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醒过来好不好,我再也不责怪你不管我了,我现在长大了,自己可以管自己了。”林知微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以往每一次来看林守成的时候,她都忍住眼泪了,但是这一次却怎么也忍不住。
明明活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是却没有家人陪她一起分享,这是最悲哀的事情。
虽然在心里面早就将贺晟铭当做是自己的家人了,可是他们之间始终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算不是原始的家人。
“你睁开眼睛好不好?”林知微握着林守成的手,用他无力又苍白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颊。
贺晟铭很是心疼,也深感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
林知微伤心,他比林知微更加伤心,但是这一切确是他自己亲手造成的。
贺晟铭走过去,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林知微的肩膀。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此刻任何的语言对于林知微来说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贺晟铭的语言最是苍白无力。
他能做的,只有这样陪着她吧。
林知微哭了很久,才平复了情绪,她将贺晟铭的手叠在林守成的手上。
“爸爸,我以后要跟这个人结婚,我真的喜欢他,希望你不要怪我。”
“我知道自己很不孝,怎么可以跟伤害你的人结婚呢?但是你就让我再任性一次吧。”林知微的泪水滴在了贺晟铭的手背上。
贺晟铭还是继续拍着林知微的肩膀,“他同意的,我发誓,这一辈子都只对你一个人好。”
林知微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静静地聆听着贺晟铭的承诺。
她一向不相信这些华丽的承诺,她只看行动,经过这一段日子的相处,她重新认识了贺晟铭。
她从贺晟铭的行动中,看出了贺晟铭想要跟她过一辈子的决心。
后来不知怎的,贺晟铭竟然帮林守成按摩起来,说按摩对他身上的肌肉有好处。
虽然做这些事情已经是没有意义了,但是贺晟铭还是想弥补一下,再怎么样,心意不能缺。
林知微很感动,她感动的不是贺晟铭的行为,而是因为贺晟铭已经放下了仇恨这一件事情。
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空很蓝,白色的卷云一团一团的连绵不绝,看起来好看极了。
林知微看着天空露出了微笑。
“笑什么?”贺晟铭问她。
“没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情很好,有一种什么都放下了的感觉。”
其实不只是她,贺晟铭也有这样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报仇的,起码在知道了林守成是林知微的父亲之后不应该。
可是他却选择了错误的道路,幸运的是林知微还肯原谅他。
贺晟铭拉着林知微的手往停车场走,路上遇见了苏子墨,苏子墨正好也准备离开医院。
看到林知微之后,苏子墨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真的感觉每一次见到林知微都是上天对于他的馈赠。
他从来就不是痴情的人,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和林知微什么都没有发生呀。
或许,这就是她独特的魅力吧。
一看到苏子墨,贺晟铭马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在看到苏子墨看林知微的眼神之后,他厌恶地看着苏子墨。
“微微,好久不见呀。”苏子墨眉眼弯弯,眼睛里面透着温柔。
林知微微微颔首,“真的是好久不见呢,我最近挺忙的,所以没什么时间来医院。”
贺晟铭瞪了一眼林知微,“为什么要跟他解释?他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林知微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家伙一直都这么霸道,还是原来的他,还是熟悉的味道。
贺晟铭说完之后,又看向苏子墨,一脸的凶神恶煞,奈何他长得过于俊美,威力竟然有点减弱了。
“你不是说去国外的吗?怎么还在这里?”贺晟铭恨不得苏子墨现在瞬间移动出国,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苏子墨微微一笑,“突然就不想出去了,在国外待太多年了,还是觉得家里好。”
贺晟铭暴怒,“你是耍我呢?”
苏子墨也不是好欺负的角色,他眼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仿佛是一个陪小孩子玩的人。
“是呀,那又怎样,难道我去哪里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说完之后,苏子墨并不想再陪着他折腾了,对着林知微扬了一下手,“微微,我先走了。”
林知微也扬了一下手,“好。”
贺晟铭将她的手按了下来,“好什么好,有什么好的。”
“贺晟铭我还是那一句话,你要是对微微不好,我会立马抢她过来。”苏子墨清冷的背影处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你不会有机会的。”贺晟铭大声说。
林知微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怎么还这么幼稚,就像小孩子一样,你知道子墨看你的样子就像他在看宠物一样吗?”
贺晟铭重新牵上了林知微的手,“不许叫他子墨。”他声音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度一下。
“哈哈哈,你果然是一个巨婴。”
林知微刚刚说完这一句话,就被贺晟铭按在了车身上,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嘴唇就被贺晟铭堵住了。
贺晟铭的吻惩罚意味很强,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像一只狗狗在啃咬骨头。
贺晟铭吻了很久才放开了林知微,林知微获得了自由,立马在贺晟铭的腰上拧了一把。
“一把年纪还能这么闹腾。”
“你不也是,竟然当着我的面跟其他的男人眉来眼去。”
她服了这个逻辑,自己跟苏子墨打一声招呼就是眉来眼去了,明明在一起这么久了,这个醋缸的体积倒是越来越大了。
“你的逻辑有为题,我才懒得理你。”林知微没有坐在驾驶座,而是坐到了后车座上。
贺晟铭也没有强迫她到前面跟自己一起做,他相信,回到家里面将林知微按到榻上过一晚,她就会消气的。
这种方法他试过很多次了,百试百灵,这样想着,坐在驾驶座上的贺晟铭露出了邪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