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微点点头,“我相信你,但是……”
剩下的,她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达了。
“微微,你就自私一点吧,剩下的不要想太多了,我来解决就好了。”
虽然贺晟铭不在场,但是李端的婚礼还是顺利地结束了。
勉强算是顺利吧……但是苏子墨总觉得跟一开始的走向不太一样。
他觉得,应该是林知微终于跟贺晟铭在一起了,而自己则全身而退,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的。
贺晟铭走了之后,李端一直焦躁着,无论她的父母怎么劝她,她也不停,甚至一度砸东西以缓解压力。
外面的一圈人都等着看结婚仪式,然而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没有举行,很难不让人联想其他的事情。
李家的父母无奈,只得出去说新郎在路上堵车了,请大家先吃饭,吃完饭过后再举行仪式。
除了李家的父母着急之外,颜莉和贺老夫人也很是生气,尤其是贺老夫人,气得都快进医院了。
她们四处寻找贺晟铭的下落,但是就是找不到。
苏子墨是在本应该举行结婚仪式之后的一个半小时之后到达李端的家的。
他们一家都有收到邀请,所以他的出现本来就是应该的,令门卫不解的是,这都快过了一个多小时了,现在才来,会不会失礼了一点。
门卫翻个白眼,换了是他,他就不来了。
苏子墨进了苏家之后就直奔李端的闺房,李家很大,他以前也没有来过这里,所以费了好大一番的功夫才找到了她的房间。
他走进房间之后什么也不说,首先就是喘气。
李端立马就暴喝,“给我滚,谁让你来这里的?”
“李端,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呢?说不定他是有什么急事。”李父开口教训自家的女儿。
“他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来幸灾乐祸的。”
苏子墨也不管她的冷嘲热讽风,顺过气来了之后,将贺晟铭的手写信递给了李端,“这是贺晟铭给你的。”
一听到贺晟铭这三个字,李端就瞳孔放大,一把夺过了苏子墨手里面的信。
她匆匆地看完之后,将信扔在了地上,猛地踩着。
李父看女儿这么的生气,多多少少猜到了信的内容,也火冒三丈。
本来他还是愿意相信贺晟铭真的是有事情才不能来这里,结果贺晟铭辜负了他的信任。
他捡起地上的信看,看完之后猛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这个臭小子竟然敢悔婚,他敢干出这样的事情,我就敢让他身败名裂。”
李父火急火燎地往外走,但是被李母拉住了,“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你还想昭告天下我们的女儿被那个混蛋抛弃了吗?”
李父一跺脚,“那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赶紧想办法看看怎么圆这件事情啊,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这小子竟然敢耍我们,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李端躲过了她父亲手里面的信,撕得粉碎,然后洒在了地上用脚踩。
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让她解恨。
“这对狗男女,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她的眼睛里面充满的杀意,让苏子墨觉得待在这个房间只会觉得压抑。
“我先走了。”苏子墨一副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的样子。
李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将这苏子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百年,苏子墨今天穿的西装跟新郎的礼服也差不多……
想到这里,她就冲过去扯住了苏子墨的恶灵带,一路将苏子墨扯了出去。
李端在生气的时候力气特别的大,再加上她本来就是练过体育的,所以力量上偶尔会胜过苏子墨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走得很快,气势汹汹的,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李端,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啊?”
苏子墨只知道李端很是生气,并不知道李端接下来想要干什么,他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李端当作出气筒打一顿。
但是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的简单,李端将他拉上了神父主持结婚仪式的台子上,还是紧紧地扯着他的领带,狠狠地盯着他。
苏子墨心上一震,不会吧,她要在这里打自己吗?这样也太丢脸了,明明就没有她什么事的。
他在心里面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严重底气不足,如果没有他跟贺晟铭说的这些话,以及他给贺晟铭提供林知微的航班信息,贺晟铭或许真的就会跟她结婚。
他还没有思考完毕,李端就用力一扯他的领带,吻上了苏子墨的唇。
苏子墨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因为吃惊而没有合起来,正好给了李端进攻过的机会,她的舌伸进了苏子墨的口腔里面,逗弄着苏子墨的舌。
台下来宾的惊讶成都一点儿也不亚于苏子墨,正在吃饭的他们停止了进食,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看着台上热吻的两个人。
就连苏家来的人也是这样的反应,他的惊讶程度应该比苏子墨、在场的来宾还要大。
自己的儿子结婚,自己竟然一点而不知情,而且是在这种不知情的情况下参加了自己儿子的婚礼。
这是什么操作?
李端吻了很久才将苏子墨推开了,然后继续扯着苏子墨的领带,走到了神父台的话筒后面。
“对不起,让各位来宾受惊了。”李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其实这场婚礼真正的主角是我跟他,苏子墨。”
“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了,就是为了办一场印象深刻的婚礼,大家是不是觉得很惊喜呢?”
台下掌声成片,他们拍着手掌,心里却在吐槽,还是惊讶多一点儿吧,难怪当初相亲的时候都没有人敢跟这位女士相亲,原来这么胡闹。
苏子墨张张嘴,想解释什么,但是李端立马射过来充满了杀意的眼神,并且拧了一把她腰上的肉。
“这场婚礼的主意还是来至于我的老友贺晟铭,我还得谢谢他,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有这么难忘的婚礼,哈哈哈……”
李端近乎疯癫地笑着,眼泪都留了出来,苏子墨看到了,内心有一种名为愧疚的感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