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别墅,文亦非正在吃早餐。
佣人端了一些牛奶,楚青陌走了过来,坐在了她的对面。
文亦非咬了一口面包,突然抬眸看向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有些兴奋。
楚青陌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于是开口道:“这几天有好好养伤吗?”
“有啊,我觉得我恢复的差不多了,不信,你问问佣人。”
他没问,直接忽视她问的这个问题,低头吃起了早餐。
她盯着他看了半天,“你怎么不回答我呀?”
“我需要回答你吗?还有,有些事不该问的就别问,你问了我也不会回答。”
“你,你怎么能这样?”
她气的皱起了眉头,“不就是问个问题吗?你至于这样吗?”
“你快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不清楚。”
“楚青陌,你觉得我会傻到这种地步吗?”她的眼神里有失望闪过。
他的视线对上她的,眸子有些暗沉,随后将刀叉放在一边,起身走了出去。
文亦非二话不说就扯住了他的袖子,“你快告诉我吧,我知道你参与了其中。”
她的话语清晰,却让楚青陌身子一震。
他转过身,启唇道:“你确定你要知道?”
她点点头。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话落,他就掰开了她的手,走出了门口。
文亦非看着他的决绝的背影,顿时有些绝望。
一边是对他的担心,一边是病情的压迫。
这些问题,让她有些头疼,虽说,这两天她是按时吃饭,可是完全心不在焉,有时吃个饭连筷子都会拿反。
他这一走,她的希望又破灭了。
经过刚刚的谈话,她已经知道楚青陌是知道事情原因的,所以肯定知道萧御夜的行踪,可是楚青陌却不告诉她他的行踪。
军营里,林封轶看着图纸,突然一个士兵闯了进来。
“报告,军长,我们的同志快撑不过去了。”
“你是说那些中了毒了的士兵?”
“是的。”
林封轶皱了皱眉头,“带我去看看。”
后来,林封轶就来到了医务室,看着那些躺在病床上痛苦不堪的同志们,有的浑身都不舒服,在床上来回打滚,有的僵在了床上,眼睛是猩红色的,就像是吃人的怪兽。
站在一边的士兵有些不忍,随后拿手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军长,我们还不给解药吗?”
林封轶一手拍在了墙壁上,“也许,萧御夜这么做有他的目的。”
士兵的面容有些失望,“难道,就让他们一直等下去吗?我怕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士兵的声音就有些哑了,而且眼眶泛红。
林封轶最终还是看不下去,所以就给士兵们服用了解药。
等到萧御夜回来的时候,士兵们已经好了一些,身上的痛意也减缓了。
萧御夜得知后,眉间隐隐有些怒意,“你们给他们吃的药,也许是有问题的。”
林封轶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你不都试过了?”
“我一开始觉得那个解药是真的,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后来,我把那个药拿给了国内的一个医生,他的医术绝对算的上是好的,可是他却说这解药里有一种药瘾,会让人戒不掉。”
“这个药是解药,应该会没事的吧!”林封轶有些害怕自己听到的结果。
“就算是解药,一旦上瘾了,和违禁药品没什么区别,而且还会让我们产生幻觉。”
林封轶的身子后退了几步,他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这都是那个医生说的吗?”
“是的,所以你们还是太心急了。”
“这可怎么办?”
林封轶感觉自己有些方寸大乱,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萧御夜眼眶微眯,眸子如深潭一般黑。
车内,文亦非坐在了位置上,旁边坐着楚青陌,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完全没想到,她会以不吃饭这种事情来威胁他。
而且,他发现自己的原则实在是太不坚定了,因为当她一副脸色苍白的样子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发现他的心仿佛被揪紧了。
以前还不是很明白自己对她的感觉,所以经常会有莫名其妙的心疼,现在他是真的懂了,他喜欢上了她。
这是一个无法忽视的事实,明明知道她喜欢的人不是他,可是他还是在不自觉中喜欢上了她。
她身上到底有哪点吸引他,他说不出来,反正看着她受苦,他就会心疼,每次这种情绪冒出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她是萧御夜的女人,也一心爱着萧御夜,这个觉悟也在困扰着他。
想想都觉得可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守不住自己的心了?
山路有些颠簸,车子上下摇晃着,文亦非坐在车子里,感觉屁股有些疼。
哎,这山路还真是不好走。
萧御夜来这种地方干啥?
她很是好奇,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他来这种地方干嘛?荒野求生吗?”
楚青陌嘴角微勾,“怎么?坐在车里都怕了?”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他为何要来这种地方?”
“因为,这里是必经之路,没办法的。”
“是这样吗?”
她撅起了嘴,“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而且也不愿意告诉我。”
“你应该觉得庆幸,有我送你,不然你很难走到那里的。”
她听着他的话,看着窗外的风景,萧御夜,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
两个小时后,天渐渐灰暗了下来,楚青陌打开了车灯,照亮了前方的路。
“你估计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到达?”
“按照现在这样的进度的话,快的一天就可以到,但如果慢一点的话,会两三天才到。”
“因为,这山上会有一些动物,遇上了准没好事。”
楚青陌瞄了一眼窗外的风景,双手掌控着方向盘,很是自然,体现出了娴熟的车技。
突然间,车子停了下来,文亦非止不住的向前靠,“怎么了?”