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勾起了她心里的痛,那天的记忆顿时涌入脑海。
随后,她启开嘴唇,声音低哑的细若蚊吟,“我只是想阻止你。”
萧御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弧度,“难道不是因为对象是齐聿北吗?”
“不是的,我当时只是想起了我爸的死,然后,接受不了你再次杀人。”
“你当时开枪的时候,可曾有犹豫?开枪后,看见我倒在你面前,可曾有后悔?”
他的一句句反问就像是催泪剂,让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萧御夜感觉自己胸前的衣服被沾湿,于是将她拉开,“你不回答是默认吗?”
他的眼神里隐隐有哀痛闪过,不等她回答,他就接了上去,“也罢,谁让你这个女人这么狠心呢。”
文亦非没有回答,只是抬首,将自己的唇贴在了他的唇上,那一触碰,两人的心皆是一颤。
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就离开了他的唇,文亦非看着他深远的眼神,随即低下了头,开始吃面。
此时此刻,二人都各有心思,谁也看不懂谁。
吃完面后,萧御夜就带文亦非回了别墅,一路上二人都没说话。
回到别墅后,秦芷沫就出来迎接,不想文亦非就也着萧御夜一块回来了。
文亦非和秦芷沫二人的眼神对视间,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可是,二人都没有说话。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文亦非就倒在了床上,想起刚刚的那一瞬间,她都有些脸红。
这应该是他们这些天以来,她最主动的一次吧。
可是一想到,公司里发生的事,刚刚的喜悦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烦躁。
不行,不能就这样干等下去,她要去查个明白。
看了看时间,于是洗了一个热水澡,就走了出去,不料,萧御夜却喊住了她。
“站住,你去哪?”他的声音有些冷沉。
文亦非身子向后转去,只见萧御夜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抬眸望进了他的深邃的眼眸,只觉得那眼神就像是一个漩涡,要将她吸进去。
她低头道:“我要出去一下,把真相查明。”
与此同时,两只手还在互相摆弄着,这些举动被萧御夜看尽眼底,随后,他开口道:“那就去吧。”
他的话语落下后,她还很惊讶的看了看他,眼神里透露着不可置信。
可是,不等她想明白,他就揽着她的腰一块走出了别墅。
公司里,萧御夜坐在了椅子上,身子有些懒散,而文亦非则是站在一边。
刘荣没想到文亦非是萧御夜的女人,随后,立即笑着谄媚道:“萧少,怎么有空来我这个小公司啊?”
萧御夜并没有答话,文亦非看了他一眼,随后开口道:“我们是想来找出真凶,我只是想证明我是清白的。”
“据说,刘总的公司机密被泄露了,是吗?”萧御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星亮色。
刘荣点点头,“是的。”
“我想什么事都要你弄清楚,你的公司机密被泄露,肯定有幕后黑手。”
“至于是谁泄露的,你也要查个明白啊。”
听闻此话,刘荣看了看文亦非,随即,毕恭毕敬的道:“也许之前是刘某有疏忽,如果冤枉了文设计师,希望文设计师能够见谅。”
文亦非没说话,只是一脸镇静的站在那里,眼眸仿佛是一个透视镜,透明而亮,能看出刘荣的心思。
“好了,现在开始查找线索吧。”
话落,文亦非就走进了各个员工的办公室,进行搜寻。
外面的员工都目瞪口呆,神情呆滞。
“文亦非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傍上了萧御夜这样的大款?”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萧御夜保养的情妇呢,萧御夜的女朋友我们不都见过了吗?”
“这我还真的不知道,是谁啊?”
“秦芷沫呀,在我们G国,不是贵族出生的吗?”
“原来是她。”
文亦非一个个进了办公室,然后一个个搜着,萧御夜就在那里坐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滋润香甜。
文亦非找来找去,最后搜遍了整个公司,等她回到萧御夜身边的时候,她的表情很严肃,也很愁苦。
萧御夜问道:“怎么样,找到了没?”
文亦非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找到。”
萧御夜看着她的眼神,随即起身,将她带了出去。
刘荣见他们离开了,于是开口道:“既然,没找到证据,是不是就应该……”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文亦非接了过去,随即道:“刘总,你就不能再给我两天时间吗?”
刘荣迟疑了一会,随后开口道:“好。”
话落,萧御夜和文亦非就回了别墅。
书房里,文亦非和萧御夜聊了一会,随后,就下去吃饭。
这一次,秦芷沫是最后一个下来吃饭的,文亦非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只顾着自己吃饭。
只是,萧御夜将文亦非爱吃的菜摆到了文亦非面前,而秦芷沫却恨不得自己没看见这一幕。
就这样,局势似乎完全来了一个反转,现在轮到秦芷沫看着他们二人做甜蜜的事了。
于是,一气之下,将碗筷“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走上了楼。
文亦非看着她的背影,盯了好久,萧御夜则是开口道:“你吃你的,别理她。”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后淡淡的应声,“哦。”
两天后,文亦非还是没有找出证据来,于是警察就将文亦非带回了警察局,等到萧御夜回到别墅的时候,文亦非已经被带走了。
秦芷沫站在了窗边,撩开了窗帘布,看着文亦非被带走的身影,嘴角勾起了一抹阴狠的笑。
文亦非,你想跟我斗,你还嫩了一点。
到了警察局,文亦非就被带去了审讯室。
审讯室内,暗黄的灯光,狭小的空间,却莫名的让人感到了冷清。
文亦非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想起了萧御夜之前一次在审讯室里的事,她就有些感同身受。
她的双手被铁链拷上了,然后,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