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兮月母亲的到来,让事情变的不那么顺畅了。
本来我打算,直接从出租屋里搬出去,住进张兮月的房子,这么一来,就能过上梦寐以求的同居生活。
现在张兮月从清月丽影辞职了,我们俩自然也就不用再顾忌什么影响之类的东西,可以堂堂正正的昭告天下,我们的情侣关系。
至于说出租屋已经被李婉玉买下来了,这也不是问题,李婉玉本来就有自己的住处,买下出租屋纯粹是为了跟我混在一起,她不可能真的一直留在出租屋里。
说起这个,我发现自己对李婉玉的生活一无所知啊,她住的地方在哪我压根就没听她说起过。
经济来源是什么?家人情况如何?这些东西,我统统不知道。
如果说李婉玉有心不告诉我的话,那么张兮月也守口如瓶就让人感到疑惑不解了。
是,李婉玉身上是有个大秘密,可是她又不是情报工作者,犯不着一切有关的信息都保密吧?
而且,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市郊的西餐厅,当时她穿了一身运动装,刚刚远足回来,身边可是有不少朋友的,可自从那以后,除了张兮月两姐妹,我身边好像再也没有出现过跟她有关系或者是认识她的人了。
这本身就很奇怪,奇怪的让人有点害怕。
可是,每次当我想要询问的时候,面对李婉玉那受惊小兽一样躲躲闪闪的眼睛,都不忍心继续下去,只能乖乖的自己岔开话题。
实际上我自己也有过几个猜测,可惜,全都因为不合逻辑而被否决了。
这两天,我能看出来,李婉玉好像神不思蜀的样子,心里装着事呢。
这天下午,李婉玉在做饭的时候吐了,让我很紧张。
这妖精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得益于她从不间断的健身,我几乎没见过她有不舒服的时候,即便是特殊那几天,也不会像很多女孩子那样肚子疼的受不住。
“玉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吧?”
刚刚下班的我,紧张的冲进厨房,搂着李婉玉询问。
“没事,可能是中午吃太多西瓜了吧,胃里一直不舒服,刚刚闻到了油烟味,没忍住就吐了。”
李婉玉倒是没当回事,淡定的收拾起厨房来,被我拦下了。
“你不舒服就别做了,我来做,让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把一脸幸福的李婉玉按在沙发上,让她好好看电视,我冲进厨房忙活起来。
说实话,李婉玉只要不外出,我下班回家总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而且每天还不重样,花了她不少心思。
有时候我也会跟她开玩笑,说她是我养的小媳妇,温良娴熟,宜家宜室,每天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做好饭菜,等我这个老公下班。
每当说起这些话的时候,我能看到李婉玉眼睛里的向往,好像对我说的那种生活充满了渴望。
实话实说,相比之下,我现在亏欠李婉玉的反而要多些,她为我付出了太多,而且不要任何回报,甚至连堂堂正正做我妻子的机会都放弃了,宁愿这么没名没分的跟我厮混在一起。
同时,她和张兮月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让我挠头不已。
感情深厚的闺蜜我不是没见过,但是好到能共享老公,相互推让正式妻子身份的,我可真没遇到过。
当然,那些YY的小说影视剧里,这种情况倒是一抓一大把,可那毕竟是瞎编出来的不是吗?
由于张兮月的母亲住在她那边,我有空就得两头跑,干干家务活,露露脸领着老太太四处转转,这些事情没少做。
相比之下,自从李婉玉住进出租屋之后,我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洗过,这让我偶尔沉下心想起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有点欺负人。
在李婉玉面前,我就好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肆意的享受她带给我的种种幸福,而且,从来没有好好回报过她。
今天她不舒服这件事,才让我猛然醒悟,李婉玉也是人,是个娇滴滴的女人,她也需要有人疼,有人关心的。
我一直以来,似乎是太过混蛋了一点,我得好好补偿她一下。
吃饭的时候,李婉玉没什么胃口,她自从天热之后就一直这样,除了对西瓜执迷不悟之外,其他东西都不怎么吃。
按照她的说法,自己的年龄不小了,稍稍有点不注意,身材就会走样,到时候水桶腰大屁股的,丑的要死。
对此我保留意见。
李婉玉不是那种身材纤细的女人,她和张兮月多少有点类似,属于那种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的女人,充满了女性的魅力,却又不会让人感到臃肿。
面对我的评论,李婉玉笑成了一朵花,她咬着筷子说:“你是不知道,我身材能这样,全是一直小心保持的结果,前段时间有点放松了,现在身上多了不少肉,还胖了两斤呢,不信你看,双下巴都出来了。”
我仔细打量,确实觉得李婉玉的脸庞比以前稍微圆了那么一点,多少有点肉肉的感觉,但是双下巴倒还不至于。
于是在我的哄劝下,她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接下来几天,张兮月要出门面试找工作,她在业内的名气不小,倒也不至于从头做起,只是在选择哪家公司的问题上有些纠结。
这些事情她自己能处理好,我也就没有发表看法,毕竟在我的理念中,再亲密的两个人都不能随意的干涉对方的工作和私人空间。
当然,如果张兮月主动询问我的看法的话,我也会尽心尽力帮她分析判断。
张兮月一忙起来,我往她家跑的更勤了,毕竟老太太一个人住在这里,邻居全是天天不怎么在家的金领阶层,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天等张兮月回到家,我们一起吃了晚饭,我才从她那回到出租屋,进门的时候发现屋里的灯一反常态的全都暗着。
李婉玉出去了?
我没在意,李婉玉有自己的生活,我总不能真把她当成生命里只有我的旧社会妇女吧?
打开灯,我看见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是李婉玉留下的,上面写着要外出几天,勿要挂念之类的话。
我觉得哪里有点不对,李婉玉有事情的话,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非要留下这么一张纸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