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儿,你就是因为一个丫鬟的事情吗?那……”云之君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心中也气恼,但是却也觉得如果是因为这个云霓裳做出这样子的决定的话,未免显得有些过激了。
“爹爹,薛姨娘现在已经被降为贱妾,却依旧不能够与女儿好好的相处,女儿原本以为,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是丞相府的嫡女,只要能够大度一些,就能够维护丞相府的安宁,可是……”云霓裳说到这里,抽噎了两下,格外的惹人怜爱。
“可是,哪怕我身为丞相府的嫡女,府上的一个区区贱妾的权利都比我这个嫡女还要大!对于我身边的人说打就打,如此,我还要着丞相府嫡女的位置做何!”云霓裳说得十分的慷慨激昂,愤怒,无奈的感情让人感同身受。
云之君听着,心里面也格外的不是滋味。
是啊,堂堂的一个嫡女,做什么都得被一个府里面的妾室问东问西,是关心吗?好像不是的,不然的话,怎么会关心到想要让她死的地步呢!
“裳儿,你放心,这件事情,爹爹一定会……”云之君看着云霓裳,刚准备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了云依舞的声音。
“爹爹,不好了,娘亲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吧!”云依舞一脸焦急的说道。
云之君闻言,看了看地上的云霓裳,又看了云依舞一眼,毫不犹豫的说道:“晕倒了就请府医过去,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说到府医,云之君刚好想起来,方才张伯说了,薛桂香把府医叫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去了。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爹爹,一晚夫妻百日恩,您难道不去看看娘亲吗?”云依舞不可置信的看着云之君说道。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云依舞仿佛刚刚看到云霓裳一样说道。
“妹妹的伤倒是好得快,这么快又出来了!”云霓裳状似无意的说道。
云依舞到底是蠢还是什么,怎么跟上辈子大不相同了,总是在自己违抗云之爹爹的时候跑出来!
“我……娘亲晕倒,作为女儿的我,哪怕痛苦不已,也得出来了!”云依舞一脸坚定的说道。
闻言,云之君倒是动容了一下。
“爹爹,丞相府反正还有妹妹在,爹爹您就答应女儿出庙吧!”云霓裳连忙提醒道。
闻言,云之君眼中的动容顿时消失不见。
薛桂香争夺再多,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所以云霓裳现在这个样子,和云依舞也有关系,想到这一点,云之君的心一下子一沉。
冷冷的打发了云依舞离去,云之君好说歹说之下,才将云霓裳给劝了起来。
云霓裳抱着云之君,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顿,一会儿之后,云霓裳止住了哭声,有些不好意思了。
实际上,在重新活一次,看到云之君的那一刻,她就想这么做了。
可是,她不能,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异常,若是被人知道她重新活了一次的话,恐怕所有人都会把她当成是一个怪物的。
“对不起爹爹,让您担心了。”云霓裳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傻孩子。”云之君一脸慈爱的说道。
云霓裳想,之前自己与父亲不亲近,父亲才没有过多的去管自己,才导致自己被薛桂香等人越带越偏,实际上,爹爹是害怕见到自己,就会想起娘亲吧。
听说,自己的容貌与娘亲的极为相似,看见自己的时候,想起娘亲就是十分容易的事情了吧。
所以,云霓裳并不怪云之君之前特意的疏忽,反而觉得心疼。
云霓裳这么一闹,云之君自然不会忽视这一次的事情,当即便去了薛桂香的院子。
“老爷,咳咳”见到云之君过来,薛桂香一脸虚弱的喊道,接着便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一副难受不已的样子。
“娘,您没事吧娘?”云依舞一脸担忧的拍打着薛桂香的后背,一边问道。
“好端端的,你为何要去为难一个小小的丫鬟?”云之君看着薛桂香这么虚弱的样子不似作假,也不由得疑惑起来。
打人的不是薛桂香吗?怎么她现在倒是像是受苦的那一个了?
不过,云霓裳的话,云之君还是相信的,更何况,那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云之君相信,自己的女儿是不会说谎的!
“老爷,妾身……”薛桂香一脸悲戚的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云依舞一脸心疼的拍了拍薛桂香,接着义愤填膺的说道:“爹爹,娘亲不过是发现大姐姐出了门,担心大姐姐一个女儿家在外面会有危险,可是,几番询问之下,那个叫做流萤的丫头却是支支吾吾的不甚清楚,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如此的不尽责,娘亲才……”
云依舞说到了最后,脸上越发的愤怒了起来,“爹爹,大姐姐一回来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娘亲给害成了这个样子,不但没有丝毫的悔意,居然还……”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云之君只感觉头疼不已,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该如何选择呢?
就在这个时候,老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整日里不知道安分守己,一个个的非要弄得这丞相府鸡犬不宁才甘心不是!”老夫人阴沉着一张脸走进了房间说道。
“母亲怎么来了?”云之君看着老夫人说道。
“老身再不来,这丞相府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去了!”老夫人冷冷的说道。
“老夫人,妾身……”薛桂香一脸虚弱的想要解释什么。
“够了,老身活了大半辈子,你们的那点花花肠子,还瞒不过老身的眼睛,疏桐现如今不知情况如何,你们也给老身安分着些,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等薛桂香说些什么,老夫人已经冷冷的呵斥道。
屋子里面的众人皆是一惊,连云之君也是一愣。
老夫人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发过火了?似乎距离上一次已经很久了,这样盛怒的老夫人,众人谁也不敢触了她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