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什么事?”他紧紧盯着她,想看出她的心思。
夏清韵的嘴唇翕动了一下,“我觉得,以前的日子很好,没有斗争,也没有勾心斗角。”
他这才意识到,呆在他身边真的让她见识到了不少的血腥和黑暗。
虽然,他也已经在尽力让她少接触到这些,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
他不会一直呆在她身边,如果,她还是不能独自面对这些的话,那么,成为他的女人会让她深陷险境。
“好了,这些你就不要想了,到了一定的时候,我会让你历练一下。”
他摸了摸她的头,眼神里点缀了温和。
夏清韵回过头,与他直视间,心有些悸动。
他现在的眼神仿佛回到了以前的他,那么温柔。
萧御夜,你能原谅我吗?
萧御夜见她的眼神有些漂移,随即拍了拍她的脑袋,“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怒气,可是眼神却没有半丝怒意。
夏清韵知道自己又想远了,于是咬了咬唇,“我就是在想,你刚刚说的历练指的是什么?”
他扬起唇畔,“怎么,还没开始,就想退缩了?”
她挑高眉头,“我才没怕呢,我只是想问一下而已。”
“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可能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是吗?看来,我是随时都要做好准备咯。”
见状,他拉近她的身子,“放心,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以挺过的。”
他的笑意浅浅,可是夏清韵却莫名的感觉身子一阵寒凉,“怎么感觉,你说的好像要出生入死似的。”
“不然呢?”
夏清韵瞬间睁大眼眸,有些惴惴不安,“真的?我可不想死。”
“放心吧,我怎么可能真的让你死呢?”
“萧御夜,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想让你死,你会不会相信我呢?”
夏清韵看着他的目光里有一丝期待。
萧御夜的眸色漆黑的如一汪深潭,他转过头,不看她,“你想说什么?”
话落,双眸幽深的射向她的眼眸,“你想说毒药不是你放的?”
她努了努唇,想开口解释,可是却又因为谢婉儿的话语,止住了。
萧御夜见她想解释什么,随即双手握紧了她的肩,“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抬头,对上他的略带希冀的眼神,抿紧了唇,“没什么,我只是假设一下而已。”
萧御夜的眸色瞬间暗了下去,他放开了她,离开了阳台。
夏清韵看着他的背影,向前走了几步,可是却怔在了原地。
她还能说什么呢?她都已经和谢婉儿达成了交易。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慢弥补他,抵消他对她的恨意,不是吗?
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在她眸底沉下一片暗影。
别墅里,萧御夜坐在了沙发上,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男人。
那人剑眉亮眸,面如冠玉,一袭灰色风衣显现出他精瘦的身材,握着酒杯的手更是细致修长。
尹遥鸿冷眸微眯,薄唇弯起,“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合作,一同扳倒齐聿北?”
“是啊,不知,你有何意见。”萧御夜喝了一口酒,抿了抿唇。
“我知道,萧少近日名声不大好,可是不也想争夺副总统的位置吗?”
“且不说扳倒齐聿北,就算扳倒了他,你不也是我的对手吗?”尹遥鸿看着他。
萧御夜淡然一笑,“那你尽管放心,齐聿北一旦被拖下水,就算竞争起来,你绝对有优势。”
“哦?不知优势何来。”尹遥鸿星眸暗闪。
“第一,扳倒齐聿北,就少了一个极大的竞争对象;第二,我目前的公司经营状况不是很好,再加上名声欠缺,自然没你能得势。”
“那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扳倒齐聿北?”
“算是吧,毕竟,他与我向来不和,生意上也有纠纷。”
“能把他拖下水,我也就少了一些麻烦。”
尹遥鸿勾了勾唇,“没想到啊,萧少的目光竟然这么长远,还能想到这一层。”
萧御夜淡笑不语。
尹遥鸿摇晃了一下酒杯,杯子里的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的妖冶刺目。
想了一阵子,他开口道:“好,我同意与你合作。”
“那就好,来,敬你一杯。”萧御夜倒上了酒,然后递向尹遥鸿。
尹遥鸿顺势与他碰杯,喝下了红酒。
“只是,你现在需要我帮你什么呢?”
“其他的先不说,你们公司是与他们公司合作的,如果能透露一点消息给我,自然是好事。”
尹遥鸿颔首低眉,随即开口道:“好,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我愿意帮你这个忙。”
话落,二人又是碰杯,喝的很是爽快。
晚上,夏清韵按照书上的指示,正在织一双手套。
她想着,若是冬天,他能带上她的手套的话,会不会觉得温暖一些。
于是,脑袋里正在脑补着一些画面。
想到最后,竟然偷偷笑了起来,他会不会不习惯啊,毕竟,从没看见过他戴手套。
然后,继续织着手套。
却不知,萧御夜早就走到了她的身后,当他正准备叫她的时候,夏清韵却抬头向门口看去,见门被打开了。
于是,心下一阵慌乱,门怎么被打开了?
该不会遭小偷了吧?
还是说,这只是萧御夜给她的历练?
夏清韵头脑里思绪有些混乱,萧御夜这才拍了一下她的头。
夏清韵却惊在原地,完了,完了,小偷在她后面,怎么办?
夏清韵正在想着对策,萧御夜却从身后抱住了她,“在干嘛呢?”
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
她蓦得松了一口气,“萧御夜,你干嘛呢?你吓死我了,你下次走路能不能发出声音?”
萧御夜见她一脸惊吓过后的表情,问道:“怎么了?你吓坏了?”
“你怎么每次走路都不发出声音啊。”
萧御夜暗眸,“我都已经习惯了,像我这种人,随时随刻都准备迎接着刺客,当然了,也随时准备着去隐藏。”
夏清韵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有些心疼,“怎么感觉,你出门就会被追杀一样。”
“你天天这样活着,不累吗?”
夏清韵转过身,有些不安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