水起,只是我一瞅见席御铭那笑意莫测的表情,就忍不住心里一突。
怎么总感觉没什么好事儿呢?
“我公司运营的不错,还真得感谢席老板的路子。”陈宇说这话的时候,我怎么总感觉他在咬牙切齿。
其实不是我敏感,而是这俩人身边的剑拔弩张都引来了别人的瞩目。
“陈老板,您不会抢了我的生意后,还想抢我的人吧。”席御铭伸出手,直接揽住我的腰往后一带,我立马就撞到了他的怀里。
“自然不会。”陈宇的脸色更加阴沉,“我那边还有朋友,先失陪了。”
席御铭礼貌的点头示意,拽着我就走到了一边。
一旁的漂亮女孩看到席御铭这番拽着我,自然也知趣的绕到了一边。
“席先生,我怎么感觉,那个陈宇跟你很不对盘?”我看着他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脖子后面拔凉,不禁问道。
“我送他一笔日本进口的生意,他感谢我还来不及,怎么会跟我不对盘?”席御铭是这么回答的。
“那不是挺久以前的事儿了么?最近日本进口的服装生意好像都不太好,现在的市场上偏向原宿欧美风和韩风。”我认真的想到。
“嗯,而且之前闹得某岛事件,导致日本服饰品牌在国内销量直线下滑。”席御铭摸了摸耳垂。“不过这单生意也是在那之前的事儿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
出事儿之前人家跟你竞争进口,你得到消息之后干脆把烂摊子推给别人,自己在欧美和综合***的路上越走越远,陈宇跟他不对盘,好像也是正常的吧。
不过,我是不想惹毛了他,就他背后出主意那手段,未免也太厉害了。
吐槽之余,我正对上了他那漆黑漆黑,却令人看不到一丝情绪的眼睛。
席御铭他本身的样貌十分出众,这样一瞅我,让我心底更是不得劲的很,先不说他带我来,究竟是学习,还是让我给他挡住那些狂蜂浪蝶的。
就刚刚追在他身后的那几个姑娘,或许足以说明了。
“席先生,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挺想问你的。”我看着席御铭那帅气的脸问道:“你带我来这,除了让我学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没告诉我?”
“让你帮我挡灾。”他倒是很诚实。
我顿时苦涩,如果当时他身后没有追着那几个女孩,或许都不会管我是不是被陈宇带走了吧!只有他需要我的时候,我才会出现。
这就是被人利用的感觉吗?
可是我何尝不是利用他,我们之间的利用本就是那么明显的事情,我又何必去自我腹诽呢?
“席先生,如果下次要把我送给别人,陪酒,和陪睡,我没时间反应,会给你惹祸,所以请提前告诉我。”我笑了笑。
这笑容,苦涩,勉强,却不能拒绝。
席御铭看着我,那眼神很深,分毫不离,却好似被我越推越远,许久之后,我才听到他缓缓的说出了一个字。
“好。”
他要我陪他玩,我就陪他玩,他让我取悦他,我自然取悦他,他要把我送给别人,我也只能接受他把我送给别人。
我毫无办法。
这一场秀,我看完了,我也明白了,但是我究竟明白了的是什么,我却不想说,也不想回忆,我只想我脑子里记得,都是席御铭的好。
一个人的恨,已经快让我魔怔。
带着一身的疲惫,我跟着席御铭回到了别墅,路上。我们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辰,他的车是敞篷的,很凉快。
回去后换好衣服,我就想钻被窝睡觉了,抬手,准备将台灯关掉,却看到席御铭这时候走了进来。
“席先生,还有事情吗?”我半靠在床上,不想说话。
“你生气了?”他这样问道。
“我没什么生不生气,现在我住在你这里,自然要听主人的吩咐。”我淡淡的回答道。
“你既然问了那种问题,就已经做好了接受那样的答案的准备了,不是吗?”他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床边。
床头台灯昏暗,印在他的侧脸上,出人意料的好看。
我别过头去:“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儿不需要再谈了,您以前也说过,我没有您什么也不是。席先生,能请您出去么?我要睡觉了,明天我好像还要上班。”
“你是在赶我出去么?”席御铭笑了,“现在可比刚认识你的那阵子有气势多了,可是你别忘了,这是我的房间,我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我想去哪,都可以不是吗?”
他笑的我心里拔凉,却嘴硬道:“当然,都可以,您把我丢出去,也是情理之中的。”
“好,你既然这么下贱,就有个下贱的样子。”席御铭站了起来,脸色阴霾,“我养你不是想看你这么作践自己,现在,你要么滚出去,要么就给我学学那些被包养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我被他那样子吓得一哆嗦,随后,心里却像是淌了血。
掀开被子,我缓缓的站在了地上,站在了他的面前,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脱下高跟鞋的我,才只到他的肩膀。
他如同一堵布满了阴云的墙,伫立在我的面前,我静静的看着他:“席先生希望我学成什么样子?”
“把衣服先脱了。”他冷冷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