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何变成这样。
因为提到了往事，饭桌上的气氖有些许的尴尬，顾千雪一直埋头吃饭，美味佳肴却味同嚼蜡。
楚言的目的，大概也不是为了吃饭。
他全程都在看着顾千雪，眼神温柔得似乎快滴出水来。
顾千雪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现在的楚言。
她与楚言从小一起长大，她知道这个外表温柔阳光的男人骨子里有着怎样的骄傲，她那天已经明确拒绝过他了，她以为他们接下来应该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不过才一天的时间，楚言就主动约她出来吃饭。
难道……他真的不在乎自己已经有男朋友的事吗？
顾千雪捉摸不透楚言。
对上她狐疑的目光，楚言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为她续了一杯茶。
顾千雪为了不说话，就开始一杯接着一杯喝茶，喝多的结果，就是她现在想要上厕所了。
她站起来向楚言说了一声，然后就走去洗手间。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够随便找个借口溜走，和楚言在一起吃饭实在是压力太大。
现在刚好是吃饭的时间，洗手间里人来人往，顾千雪在里面踌躇了半响才准备走出来。
她决定再和楚言说清楚。
四年的时光，她们都变了，她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顾千雪，不管楚言是想为四年前寻找一个答案还是来追究过往，她都已经不再是他记忆中单纯无知的模样。
将楚言往外推，的确需要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
顾千雪提着一口气往外走，免得自己失去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力量。
“砰！”顾千雪暗叫糟糕，她撞人了！
“抱歉，我……”
她正欲道歉，那个人却比她还要惊讶：“顾千雪？你怎么会在这儿？”
顾千雪抬起头一看，没想到自己竟然撞到熟人了。
眼前这个女人，不正是与她同一个部门的艾拉吗？
不，是前同事。
她在林氏闹了那一出，林原已经解雇掉她了。
当时……这个艾拉应该也在吧？怎么现在就能摆出一副我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顾千雪隐藏起眼里的讥讽，扬起职场上标准的笑容。
“艾拉，这么巧。”
艾拉也觉得惊讶，她上前挽着她的手道：“千雪，没想到你竟然会认识上原的总裁，好厉害啊！”
“呃……”顾千雪眨眨眼睛，她在说什么？
艾拉见她一无所知的模样，也不管她究竟是不是在假装，她还是一脸热烈的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离开公司之后，上原的总裁就过来签合同了，但是没想到，他竟然点名要找你签合同哦！那个连锁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差点就在现场失态，真是笑死人了！”
顾千雪比她还惊讶，上原公司可是上市大公司，一直都是她们公司重点钻研的大客户。
之前她不是没有与上原公司接触过，可是她却连对方一个经理的面都见不到。
直到上原这次从M国聘请了新的总裁上任。
没想到连锁锁竟然能够一次搞定这个海归，拿下上原这个大单子，足以让所有人刮目相看，同时也让连锁锁终于在顾千雪的面前扬眉吐气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